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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伙蒙面大汉出现在门口,小红吓得缩成一团,张一彪还没来及的反应过来,就被套上了头套,一阵乱拳脚踢之后,张一彪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一个大汉从他头上取下头套,接着一阵拳脚就落在了张一彪的脸上,在张一彪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打晕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高品质更新】一动也不动。鼻子嘴里流着鲜血,只见一个大汉,一挥手,大家全都悄然无声地退出了房间,小红卷缩在床上的一角,早已魂散魄落,不知所措。
这几个蒙面大汉从围墙上跳下来,脱去夜行服。
“真过瘾,没想到他张一彪也有今天。”
“向旭红,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倒好,偏偏要打脸,真是妇人毒心啊。”
“南洋,我没看你少下拳脚啊。张一彪,我就是让他明天出丑,看他怎么回站里。”
“哼,明天有好戏看咯。”
“田丰,你别太高兴,走,我还有一招呢,要弄就弄得他张一彪里外不是人,他不想做人,我们今天就还他个心愿。”
四个人若无其事地走在夜幕下的大街上。
“我说,向旭红,你这是还要干什么啊。”
“钱飞,说你们行动队的人,只会动手,不会动脑,我要让明天上海滩的报纸上头条爆炸出一条新闻。”
向旭红来到一个公用电话亭里。“喂,是报社吗?我向你们提供一条独家新闻,就在刚刚,保密局上海站行动科科长张一彪在jì院里,与人争风吃醋,被一群人殴打,对,就在翠香楼,还在,你们快去现场吧看看。”
楚汉和张一彪喝完酒分手之后,他独自走进了上海站的大门,就在去宿舍和办公室的分叉口上,他停留了一下,然后向办公室走去。
江莎莎从后窗潜入韩智明的办公室,先是在韩智明的办公桌上翻了一气,打开抽屉,把里面的文件和书本轻轻拿出来,敲打着抽屉底板,她的脑子里回响着父亲的一句话。
“当年,韩智明离开上海去chóngqìng的时候,我曾帮他从抽屉的夹板里取出一份重要文件。”
江莎莎也判断这套办公家具里有秘密,她听出抽屉的地板声音不对,用手指把底板往里用力一推,果然有个夹层,但在这里她并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那份潜伏名单。
楚汉一抬头,发现站长办公室里有微弱的灯光闪过,职业的敏感趋势他加快脚步冲上楼去。
江莎莎在抽屉的底版夹层中没有找到名单,她转身走向文件柜,在书丛中翻找。
楚汉走上二楼,发现陆泽原从对面奔跑过来,楚汉犹豫了几秒钟,便镇定地走过去。
“哎,陆科长,你这是干什么,急急忙忙的样子。”
楚汉的嗓门特别大,办公室里的江莎莎听到有人来了,她闪进窗帘后面。
“是副站长啊,我看到站长办公室里有灯光,觉得可疑。”
楚汉连跨几步挡在陆泽原的眼前。
“陆科长,是不是你眼花了,这么晚了,站长如果再办公室,也不会瞎灯灭火的。”
“所以我觉得奇怪,我明明看到里面有灯光一闪一闪的。”
“陆科长,可能是对面的灯光在玻璃窗上的反shè吧,这是什么地方,保密局上海站,谁有那么大的担子,偷到这里来了。”
“也许是我眼花了一下。”
“江少校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我们过去看看。”
“咚、咚、咚。”
“谁啊。”
“是我,楚汉。”
江莎莎打开门。
“楚汉,这么晚了,有事吗?”
“莎莎,你还在忙吗,刚才陆科长看到隔壁站长办公室里有萤火灯光在闪,他怀疑有人偷偷进了站长办公室。”
“是嘛,我一直在办公室,没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啊。”
第二天一早,钱飞就跑到大街上买了张报纸,边走边看,心里有种快乐感,不想与阿豪撞了个满怀。
“哎,阿豪,你没去看看你们科长张一彪吗?”
“钱飞,我告诉你,我们科长的名字可不是你随便叫的,他是你的上司。”
“阿豪,我今天叫他一声张一彪,算是很客气的了。”
“叫名字还算客气,不客气,那该叫什么?”
“该叫……该叫张一piáo。piáo客的piáo。”
阿豪听到钱飞公然侮辱自己的科长,不觉怒火从心而生,一抓楸住钱飞的衣领。“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阿豪,你别动气,如果你怀疑我说的话,那你就自己看吧。”钱飞说着,把报纸往阿豪怀里一塞。
韩智明看完报纸,突然拍案而起,“来人。”
“站长,有何吩咐。”卫兵走了进来。
“你去,把张一彪给我叫来。”
“站长,张科长恐怕……”
“恐怕什么?只要还能喘气,就立刻来见我。”
“是——”
韩智明使劲按下桌上的电铃,不一会儿,江莎莎走了进来。
“站长,你找我。”
“莎莎,今天的报纸你看了没有。”
“还没呢,怎么有什么重大新闻吗?”
“重大新闻?”韩智明一把报纸递给江莎莎说:“你看看,还重大新闻呢,简直就是爆炸xìng新闻。”
江莎莎拿着报纸看着那一号大字的标题。“保密局上海站行动科科长张一彪为jì女而争风吃醋。”
“这张一彪也太不像话了,这不是在损坏我们保密局在大众心目中的形象吗?”
“我看那,是抹黑,保密局的脸面都让他丢尽了。”
“站长,我早就说过了,这个张一彪就是党国的败类,你看,这事,要不要报告局座。”
“报什么报,报告局座,我这个站长的脸面怎么放。”
“可你也不能保证局座不会知道啊。这都登上报纸了,你不报,局座还会认为你隐瞒上级呢。”
“报也不是不,不报也不是。”
“站长,莎莎也在啊。”楚汉手拿报纸走了进来。
“楚汉,你来的正好,报纸你看到了。”
“我看到了,不过,我觉得这件事并不会这么简单,单单是争风吃醋。”
“不是争风吃醋?那你说还有什么原因,这报纸上说的,有鼻有眼的,我正在和莎莎说,该不该报告局座,怎么处理张一彪这个混蛋。”
“站长,你先别急,我觉得还是不报告的好。”
“那也不能侥幸局座看不到报纸啊,到时候,局座怪罪下来,你们两位站长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这事,还是不报告局座,有什么问题,我担着,报纸上的事,不可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楚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你就是包庇纵容张一彪。当初,在孙民居的案子上,如果不是你为张一彪说情,没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就根本不会发生。”
“莎莎,你别这么激动,张一彪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眼下,正是党国的用人之际。张一彪虽然有这错那错,但他还是效忠党国的。站长,我刚才不是说这件事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
“那你说说,还有什么原因。”
“你看,这报纸上说的,进来几个蒙面大汉,你想想看,如果真的是为了一个jì女而争风吃醋,怎么可能是几个蒙面大汉呢,这分明就说明了问题的关键,不是为jì女而争风吃醋,是一个蓄谋的报复行动啊。”
“报复行为?有谁要报复他张一彪啊。”
“站长,我也是一种猜测,过去,张一彪仗着孙民居为后台,在站里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大家让着他,躲着他,肆无忌惮得罪了不少人,最近,你让他排查蝴蝶和蒙面女侠,他又抓了自己人,还施刑具了。这站里恨他的人大有人在。”
“楚汉,照你这么说,报复他的人,还是我们站里的自己人啦。”
“不排除这种可能xìng,但这些因素也不是重要因素。”
“那重要因素?你说是什么?”
“站长,这件事,我观察了很久,张一彪这个人就是一根筋,有点不通人情,认个死理,还有六亲不认的心理,其实,不管是在孙民居的时期,还是你的时期,并没有人敢和张一彪硬碰硬,而唯一站出来和张一彪叫板的人,是二科科长陆泽原,两个科长结怨的主要原因,就是狐狸。”
“这怎么跟狐狸又扯上了关系了呢?”
“陆泽原之所以跟张一彪叫板就是因为张一彪独占了狐狸的情报资源,他心里不服,你想啊,科长之间产生的矛盾,势必就会影响到下面的人,所以,一科和二科的人互相不买账,加上张一彪平时人员关系不好,二科的行为,就得到了许多同志的支持和喝彩,依我看,要解决这个矛盾并不难,只要把……”
“报告。”张一彪出现在门口。
“张一彪,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熊样,堂堂的一个行动科科长都干了些什么事。”
韩智明数落一阵之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站长,属下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站长、副站长原谅。”
“原谅?说得轻巧,保密局上海站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如果不是副站长和江莎莎为你说情,我立马派人把你押回南京总部特勤处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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