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梯口,我点燃了一根烟,看着急急忙忙冲进来的救护人员,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一股声音猛然响起:“是你耍的计谋吧,好一招借刀杀人。”
听出声音的主人,我笑道:“说起来,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赢得那么漂亮。”走到我身边,周倩茜抢过我嘴里的烟,自顾自抽了一口,说道:“我可没帮你什么,我只是个公主,谁给的钱多我就跟谁走,没有帮不帮谁。”
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笑道:“淘气。”看着我,周倩茜皱眉说道:“叶萧,我怎么感觉你有了一点不同,却又说不出来。”
楼道外,医护人员把李黄两位老板还有吴江放上担架,一边等候电梯,一边做着简单的急救。吴江伤的最为严重,浑身鲜血淋漓,特别是双手。撇了一眼,周倩茜小声问道:“你不会杀了他吧?”
摇着头,我说道:“你不要乱说,即使他死了,也是被李黄两位老板误伤,我不过是好运一点,躲过一劫。”戳了戳我的肩膀,周倩茜笑骂道:“你至于这么小心,我又不会出卖你。”
换做以前,我当然会信任周倩茜等人。因为我觉得,只要将心比心,她们肯定会投桃报李。可经历蒋晓丽和吴江一事后,我多少有些阴影,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更不可无。毕竟会所比普通的办公室职场斗更加厉害,一不小心,失去工作还是小事,严重的会丢了命。
因为来会所玩的客人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比如今晚的李黄两位老板。
见我三缄其口,周倩茜有些不悦,说道:“你还真是连我也防,算了,我也不逼你。看来我还没有资格当你的朋友。”迟疑了半秒,我拉住她的胳膊,小声说道:“你何必这样想,我信不过其他人,难道还信不过你?我只是废了他的手筋。”
“不会吧,那吴江以后变成残疾人了?”周倩茜捂着嘴讶道。我看着冲进电梯的担架说道:“现在医学那么达,说不定还是能接上,不过他以后怕是干不了任何重活。”
撇了撇嘴,周倩茜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杀了他,没想到你还是心软,放了他一条生路。”
转身“壁咚”了周倩茜,我凑在她耳朵根旁,轻声说道:“如果我真的变得那么心狠手辣,你不怕我么?说不定有一天,我会连你也杀了。”
亲了一下我的脸,周倩倩拉着我的衣服说道:“没办法,谁让我更喜欢腹黑的男人,叶萧,你越来越合我的胃口。再这样下去,我真恨不得把你吃了,骨头都不吐的那种。”说着话,周倩茜一只脚缠上了我的大腿,上下摩擦,弄得我几乎要**焚身。
拉着我的领带,周倩茜小声问道:“叶萧,你有没有试过在楼道里大战一场?我听说,越是在容易被现的地方,越是容易达到高.潮,而且很容易达到灵肉合一。”她故意喘着粗气,一只手伸进我的衬衫起来摩挲起来。
这小妖精,别说我,即使是古时以坐怀不乱而闻名于世的柳下惠,怕是也抵抗不了周倩茜几次诱惑。
荷尔蒙的强烈爆,心脏的猛烈跳动,**的铺天盖地,我再也把持不住,抓起周倩茜的一条腿,一只手握着她的盈盈细腰,我突然听到了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跑步声。
还没等我撒开手,那人已经跑到了下一层,抬头看到我和周倩茜的暧昧姿势,捂着眼大叫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叶萧,你在这里。”
皱着眉头,我疑惑问道:“你来干什么?”来找我的不是白小柔,还会有谁。可她不好端端在一楼收银,跑来三楼干什么。
瞥了一眼,白小柔侧过身子,害羞地说道:“我我我是来找你的,我听说你被客人打,我担心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上来找你。”
这番话说得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可见白小柔的心乱到什么程度。只是不知她是为了担心我,还是因为看到我和周倩茜那不堪入耳的情趣动作。放下大腿,周倩茜拉了拉内裤和丝袜,手摸着我的脸轻声说道:“叶萧,想不到你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不做男公关真是浪费了。”
“好呀,下次我陪你,要收钱。”我笑道。周倩茜看了白小柔一眼,转身离开。搓了搓手指,白小柔手足无措地说道:“你没事就好,我我我先回去工作了。”
她跑了几步,被我一手抓住。顶在墙边,白小柔侧着脸说道:“萧哥,你要干什么。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和倩倩姐……”
看着她像小白兔一样惊恐的表情,我忍不住揶揄道:“破坏什么,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吗?你玩过这种姿势么?”
咽了咽口水,白小柔的脸越通红,点点头,又迅摇头。还没等我再问,她推开我,边跑便喊道:“萧哥你个大坏蛋。”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我大笑起来。
半晌后,我看着空无一人的楼道叹了一口气,再次点燃一根烟。其实我又不是木头,哪里不明白白小柔对我的感情,只是我置身大染缸中,穿过千红万紫,与不谙世事的白小柔想必,如同黑白界限分的那么明显。
世界上有很多的美好,都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如莲花,如白小柔。这也是我之前让白小柔离我远一点的原因。倒不是故作姿态,而是我真的不愿让她染上我的黑。
出了事,三楼也停止了营业。我干脆下楼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经过一楼时,我特意避开了会与白小柔四目相对的路段。走出大门,我看着稀朗星光,情不自禁地苦笑起来,还是怀念以前的日子。
在工地上,虽然活很累,但不至于勾心斗角,也不会有这么多尔虞我诈。收了工,我们一起去吃大排档,喝啤酒,喝白酒,虽然喝的酒很廉价,但兄弟间的感情却比几千块一瓶的茅台还要真,哪像现在,喝着几千块的真酒,却谈着几块钱都不如的虚情假意。
以前,工友们总说市区里的生活多美好,遍地黄金,仿佛一弯腰便能捡成个大胖子。来到会所,我才知道,遍地黄金不假,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去捡,一旦捡错了,丢的可是命。也不知道张麻子那伙人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我的兄弟们,我在这里,你们在哪里呢……
正胡思乱想着,一具温润如玉的**撞进了我的怀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对方“哇”的一声吐了起来,伴随着一股极其熏鼻的恶臭。见它要摔倒,我赶紧伸手去扶,手忙脚乱中,双手不经意握住了两团柔软。
下意识地捏了捏,手感还不错。回过神来,我暗骂道自己正是越来越禽兽,怎么能乘人之危。扶着低头的她,我问道:“小姐,你没事吧,快醒醒。”
事实证明,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也叫不醒一个喝醉的人。她嘴里只会呢喃着一句话:“你这个坏男人,臭男人,老娘才不稀罕你,我大把人追……”
扶着晃晃悠悠的她,我问了好几句,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答。正想把她背起来,我才看清楚她的五官。她长得不是很漂亮,又或者是我见过的美女太多,但整体看清来很有味道,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虽然这不是一个形容女孩的好词。
想着进市买瓶水淋醒她,又不想撞见白小柔,使得两人尴尬。不知如何是好时,女孩扑了上来,搂住我的脖子,呲牙咧嘴地笑道:“你说,我哪里不漂亮,你说,我哪里不如她……”
“你漂亮,你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我无奈应道。在会所那么久,我明白一个道理,千万不能和醉鬼顶着说话,否则她们会做出一些异常疯狂的事情,比如当众脱衣服、倒地打滚。
“那你说,他为什么不要我,凭什么不要我,我对他那么好,那么好……”女孩捂着脸痛哭起来,哭了没两句,又吐了起来,又是一阵恶臭。看了看四周,没找到任何同伴,想必是失恋后一个人跑出来喝醉了。
还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喝死罢休。一把扛起她,我拍着她的屁股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沉,拍拍屁股,你应该不会见怪吧。好在是我,若是被一些色狼捡到你这样的醉猫,怕是吃得你骨头都不剩。”
来到附近一家酒店,前台小妹笑道:“萧哥,今天又带着公主来开房呀?这个看起来身材一般嘛,不会是你的口味变差了吧。”
之前我也带过不少公主来开房,她自然认得,偶尔也会打趣几句。我交了钱,拿好房卡和押金单,指着她笑道:“迟早我把你也拖到上面去。”
进了房间,那股呕吐的臭味更加严重。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帮她解去外面的衣服,无奈她半迷糊半清醒,死活挣扎着不让我脱,还打了我两个耳光。无奈之下,我只好用毛巾绑着她的手,强行脱掉她的衣服,交给了服务员去清洗。
帮她擦了擦脸,扶到床上,我已累得连占点便宜的力气都没有,靠在床上沉沉睡去。早上七点,我在一阵河东狮吼中睁开了迷糊的眼睛,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