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阮鉴一句话,就等于判了阮玲死刑!
而阮玲一瞬间就到了崩溃的边缘!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小玲,对不起,二哥也是没办法,你失去股份,还有陆家和儿女可以依靠,二哥要是失去阮氏,就什么都没有了!”
阮鉴为了救女儿,现在只想快点完结此事,不顾阮玲的嘶吼,迅速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然后,阮玲就眼睁睁地看着,陆嘉语在属于她的那份股份转让书上签了字!
“阮玲,现在这一切,不过是物归原主!”
陆嘉语几乎是泄愤似的将协议拍在了阮玲面前,阮玲疯狂地想要夺过去,陆嘉语却比她快一步,又将协议迅速收了回去!
这一切,对阮玲来说,已经成了定局!
陆嘉语拿到协议之后,遵守承诺让人放了阮若,并且亲自让人把阮若送到了阮鉴的车上!
等阮鉴离开之后,陆嘉语才算松了一口气,然后亲自给夏夏打了个电话。
“君小姐,这一次多谢你相助。”她努力了十几年都没能拿到的东西,夏夏居然一个联合计策就成功了,虽然这里面有时机的成分在,但她还是无比庆幸自己的选择,因为和夏夏和解结盟,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
在君夏面前退一步,却能让她在自己的目的上前进一大步!
夏夏的声音里却连一丝喜悦都没有!
她和陆斯扬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车祸的真相,可这个真相是那么残忍!
尤其是对陆斯扬!
当年他那么信任的人,居然就是杀死她母亲的凶手!
而他竟然那么多年一无所觉!
这种悔恨,不是查清了真相和给点教训就能减少的,相反,会越来越浓!
“君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夏不慌不忙,语气里却充满了杀气,“你就算得到阮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只是阮氏的第二大股东,阮氏依旧把持在阮鉴手里,而且阮氏的其他股东都是阮鉴的心腹,你就算进入董事会,也会受到排挤。”
“那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
“当然是彻底整垮阮氏!”陆斯扬母亲的仇,她是一定要报的,既然陆斯扬不希望她手上沾上人命,那她就用另一种方式来惩罚阮若!
“我还是不太懂你的意思。”
“我们手上,不是有证明阮若逃狱的证据吗?谁说拿到协议后你就一定要遵守承诺!兵不厌诈也是兵法的一种!如果这份证据被送到警局,受到制裁的,应该不止是阮若吧!”
“不行!你这样会毁了阮氏!”她当然明白,如果证据被送出去,阮家的每一个都没办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因为阮若能成功逃出去,一定是阮家在背后操纵!
可是阮鉴要是入狱了,阮氏集团肯定会遭到重创!
阮氏已经江河日下了,这无疑会成为阮氏的致命一击!
“陆嘉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置之死地而后生,你难道不懂吗?陆斯扬当年从你手中买凯悦国际股份的时候,给了你不少钱吧,这些钱,完全可以成为你收购阮氏的资本,如果不够,我可以借给你,只要你和我联合起来扳倒阮氏!”
“你的意思是……借此机会彻底送阮鉴和阮氏下地狱,然后让我收购阮氏?”
“聪明,”这样的手段,夏夏不是第一次用了,“你只有想办法收购了阮氏,才有机会将董事会大换血,这样你才能真正掌权彻底拿回阮氏!”
“那你能借我多少?”
夏夏的声音更加冷酷了,“只要能要阮若的命,你想借多少都行!”
陆嘉语大致明白,君夏根本不是在帮她,而是想借着扳倒阮家,而把阮若逼得走投无路!
现在阮玲已经穷途末路,而且和阮家人反目了,所确实是对付阮家的最佳时机!
“我同意你的做法,不过我还需要一些时间,等我把股权交接完,然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好。”
夏夏说完就准备挂电话,结果陆嘉语突然提高了声音,说:“君夏,还有一件事,娄郢……你可以放了他了吗?”
陆嘉语不提,夏夏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人,很随意地说:“你去放了他吧,顺便警告他,不要再缠着我,不然我真的会把他绑了丢进海里去喂鲨鱼。”
挂了电话之后,夏夏真的就去通知经理放人了,不过陆嘉语立马又联系了经理,准备亲自去放人。
“陆小姐,您亲自去放人,就不怕娄先生误会什么吗?”经理很谨慎地提醒陆嘉语。
“误会?误会是我让人绑了他?这本来就不是误会,而且……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在大家都以为娄郢不过是个风|流的花花公子的时候,她就早已经看清了娄郢的面目,娄郢是个聪明人,而且是隐藏得很深的聪明人,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会猜不到她也有参与下手。
经理觉得这对夫妻真有意思,这就带着陆嘉语去了新的锁娄郢的房间。
“陆小姐,娄少爷就在里面,这是房卡。”
陆嘉语接过房卡之后,经理就带着人离开了,陆嘉语深吸了一口气,才拿房卡打开房门,刚一进去,就听到娄郢在套间的卧室里喊了一声,“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你们去告诉夏夏,我要她亲自放我出去,不然我就住在这里不走了!”
陆嘉语刚跨出去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有微微的失望的神情闪过,不过那样的神情转瞬即逝,最后变成了决绝。
“你恐怕要失望了,君夏不会来,来的是我。”
陆嘉语再次抬步,走进去才发现,娄郢根本就不是被绑着的,而是心甘情愿地被“囚禁”,看样子,他很明白夏夏的用意,而因为是夏夏,所以他心甘情愿。
娄郢看到是陆嘉语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失望,因为他很清楚,夏夏是不可能来的,如果他真的赖着不走,那么最后夏夏可能会放狗把他赶出去……
“原来是我亲爱的妻子,怎么,你是来跟我道歉的?”
陆嘉语轻轻一笑,却无端透着一些冷意,说:“娄郢,你喜欢君夏,也不用贬低我吧,她把你绑了你求着她,却让我来道歉?我和她虽然在你眼里有差别,但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娄郢听完立刻眉头一皱。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在陆嘉语话里闻到了一丝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