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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不用你担心了,”汉图斯却不以为然,带着有些轻藐的笑意,“就你那几个手下,在来十个八个我照样能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维克多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摇头,“这些年你一点都没变,性格还是那么直爽,做事总是不顾及后果。”

面对着依旧关心着自己的长官,汉图斯油滑的笑着说,“我这不活的好好的吗?还有我这身板一点不比你差吧!队长。”

维克多不再跟这老小子贫嘴,他岔开了这个话题,问道,“这些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你都去哪了?”

“仗打完了以后,跟大多数士兵一样,我被军队遣散了,”汉图斯一本正经的说,“我领着军饷回到了家乡,拿那些用命换来的钱在村里盖了几间屋子,过起了平淡安稳的小日子。”

维克多接过话茬,“我到过你曾经说过的那个小村庄找过你,可是村里的人说你又走了。”

“后来有一伙雪原强盗在村子的附近烧杀掳掠,领主大人就派人从禅达雇佣了一支佣兵队伍来剿灭这伙强盗,”汉图斯又往喉咙里灌了口酒,接着说道,“大人知道我当过兵,又对周围的情况熟悉,就派我就跟着这些佣兵一起去剿灭那帮强盗。在后来——”

“——在后来你就变成了这群佣兵当中的一员。”维克多替他说完下面的话。

雪原强盗是维吉亚高原最主要的治安威胁,猎人出身的他们将猎杀动物的本领运用到了猎杀人上面,即便是武装商队在雪原上也要时刻小心。雪原强盗的标枪和弓箭是致命的。他们会突然接近自己的猎物发动袭击。

“我曾在日瓦车则的海边用重弩射杀过诺德海盗;也曾经在最东边的雪原地带一箭射死了一头雪豹;”汉图斯自顾自的叙述道,“没有战事的时候我会去做赏金猎人;穷困潦倒的时候也会和同道中人瓜分一支商队的财物。”

“那你的同伴呢?”维克多一脸疑虑的猜测道,“你不会告诉我,现在就你一个人吧?”

汉图斯冰冷沉着的说,“他们都死了。”至少在我的心里他们都已经死了。汉图斯提醒自己,他们背叛了我,他们不是我的同伴,他们都死了,死了……或许在他们脑海的根本就没有背叛这个单词。

维克多哑口无言,过来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你没有想过加入其它的团队吗?”他又突然强调道,“在这片匪盗横行,战乱不休的大陆上一个人想要生存下去几乎是不可能。”

“想过,但现在又不需要了。”

这个回答让维克多感觉吃惊,同时又有些疑惑。“你不打算干佣兵这行了?”

“你说对了,”汉图斯告诉他,“今天上午的时候我从一个贵族女人那里得到了一份我无法拒绝的工作。”

“是什么样的工作?”维克多很好奇的问道,“她又许诺了你多么优厚酬劳让你不能拒绝?”他很想说:兄弟,只要你加入我的团队,她能给你的,我也一样能给。

“给她的父亲——库吉特的领主当护卫兼总教头,”汉图斯干笑一声,回答道,“每月30个第纳尔的酬劳,最主要的是她保证我每天都有喝不完的酒。”

维克多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又是一阵沉默他说,“这对于你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心里清楚,这正是他们这些刀口舔生活的人梦寐以求的差事。他再也找不出理由勉强自己去邀请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入伙。“来,为了我们的重逢,这一杯我敬你。”

汉图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维克多又为他们两的酒杯满上了酒水,“这一杯是为了我们即将的离别。”

酒馆大厅的吧台前,艾雷恩只喝了两杯,随后低下头来端详起怀中的匕首,那是死去的一名佣兵的遗物,匕首被磨得亮亮的,刀口锋利的刮手,舒适的握柄给手部很好的手感。

在端详到尽头,正想再喝一杯时,艾雷恩看到酒馆里一名精瘦的年轻人不停的靠近那些喝醉的佣兵们身旁,随后将一个东西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那是佣兵们的钱袋。

‘大块头’汉克和‘小个子’罗曼之间的争闹吸引住了佣兵们的视线,那些喝的半醉如泥的佣兵们在那兴奋的叫嚷着,却浑然不知一个小偷把他们身上的钱袋给顺走了。

偷钱的人与艾雷恩的目光对视了,似乎是什么都没发生,他若无其事的闪出了酒馆,克雷斯收起匕首,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年轻人走进了一条巷子,那是条死胡同。

艾雷恩停下了脚步,仔细倾听着四周的声音,直到一个人翻过低矮的院墙落在他身后,并未喝醉的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在那个人落地的一刻,艾雷恩做出了反应。

“这种最常见的偷袭策略是只有你这种笨贼才会想到的吧!”艾雷恩后撤一步,手肘猛地撞击在那个人的胸口上,传来的却并不是年轻人的惨叫,而是一个高大壮实的中年人在撞击下摔了出去。

一样东西掉在地上,借着夜晚街道微弱的灯光和落地的声音,艾雷恩可以肯定那是一支单刀。

一丝不祥的感觉在艾雷恩的心底溢出。紧接着,死胡同里蹿出三个手持武器的壮汉,艾雷恩就地翻滚躲开了砸来的大木锤,同时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单刀。

第一名壮汉的身子在艾雷恩的第一次砍击下倒地不起。第二名紧接着冲上来,他使用了多年佣兵经验中简单而实用的一招,侧身闪开自上而下劈来的刀刃。

下一个瞬间,壮汉握刀的手腕被他牢牢攥住,他本想自下而上踢出一脚,但是仔细思考了一下,那样有些太过残忍。踢变成了踹,壮汉捂着肚子,弯腰跪倒在地,他的单刀也被艾雷恩握在手中了。

最后一名冲来的壮汉挥舞着手中的大木锤,沉重的木锤击破了艾雷恩的格挡,右手的单刀掉在了地上,他索性将左手的也丢落在地,赤手空拳的冲向了最后一名壮汉。

低头躲过横向的一次重击,壮汉的头在那之后挨了艾雷恩重重的一拳,手上的动作也放慢了。机不可失,艾雷恩的右手在腰间摸了一下,随后前冲,将右腿跨到壮汉的身后,使用了小孩子都会得简单招数绊倒了他。

然而这一招中的一样是小孩子不会的,在绊倒壮汉的同时,艾雷恩的右手握着刚抽出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壮汉的脚腕上抹了一下,他便永远无法站起来了。

年轻人怀抱着几个钱袋蜷缩在胡同中瑟瑟发抖的看着对方。

艾雷恩慢慢上前,从他发抖的双臂中拽出了总共六个钱袋,随后像所有富家少爷一样说出了一句话。“你也不容易,过来,我给你样东西。”

年轻人听话的凑了过来,只不过,艾雷恩给他的,不是钱,而是重重的一拳。

当他两眼发黑,口沫鲜红的倒在胡同中时,艾雷恩已经转身离去,只留给他两个字,这两个字就是人渣。

艾雷恩推开了酒馆的大门,跟着满屋子焦急寻找钱袋的佣兵们相继不好意思的取回了被他夺回的钱袋。随即加入了佣兵同伴们的畅饮中,像往常一样喝得烂醉。作为佣兵,他们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发泄。

记忆就像一束断线的项链,当艾雷恩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迅速穿好装备,便去酒馆的老板那里取来委托他保管的旗帜,佣兵们大多醒来了,清醒过来的佣兵们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没有了喝醉时的激动,快乐,伤感。

所有一切因为他们是佣兵,他们必须直面自己的命运。也就是说,勇敢的,平静的去面对每一刻即将到来的死亡。

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之前,作为佣兵的他们,和大陆上的一切佣兵一样,不和任何人互为朋友,他们生死相依,却没有丝毫的友谊。这一切,只是为了在死者离去时,为生者舍去眼泪。

队伍吃过早饭后出发了,艾雷恩和众多佣兵一样都在心里默默的重复着自己的幻想,也可以美其名曰追求,这只是佣兵们用来填补精神空虚的借口。他却锲而不舍的执行着。

队伍离开了禅达,艾雷恩走在先头部队的纵队中,像几年来一样用最简单点的答案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保护一切弱者和正确的人。」就在那么一刻,也许只有一秒,艾雷恩真的渴望这个理想能成为现实。

没有云朵遮挡的阳光在夏季显得格外明媚,艾雷恩的脑海中跳转出几年来,身为佣兵的众多场战争中那些逝去的佣兵同伴们,这令本来平静的呼吸有一丝紧张,他闭上眼睛,默默地提醒自己。

「珍惜活着的一切,是对逝去的一切最好的惋惜。」艾雷恩用一名老佣兵告诉他的话拂去脑海中闪动的。那个曾经鲜活的生活在他身边的灰色人影,在平静的佣兵外朝阳带着它明亮而柔和的光芒,从一片狭长的云层后面隐隐地浮出来,露了露面,然后又躲进它周围淡淡的紫雾里去了。

起伏的低矮山丘上,小麦、大麦和燕麦的青苗正冲出黑暗的地下,旺盛的生长。而在那些积雪的山峰下面的山坡,成群的牛羊正吃着美味的绿草;有时,你还能看到象征着维吉亚雪原的高头战马。

这里无疑是富饶的,但也充满纷扰的土地,偶尔能够看到枯竭的农田就是很好的证明。

佣兵队伍沿着一条由碎石铺成的路道缓缓前行,道路的左侧是一条宽敞又绵长的河流——尤河;另一侧则是一片草木茂盛的森林,偶尔能够瞧见几只鸟儿从树林里飞向蔚蓝的天空。

雷萨里特骑着一匹黑色战马缓慢地走着队伍的前头,骑着雪原战马的维克多与他并肩骑行。他们与茂密的森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防树林中突如其然射出来的冷箭或是投掷的飞斧。

维克多的坐骑属于卡拉迪亚大陆品种优良的战马;而雷萨里特坐下的战马则是一匹极其普通的草原马,不论是维吉亚、库吉特还是斯瓦迪亚的轻骑兵们都是使用这种速度快、耐力好、食料来源广泛的马匹。

此刻,这匹草原马除了驮着全副武装的雷萨里特外,还背着枪架和一个鳄鱼皮口袋,口袋里装的都是金币,枪架上则放着一把沉重的重型骑兵枪。

维克多穿着链板复合甲,头顶戴着覆面盔,双手带着鳞甲手套,身后背着一面精锐骑兵盾骑在马上,这种新型复合甲既有极好的防御能力又不失灵活性,它的关节连接处覆盖着厚厚的链甲,它的密度很高具有很强的抗砍屁等刃击能力。为了不被有些破损的甲片划伤刺伤,维克多特地在里面穿上了一件轻皮甲。

在窄长的骑兵盾下面是一把巨大的攻城弩,这是维吉亚元帅伏尔德拉特波耶的私人珍藏。之所以送给维克多,是因为整个维吉亚王国除了维克多之外,没有几个人能够独自使用这种大得夸张的武器。

这种卡拉迪亚大陆最强攻城弩——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和精确的准具,罗多克公国的神射手们能够用它准确射中二百步之外的敌人,据说它能够在五十到一百步内钉入板甲。所幸整个罗多克公国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单独使用它。现在广义的罗多克神射手使用的制式装备都是重弩。

在维克多的腰间则挂着一把重长钉战锤,这是他的近身武器,弩矢则放在了另一侧,除了攻城弩,所有的装备都是15年前维吉亚老国王哈弗利夫一世的慷慨馈赠。

雷萨里特用平静稳重的语调说,“头,我想和你私下谈谈。”

维克多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吧!我的朋友。”

“我是格罗尼亚伯爵的次子,你一定听说过他。”雷萨里特语速不紧不慢地诉说着,“因为没有任何继承权,我到卡拉迪亚大陆来寻求我的未来,帮别人训练战斗技巧。所以——”

“这话你还要对我说多少遍才能停止?雷萨里特阁下。”维克多不等他说完,立刻回答。

“——所以,如果你认识某个指挥官是真心希望能在战场上打胜仗的,而不是纵容他的士兵,我会很高兴你能帮我引见给他。”他固执的把话说完。

维克多犹豫了一会,终于妥协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的,我向你保证。”

“山谷尽头的那个峰顶上,看到那城堡没?伊斯摩罗拉堡?”骑在马背上的雷萨里特侧身指着位于东北方向的山峰说道,“几年前我曾在那儿,用整个冬天来训练领主的部下。”

维克多撇过头,看向了那座被大雪覆盖的山峰顶上巍峨耸立的城堡。“既然你有了一份你想要的差事,为什么来到禅达干起了佣兵这行?”

“不幸的是那位领主大人对于把乌合之众训练成战士所必需的训练方法不感兴趣,”雷萨里特愤愤不平地抱怨道,“我告诉他应该严格训练他们,否则以后就得埋葬他们。但是他听不进去,还让我走人。”

“当时的领主是谁?”维克多出于好奇的问道。

“你可以称呼他为胖子,又或者是秃子,总之是他一个又肥又秃的蠢货。”雷萨里特深吸一口,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接着平静地说,“如今那里已经是伏尔德拉特波耶的城堡。”

维克多沉默片刻,缓慢地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

“你当然知道,艾雷恩告诉过我,当年他的父亲曾和你一起为保卫日瓦车则时,都在伏尔德拉特元帅的麾下效力。”说到这里,雷萨里特有些同情头领的遭遇,“只不过战争结束后,艾雷恩的父亲获得了领地和爵位,而你却落魄至此。”

“好吧!”维克多咧了咧嘴,无所谓道,“如果你是为了揭我的伤疤,才和我说这么多,那么你做到了。”

“不,不是,”雷萨里特带着歉意的表情说道,“头,我只是很想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虽然没有领地和爵位,却拥有伏尔德拉特元帅赠予的攻城弩,而你身上这套精良的骑士装备又是当年哈弗利夫国王赏赐的,我甚至还听说国王陛下准备赏赐一个爵位和一块靠近日瓦车则城的领地,我想不明白你是因为什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不会想知道的。”维克多不为所动,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我确信,我很想知道这中间的故事。”雷萨里特的语气很坚定。年轻人总是对于未知事物充满好奇和探索,尤其是喜欢挖掘自己尊敬的人所经历过的任何故事。

维克多陷入沉思中,半响没有言语,然后一声长叹,“因为一个头衔。”

“什么样的头衔?”雷萨里特不假思索的问道,“它难道比国王的头衔还重要吗?”

“维吉亚英雄的头衔。”维克多的表情凝重而严肃。除了国王,还能有什么样的头衔能够让所有的维吉亚人们为之崇拜、向往、赞美、敬畏呢?

“你不是说诺德头子是你的那位战友射伤的吗?”雷萨里特的嘴角挂起一个疑惑的弧度。他想象不出这与头领从一个贵族骑士沦落成为一个落魄的佣兵有什么必然的关联?

“是的,”维克多深深地吸了口气,放松下来,不无讥讽地说,“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农民的话,又或者说是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些贵族老爷们宁肯相信编故事的说书人和那些善于诗歌和吹捧的吟游诗人。”

“而你是因为帮他争夺这个本该属于他的头衔?”雷萨里特胡乱的猜测道,“而得罪了那些权贵……”

“不,你错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正直,”维克多语气尖锐地打断道,“我想将这个头衔占为己有。”他有些自嘲的冷笑。自己曾经确实有过这个想法,但那只是在被荣誉和贪婪堆满的脑海一闪而过。

雷萨里特惊讶地看着他,眼睛里多了些迷茫,“你做到了?”

维克多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的,可后来我又后悔了。”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了懊悔的神色,“我后悔自己自私的行为,后悔自己的因为贪婪和虚荣而背弃了兄弟情义。”

这话让他吃惊。“你讲出了实话?”

“是的,我跟哈弗利夫国王说出了真相。”

雷萨里特好半晌震惊得说不出话。“我明白了。”

“只有我才深切的体会到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国王并没有砍掉我的脑袋。”维克多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了,语气有些低落的说,“他告诉我,我应该守住这个秘密。”

“如果国王砍掉了拯救维吉亚的英雄的脑袋,恐怕整个国王都会陷入恐慌,甚至有可能会重新燃起卡拉迪亚大陆的战争。”雷萨里特饶富兴味地推论,“如果我是你,我永远都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国王。”

维克多舒缓了他的口气。“我是不是很自私?”

“是的,”雷萨里特用怪异的低沉腔调说,“但就像你们维吉亚人流传的哪句谚语:谁不吹牛自己是当年日瓦车则城头射死诺德战神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弓箭手,就不是一个真正合格的好兵。”

“这算是褒奖我吗?”

“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说着雷萨里特调转马头,缓缓驾马朝着佣兵队伍的后面而去。

阳光更厉害了,没人敢抬头看太阳在哪里,只觉得到处都闪眼,空中,地上,都白亮亮的,白里透着点红,从上到下整个地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一条光都像火镜的焦点,晒得东西要发火。

佣兵队伍的中间艾雷恩坐在放置帐篷材料和食物工具的大拖车上打磨着自己的直刃军用刀,准备为奔赴罗多克作战的弟兄们换上了罗多克人的专用武器。

直刃军用刀,长柄大刀,重型阔盾,投枪,攻城弩是罗多克人标志性的五种武器。胖罗宾不知道又从他们这次装备对换上赚了多少金币,他是禅达城中最狡猾的武器商人。

大车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颠簸着,艾雷恩的磨刀石有时会直接磕在刀刃上,多次的失败后,他收起它们,仰面躺在背后不知道哪来的帐篷布上,一丝酒的气味窜进鼻子里。

“哪位大爷偷偷带酒了?执行任务时不可以带酒吧?”从大车上站起,艾雷恩缓缓走向身后的两个正要干杯的兄弟。

‘大块头’汉克和‘小个子’罗曼刚要开怀畅饮一番,只见一个黑影自着身边掠过,他们手中的美酒就不翼而飞了。

汉克捏拳擦掌的比划着手势强调道,“艾雷恩,那是我们的酒。”他企图利用威吓的手段迫使对方将酒还给自己,或许大多数佣兵会被他高大强壮的体魄给吓住,可是艾雷恩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你们的酒没收了!”艾雷恩抱着两个酒瓶窜下车,绕过两名试图拦截他的兄弟,最后他跳到了最后一辆大拖车上。

壳下,那个被死亡洗礼的脆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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