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黄在一大早收拾的整整齐齐准备出发,准备伪装起来悄悄穿过双方交火地区,但是艾莉娜似乎出了问题,她病了。
从早上出发的时候,艾莉娜就有些不精神,刘黄也没有在意,只是以为她没有睡好而已。“每个大明士兵都要负重五十斤来行军作战的,虽然我们大明军队一般都是在打防御战。比如我,就曾经背着好几十斤的银子被人追了几条街……因为我是使诈赌钱赢的,你看看你什么也没有背着还走这么慢……你怎么了?”刘黄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并不光彩的历史一边往前走,突然感觉艾莉娜扶着他好像快摔倒的样子。
“咳咳咳……咳咳……”艾莉娜猛烈的咳嗽着,吐出来的痰还带着一点血丝,“哪里难受?我们不能在这里停下,德军随时会冲过来!”刘黄知道,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平原上,穿着灰色军服的他们两人就是活靶子,所以他赶紧背着艾莉娜向着不远处的一间半塌的小平房冲去。
嗖~刘黄只觉得面前有什么东西划过,一阵风刮的他脸生疼,紧接着他才听到一声枪响,“狙击手!找掩护!”他赶紧冲进破房子里卧倒,但是背上的艾莉娜也被摔倒了,同时他从房子里又听到一声枪响!
“威胁解除,同志,你没事吧……”刘黄抬起头,一个穿着雪地迷彩的狙击手观察员拿着手枪看着趴在地上的他。“呼,真没有想到这里还有我们的二人狙击小组,谢谢,同志。”刘黄从地上爬起来蹲着,“那个德军狙击手已经死了,看起来只是一个新手,沉不住气乱打,从而暴露自己位置毙命。”另一个狙击手趴在地上瞄准着说,眼睛还没有离开瞄准镜。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差一点就被打死了,德国人?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个狙击手观察员看到一边毫无精神的艾莉娜又警惕起来。“白痴,我是七十一师野狼团二营七连的政委,我这次要执行一项深入敌后的任务,带着她潜伏进敌人的部队里为组织提供情报。”他说着掏出自己的军官证来,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根金条,“有没有热水?或者药?艾莉娜生病了,似乎是肺炎,我拿一根金条换点药,请帮帮我,同志。”
“说什么话,政委同志,怎么能收你的钱!”观察员蹲下来看着靠在墙边的艾莉娜,“不好啊,政委同志,她都开始发烧了,我们这里也没有药物什么的,来,您过来看看地图。”观察员拿着一张军用地图放到桌子上,刘黄也拿出他的地图来进行对照。观察员点着煤油灯指着地图,“我们所在的地方离德军侦察部队只有不到二十里……这里是可疑的德军装甲侦察连驻扎地,有几辆侦察车和一辆坦克,我们的大部队都撤了,我们也要撤退,所以……什么?您要去把她带到德国人那边?我的天,德国鬼子都他吗不通人性的……”
“那我能怎么办?啊?把她一枪毙了?那我还怎么回去向首长交代?”刘黄很上生气,却又无可奈何,艾莉娜现在已经烧的说胡话了,可是离德军占领区还有至少一百几十公里,总不能再带她回已经没有人的左亭。
“吗的,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让她死……”
狙击小组已经撤退了,他们两个留下了那个死了的德军狙击手的枪和一颗信号弹。
“艾莉娜,希望一会你还能说话,不然,我可不会德语来和那些家伙说话……”刘黄背着艾莉娜独自走在该死的雪地上。
“你只要会说ich。erbe。ich(德语:我投降)就行了。”艾莉娜说自己越来越难受,想喝点水。
“哎,我去哪里给你找水呢,水壶里的水都被你喝完了,只剩下这满地的雪……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刘黄放下背上的艾莉娜,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含化,嘴对嘴喂给艾莉娜喝,艾莉娜羞红着脸喝着。
沿途被击毁的坦克残骸,偶尔出现的一片凸起的坟头,还有最近碾压出来的坦克履带痕迹,以及一个写着德语的牌子:注意!你现在踏入了德意志帝国的领土,请服从德意志军队的指挥,为了我们的艾莉卡。
“艾莉卡?”
“是我姐姐,她从参加德军之后就深受年轻的士兵们爱慕,还有一位迷恋她的军官为她写了一首歌曲,我们的艾莉卡。”
erilka是像赞美一位美女一样赞美艾莉卡,表达一种对家乡对祖国的热爱之情。但是我们的艾莉卡却是个凶残冷酷的军官,除了对自己人以外温柔一点以外……处决战俘、烧毁城镇什么的灭绝人性的事情甚至自己亲自参与。
“不对啊,我们才走了三十多公里,怎么在这里就有这种牌子了呢?”刘黄放下艾莉娜,拿出军用地图看,“先坐下休息一会儿,难道德军的先遣部队今天就出发了?”刘黄把艾莉娜从背上放下来。艾莉娜背着背包,实在累得受不了,把背包甩在雪地里直接靠着喘气,虽然坐在雪地里很冷。
“我希望这里没有德军……”刘黄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他站起来拿着望远镜四处观察,然后他发现了一处光亮……
“将军!您能来我们这里视察是我们的荣幸!”艾莉卡和她的卫队前往前线视察一处军营,当她走下地堡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兴奋。“突击队长施瓦茨·申克中尉向你报告。”
“情况如何?没有遇见敌军?”
“按照您的命令,将军,我们没有射杀任何单独前往投降的汉军,不过也没有发现几个人……可能都死在路上被敌我双方的雷区了吧……”
“士兵,把枪给我,我发现目标了。”艾莉卡拿着望远镜发现了一千米开外四处张望的刘黄,于是找狙击手要了枪开始瞄准。
“死吧,红色野兽。”艾莉卡扣动了扳机。
刘黄只觉得像是有人在胸口猛地踢了一脚,又像是在胸口钉了一根烧红了的铁钉,他被强大的冲击力推得向后倒去。
“一个杂碎死了,等一下,还有一个……”
“不!你受伤了……”艾莉娜看着刘黄胸口前的伤口在不停地流血颤抖着说,“我该怎么办?咳咳……别离开我,我们说过要好好活着的。”
“我真不该……带你去找你那该死的姐姐……现在我快死了……吗的,阴沟翻船,吗的……”刘黄颤抖着掏出别在腰间的信号枪,向着天空打出了一发红色信号弹……
附近的德军部队都被吸引过来了,反正刘黄死了也没什么关系……
远在长安的刘知远突然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