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儿里打仗打的乌烟瘴气,一塌糊涂。我接到郑海凯的电话听到他那幸灾乐祸的声音说“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我大脑一片混乱,就连他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我都不知道。
我看着楼梯间打成群的人。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儿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小飞的电话。
我告诉小飞快点儿来欢乐谷,出事了。小飞,却告诉我互助会也出事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险些晕了过去,这怎么可能。
可是一想到刚才郑海凯说的话,我就知道欢乐谷和互助会的事情一定和郑海凯脱不了关系。
小飞告诉我说互助会那边儿,也有人去找麻烦,两伙人已经在门口打了起来。
小飞打电话来是想问问,能不能从欢乐谷调一些兄弟回去。
我把欢乐谷的情况和小飞讲了一下。告诉他现在的欢乐谷已经是自顾不暇的。
小飞在那头沉默了几秒后说他知道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和小飞打完电话我也清醒了过来。怪不得今天晚上会有这么多的客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不离十是郑海凯安排过来的人吧。
他这蛇打七寸的招式还真是屡试不爽。真他娘的,拿我叶萧当成软柿子吗?
我的怒气也瞬间上了来,既然不是我欢乐谷的客人,那我他妈的还惯着你?
一边想着就立马转身回到办公室里。取出了立在桌子旁边的高尔夫球杆儿。
这球杆儿还是我当初花了大价钱买过来,因为上等社会的人,都喜欢去打高尔夫球消遣消遣。
我为了跟风,所以也弄了一根儿。只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拿它打过一杆球。
现在是他妈的派上用场了。张麻子看见我拎着球杆儿往外走,急忙跑到我身边问“萧哥,你这是要干嘛呀?”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冷冷的说“打几杆,练练手法。”
张麻子不明所以的看着我说“萧哥,楼下都打成一锅粥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去打球?”
我照他胸口怼了他一杵子,然后问他“别他妈的那么多废话,你到底还能不能打。”
张麻子看着我一脸严肃,他也表情严肃下来说“刚才在楼下混战的时候,一不注意被不知道哪个孙子,给轮了一酒瓶子,刚才上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晕,歇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
“那就别废话,跟我打出去。”我说完拎着球杆儿朝楼下走去。
走到楼下的时候看见张麻子也跟了出来。他手里居然拿着一个装饰用的檀木斧头。
看了我一眼咧嘴有点儿尴尬的说“我就看着他打人兴许还能用上劲儿,就把他拿了来……”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朝着楼下走去。抡起球杆儿照着楼下一个人的后背就抡了过去。
只听见一声极其惨烈的叫声。然后大厅里就变得鸦雀无声了。
我拎着球杆儿站在台阶上。冷冷的,瞅着下面的一群人。“来我欢乐谷做客的,我敞开门,随时欢迎。可是来我欢乐谷找茬儿闹事的,那么你们就别想着竖着出去了!兄弟们,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了算我的。”
我那股嗜血的冲动也随着怒气涌了上来。
互助会的兄弟一看我出来了,听见我说完这段话之后都热血沸腾的动起手来。
形势朝着一边倒去,很快,那些外来惹事的人就七倒八歪的,躺了一地。
那些受伤不严重的,已经掉头就跑了。我让互助会的兄弟把这些已经倒的七七八八的人送到警察局。
告诉警察局有人来欢乐谷闹事,要求警方,出动警力保护。
互助会的兄弟把那帮人拖走后。张麻子让其他剩下的兄弟打扫了一下残局。
我拎着球杆儿走到大厅的沙前坐下。张麻子给我拿了两瓶凉啤酒。我拿起一瓶儿猛地朝嘴里灌去。
一整瓶都喝完我才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张麻子说“今天这伙闹事儿的人是郑海凯找来的,而且我给小飞打电话听说互助会那边也去了人找麻烦。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情况如何了。”
张麻子一听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掏出手机就要给小飞打电话。
我连忙出声制止了他,“小飞那里的情况不明,如果我们现在给他打电话,等于分散他的精力。等一等吧,等他那一边的事情平息了,不管结果好坏,小飞都一定会打电话来通知我们的。”
张麻子听了把手机顺手扔到了茶几上,点了一根烟,吸了几口之后说“萧哥,郑海凯这老小子是想干什么呀?他还真是闲的慌,这就算和我们欢乐谷正式开战了呗。”
我接过张麻子的烟盒儿,也拿出一根烟点着,放到嘴上,吸了一口,说“郑海凯只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卫经国和白山。郑海凯再牛逼,他也只不过是卫经国的一条狗罢了。如果不是卫经国在背后指使他,他能有多大的胆子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
张麻子喝了一口酒问“可是以目前的状况来说,不管是卫经国还是郑海凯又或者是白山,最主要的是欢乐谷现在的情况已经等不了了。”
听到张麻子的话,我心里也同样的着急,我也知道这种情况会所坚持不了多久,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打折的活动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实行,即使真的有人来,而且会所不怕亏损,那么他也只是昙花一现的小把戏罢了。时间久了,也同样吸引不了客人。
就在我们愁眉不展的想解决方法的时候张麻子的电话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小飞,张麻子连忙接起电话。“喂?怎么样了,那头情况怎么样?你现在在哪儿?”
小飞说那个伙儿打架的人下手非常凶狠,互助会有不少兄弟都受了伤挂了彩,严重的已经送往了医院了,他正在朝着会所过来。
我听了小飞的电话,心里更是雪上加霜。我唯一的底盘也已经被打的溃不成军。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能力拿什么去和白山,郑海凯,卫经国去斗?
不一会儿小飞就赶了过来,他的脸上也有好几处地方都挂了彩,但好在并不严重。
坐到沙上拿起张麻子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喘着粗气说“萧哥,我刚才派兄弟去查过了,来找茬儿打互助会的那伙人是,蒋三刀派来的人!”
我这一听,心里像是被油炸了一样,火辣辣的闹心。这真他妈的是应了那句老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种种迹象看来,蒋三刀这接二连三的来找茬儿,并不是一个巧合吧。
搞不好也是白山或者是郑海凯搞出来的事。
我难受的不行,站起来在大厅中来来回回的转圈儿走。烟一根接一根的抽,却怎么也缓解不了我这疲惫的身心。
最后我掏出电话给疯狗打了过去,结果打了几遍疯狗都没有接。
我气的啪的一声,把手机摔到了地上,手机变得四分五裂。
张麻子和小飞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儿问我怎么了。
我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然后说“我给疯狗打电话,结果这小子却他妈的没接。看来他刚才走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吧。现在的人真他妈的是靠不住。之前还和我称兄道弟的煮酒论英雄呢。现在他妈的我有事儿了,他居然连电话都不敢接了。”
张麻子和小飞连忙扶着我走到沙前坐下。然后又让三儿拿了几瓶啤酒。
我一连喝了两瓶啤酒,却依旧解不了,我心头的怒火。
张麻子和小飞也都不出声,闷头坐在那儿。
不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可是我的路到底在哪儿?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瓶啤酒,总之我醉的稀里糊涂的,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躺在办公室的沙上,身上盖着小飞的衣服。
我揉了揉眼睛,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看见小飞正坐在我的办公椅上趴在桌子上,熟睡。
我走上前去把衣服给他披在身上。他却一下子醒了,看到是我,然后咧开嘴笑了一下,很是苦涩。
但是他还是安慰我说“萧哥,我相信欢乐谷一定能挺过去。”
我也回了他一个笑,心里却根本就没有底。
当天我又让张麻子去了一趟复印社,这回传单的内容是:所有包房全部免费,酒水买一送一。
张麻子印完传单后带着互助会剩余的兄弟跑去大街上传单。
我和小飞却只能呆在办公室里面等着结果。
整整一天,我一直都在办公室里面转圈,烟抽了一盒又一盒儿,可是心里依旧乱乱的,理不出头绪,根本不知道这一回我该怎么度过这次危机。
结果到晚上的时候会所得又打了起来。这一次打架的理由是因为酒水上的慢了。可是我知道这根本就是郑海凯安排过来的。
包房里66续续的走进客人我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哪一伙是真正的客人,哪一伙儿又是郑海凯安排过来的卧底,总不能把来的人全部都撵走吧?所以我根本就无从下手。
此时的我,真的像是陷入了沼泽的人,动也是死不动依旧是死……我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