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变故比我预想的还要更加的快。
因为在医院的当天晚上,刀疤男就已经被一伙人给救走了。
当警察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并没有很意外,因为早就已经料想到这个结果的,我已经在医院附近安插了摄像头,只不过这个事情我做的隐蔽,所以没有被任何人揭晓而已。
这件事情我也不打算继续劳烦王剑他们。
我打开了摄像头的终端,这才注意到,原来把刀疤男给救走的人,居然就是陈阳。
看来他们两个人还真是蛇鼠一窝,打算护着了。
不过我并不着急,因为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还有很多警察已经让人通知了下去,刀疤男,已经被限制出境和入境了。
只要他一旦有想要离开江州的想法,就会第一时间被知晓。
所以,我并不着急对他出手。
事情的一步一步慢慢来。
我让人盯紧了陈阳,同时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陈家家主。
显然,陈家家主对这一次的事情极为的看重,所以第二天一早就直接来了集团。
因为现在身体还比较虚弱的原因,所以他现在还必须要用着拐杖。
只见他朝着齐周,鞠了一躬满带着歉意地说道,
“阿周啊,是我教子无方啊,把儿子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齐周没有说话。
毕竟他这一辈子都没有个儿子,所以对于教子无方这种事情,他自然没权利说点什么。
不过,陈家家主显然已经陷入了回忆当中,对着我们两个人,将从前的事情一点一点说了出来,似乎是在怀念着从前的事情,
“倘若当初他母亲没有早死,我也没有一心限于商业之中,想必,他不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他太过于急功近利的想要证明他自己了,
也许是因为从前我一直在否定着他,所以他现在不择一切手段都想要证明他自己,你看看我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我会尽力的弥补,毕竟这一次的事情我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陈家家主说着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合作已经谈成了,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不过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你最应该做的就是把他拉回正轨,不然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齐周不是个心软的人,但是他是个重感情的人,所以对于旧友他会比其他人更加的宽容。
我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两个人谈论着从前的事情,没有说话。
我并不着急查看刀疤男等人的行踪。
他们现在想要出镜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想要去到别的城市并没有这么难。
但是刀疤男头上的伤口应该不可能会这么快的愈合,想要现在离开根本就不现实。
现在他们一定处在极度的紧张之中。
就在陈家家主要走的时候,我忽然叫住了他。
“陈叔,不知道你家里有没有摄像头?”
“ 有,你是打算看一下他们现在往哪边的方向去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并不打算遮掩自己的目的,“我能到您的家里去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那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我跟随着陈家家主一起,走到了陈家。
当然我的目的是为了查看一下附近的摄像头。
陈家所处的地方,其实很容易就能分辨得清东西南北四条道路,而且每一条道路对应的都是一条尽头。
所以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排查他们要去的方向,然后沿路寻找摄像头,只有这样才能够将他们最终的目的地给排查出来。
就算无法找得到他们具体的行踪,也一定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查看到他们所处的位置。
只要距离缩小,能够寻找的目标也就扩散了。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事情是,陈阳。虽然急功近利,但是脑子却也同样是个灵光的,所以他在救下刀疤男的时候分了四辆车。
四辆车分别往不同的方向去,而且每一辆车上面都贴上了特别的防窥膜,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的,所以我也无法判断哪辆车上面才有真正的刀疤男。
摄像头这一条线索已经完全消失。
接下来要查的,就是属于江州阳市的一条高速路了。
想要从这里离开,只有那一条高速路可以走。
所以那里的摄像头以及收费点成为了我的重点目标。
也许是因为刀疤男就这么被救走了的原因,所以经常那一边也在全力的搜索着我,让他们定金了,收费处以及高速公路上的摄像头他们也答应了下来,而我现在要做的自然就是好好地报仇了。
刀疤男虽然已经离开,但是他的那一群小弟现在可还是四处分散着的。
我要做的就是把那一群人的地址找出来,到时候刀疤男清醒知道他的人都落在了我的手上,也许还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将他那些弟兄从我手里救出来。
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对于在刀尖上舔血的刀疤,奶奶说她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弟兄的命显然不及自己。
那些小弟没有了刀疤男的引领之后四处分散着,所以想要把他们的行踪找出来并不难,我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收集了他们所有的位置。
将他们全部都捆在了一处废弃的工厂里。
我微微的眯着眼睛看向了其中一个刀疤男的得力助手。
我不止一次的注意到,这个人跟随在刀疤男的身边出谋划策,看来很多事情就是从他这里开始起的。
“告诉我刀疤男现在很有可能在什么位置?”
我直直的盯着他,却没想到他很有骨气的人,哼了一声,撇过了头,带着几分宁死不屈的意味道,
“我不会告诉你的!”
“这么说你有所猜测?”我捕捉到了他话语里面的重点。
他不是说不知道,而是说不会告诉我。
“没有。”他脸色瞬间就变了一下,没想到我居然会猜得到他话里面隐藏的意味。
“你知不知道并不要紧。”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不管你说还是不说,到最后他一定都会落入我的手里。”
“你做梦!”他忽然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看向我的眼里充满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