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寒拉住她,一脸认真。“我自己来,不劳绾神动手。”
他绾神哪儿都好,唯有一点,对自己的厨艺定位不是那么太准确。
他今天没喝假酒,但要是喝了她熬的醒酒汤,那效果就基本跟喝假酒差不多了。
傅时寒至今还记得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被她一碗醒酒汤直接送进医院的事儿。
他想不明白厨房里那么多正常的食材,怎么到她手里就一点儿都不正常了。
所以前阵子傅予安跟他显摆,说苏绾心给自己做饭吃了的时候,傅时寒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儿子命真大。
苏绾心:“……”
他抗拒的表情太过明显,嫌弃的眼里神还夹杂着一丝求生欲。
“你什么意思。”她不满问道。“厨房藏狗了?”
“厨房烟大,不适合你去。”
傅时寒一句话给自己挖了个坑,大晚上的还得去厨房给自己搞个汤喝,不然戏就崩了。
苏绾心慢步跟在身后,被傅时寒劝了好几回,才终于放弃下厨的念头。
“那你自己慢慢弄,我回去了。”
苏绾心倚在厨房门口看了他一会儿,觉得时间也不早了,该走了。
傅时寒一听这话,不高兴了:“还要回去?”
“不然呢?”苏绾心坦然回问。“按你的话说我们是结盟,但我还没见过谁结盟要结到一张床上去的。”
“我头疼。”
“我看你现在的样子问题不大。”
问题怎么就不大了?
傅时寒立刻啪的一声把灶具上的火熄灭,汤也不熬了,拉着她上了楼,躺在床上挺尸,重新重复刚刚的那句话:“头疼。”
演戏的成分太多,又太做作,气得苏绾心真是差一点点就想伸手打他的头。
傅时寒像个恶霸一样硬是把人留下,抱着不放手。
昏暗夜色中,沉默的苏绾心忽然笑了笑,把傅时寒的好奇心给勾了出来:“笑什么?”
“没什么,想起一些事。”
“说说。”
“想起当初我开价一千万一晚,傅总说我不值的事儿。”
傅时寒:“……”
所以说,有些话说之前一定要三思。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给打脸。
如果不是傅时寒脸皮厚,他这会儿一定懊悔的脸都红了。奈何,他不是那种人。
他只沉默了几秒,就又把人紧紧禁锢在怀里,贴在人家耳边辩解:“当时人多吵杂,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一千万有点少。”
苏绾心不跟他争辩,只是悠悠长叹一口气。
人在哭完之后,心口总像是有一股气聚集在那里,累得慌,憋得慌。
苏绾心舒缓着心中憋闷的情绪,合上双眼,去想傅时寒今晚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擅长给人洗脑,但她又不是那种轻易会被洗脑的人。所以她冷静下来之后需要复盘,想想有没有哪里不对。
傅时寒抱着她,知道她没睡,只是在想事情。他找了个机会,轻声提议:“一起洗个澡?”
“得寸进尺?”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差不多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