没人能够想到……
梵亿虫的出现,会让局势出现如此翻天覆地的巨变。
更没人能够想到……
这种巨变,会影响到那片看似平静、实则比五大强者的战场凶险千百倍的双人之战!
敖偈铁青的脸庞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丝尚未褪去的轻松之意!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会用这种表情来面对即将遭受梵亿虫攻击的邪天!
“怎么办……”
可惜的是,还未等他如惊涛骇浪般的思维想到什么帮助邪天的法子,如黑云一般的梵亿虫,就已在虚空中吞噬出了一道虚无,直指邪天后背!
见此一幕,敖偈目眦欲裂,就要不顾一切出手……
“小心!”
“咯咯,晚了!”
冰衍一声疾呼!
魔妾一声娇笑!
夹裹着阵阵花香的一枚花瓣,径直洞穿了心神全放在邪天身上的敖偈肩膀!
“啊啊啊啊啊!”
无数双手撕扯神魂的剧痛,让敖偈惨呼出声!
“得罪了!”
罗夙见此一幕,当即厉喝一声,一边闪躲铺天盖地的花瓣侵袭,一边毫不犹豫以精血化刀,狠狠斩向敖偈肩膀!
咔嚓!
刀落!
臂断!
龙血喷涌!
敖偈脸色猛地苍白,但他近乎混乱的瞳孔却因剧痛消散大半而重新凝聚了起来!
“贱婢,找死!”
敖偈仅剩的右臂倏然变成金色龙爪,朝天一划,喷涌而出的金色龙血顿时变幻万千,于道音轰鸣间,形成了一座高逾千丈的金色龙门!
轰!
金色龙门从天而降,落于魔行布道的尽头!
见此龙门,魔妾双眸不由一缩。
纵然她不太清楚此龙门是何物,却能感受到它的厉害。
“这是,龙门断冢?”
冰衍同样心中一凛,口中说出的话,却夹杂着丝丝不可置信,似乎这龙门断冢来头不小。
而就在此时……
数十丈外的平静战场,似乎被一柄无形的天刀切割,瞬间脱离了这片天地!
“什么!”
“是黍天子!”
“黍天子爆发了!”
……
就在龙门断冢阻于魔行布道尽头的瞬间……
黍天子一直用来彰显无敌的道之锁链倏然化液,变成了一个笼罩平静战场的圆球!
圆球一出,这方不过千丈方圆的平静战场,顿时从这片天地分割而出!
“是道之天地!”
“该死,真正的齐天手段!”
“他,他不怕失道之罚么……”
“你忘了么,苍穹都被他灭了,如今尚未完全恢复!”
“好算计!”
……
后有梵亿虫袭来!
前有黍天子爆发!
而这等齐天手段的真正爆发,至少在苍穹彻底恢复之前一直有效!
“黍天子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苍穹恢复,至少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是以失道之罚的出现,也至少还有一炷香!”
“邪帝传人除非能在梵亿虫和黍天子的夹击下坚持一炷香,否则……”
“快看!冰衍他们的杀伐之道,无法破开圆球援助邪帝传人了!”
……
见冰衍三位的杀伐之道被阻,陆小小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
被前后夹击也就罢了……
连邪天能够借用的力量都被阻,邪天如何还能再战下去!
“莫非就靠那消耗过半的杀伐之道么……”
消耗过半的杀伐之道,如今不过是一记道芒削弱不少的拳头!
单看这记被邪天操控着的拳头,陆小小就知道别说邪天能否坚持一炷香,便是这拳头能不能坚持一炷香,都是天大的问题!
“我必须得出手……嗯?”
就在陆小小准备出击之时,他却看到邪天猛地停止了攻伐,且面容略带古怪地转过身……
见此一幕,别说一干观战者,便是正在花道上漫步的魔妾,都惊疑不定地停了下来。
然后,所有生灵都看到邪天同样古怪的视线,落在了罗夙身上。
这一瞬,大家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莫非……”
“这,这……友军啊……”
“友军才是最,最可怕的……”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
……
罗夙瞬间面红耳赤,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解释。
而就在此时,邪天轻轻开口了。
“这玩意儿,珍贵么?”
“呃……”
“弄死了,不介意吧?”
“……”
“那便当你默认了。”
说完,邪天转过头来,看向黍天子,张口吐出让所有生灵崩溃的三个字。
“我服了。”
三字一出,别说旁人……
便是诡异的黍天子,整个人都有种石化的冲动。
珍贵么?
弄死了不介意吧?
当你默认了。
然后转过头来说了一句——我服了?
你到底是在装逼,还是被友军搞崩溃了?
“少,少主他,他神魂错,错乱了么……”
就在敖偈崩溃地如是想着的时候……
“哇咔咔咔咔咔……”
一阵猥琐且嚣张的笑声,伴随着某种节肢动物嘚瑟不已的摇摆躯体的声音同时响起。
随后……
“哇打打打打打……”
尾针如雨。
滴滴下落。
落在了那片离邪天后背不过一尺的黑云之上。
随后,黑鱼就变成了黑雨,点点下落。
“呼……”
吹了吹冒烟的屁股,猥琐王者眉飞色舞地哼了声,然后得意的两颗眼珠子乜了一圈儿张口结舌看着自己的众生灵,最后迈着王者的步伐,没入邪天身体。
这个时候……
整个天地都静止了下来。
除了操控着杀伐之拳轰向黍天子的邪天。
让魔妾变色梵亿虫啊……
种魔无比惊艳的助攻啊……
梵亿虫和黍天子完美的夹击啊……
黍天子的爆发啊……
黍天子对遮天幕后续的完美利用啊……
就这般被哇咔咔和哇打打瓦解了大半。
而在瓦解之前……
尚有邪帝传人轻飘飘的询问。
这种询问所透露出的对友军宝贝的关心,以及宝贝如雨般簌簌下落的场景,简直成了此刻中生灵挥之不去的噩梦。
“倒马佛,佛蝎……”
冰衍傻傻呢喃。
“连,连佛都敢蛰的倒,倒马佛蝎……”
魔妾痴痴自语。
“所,所以这,这就是前辈您无动于衷的原,原因?”
陆小小机械地转头,茫然开口。
邪月淡淡一笑,轻叹道:“我服了。”
“您,您也服,服了?难道连您也没,没想到……”
“不。”邪月一本正经地道,“那只硕果仅存的倒马佛蝎,叫我服了。”
陆小小:“……”
ps:元子昨天在火车上,卧铺上层连腰都直不起,无法码字,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