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曦思忖着楚天奕的话,心思动得飞快,觉得楚天奕的分析甚是有道理。
她激动的看着楚天奕,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透出点点崇拜之色。
“刚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你却仍旧能够观察的这般细致,实在是太厉害了!”
秦若曦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实话说,从看到折鹤蛊师中蛊的模样,到那位高级蛊师给折鹤蛊师治疗完毕回到房间,秦若曦整个人都处在懵逼的状态。
固然秦若曦在那个时间段里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可是秦若曦却不得不承认,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持理智。
她做出那个决定,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本能,亦或是应该说她顺应了自己的情绪。
秦若曦只知道,如果自己对折鹤蛊师置之不理,那么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出于这个考虑,她才选择放弃化形蛊。而在做决定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理智的去权衡利弊,更是不必说像楚天奕一样观察周边的情况了。
跟楚天奕比起来,自己实在是差的太远。
秦若曦的这句夸奖让楚天奕很是受用,他看着秦若曦此时崇拜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心中甚是满足,仿若有了无穷的力量。
他握着秦若曦的小手,柔声道:“你的事情,我自然上心。时辰不早了,先回去吃些东西,再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秦若曦重重的点头,跟楚天奕一同朝着山洞内部走去。
洛兴怀早就发现了他们二人回来,亦是伸长了耳朵想要听楚天奕跟秦若曦的对话。如今看到他们朝着火堆这边走来,洛兴怀却是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旋即冷着脸哼了一声,傲娇的扭过头去不看他们。
看着洛兴怀这满脸写着不高兴的样子,秦若曦抿了抿唇,抬头看向楚天奕,后者对着她点头,她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洛兴怀走了过去。
“洛兴怀,对不起。”秦若曦看着洛兴怀诚恳的开口。
洛兴怀心中微动,却是紧皱着眉头不搭理她。
这事儿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够解决的,秦若曦也不想想,她真正对不起的人是谁!
秦若曦在洛兴怀的对面坐下,“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的事情操心,这一路上你帮了很多忙,也吃了很多苦,我今天选择救折鹤蛊师,辜负了你对我的帮助……”
“你自己倒是也知道?!”
洛兴怀终于是憋不住了,转过头来对着秦若曦“怒骂”了一句。
“若曦,我真的是让你气死。还有你!”
说话间,洛兴怀抬头瞪了楚天奕一眼。
“你们两个人这算是什么?心地善良?舍己为人?”
洛兴怀的桃花眼看着楚天奕跟秦若曦,隐隐的还有怒火闪烁,紧皱的眉头亦是完全没有舒展开。
他看着秦若曦,沉声道:“若曦,机会有时候就只有一次,你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你可曾想过这件事情?”
“我付出什么不重要,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那位蛊师不肯答应给你治疗,你怎么办?”
秦若曦脸色微僵,不自觉的抿唇,楚天奕握着秦若曦的手把她揽到了怀中,看着洛兴怀道:“你就别再吓唬她了,最想要化形蛊的人还是若曦,她放弃了这次机会,心里能好受吗?”
洛兴怀被噎了一下,本想要再吐槽楚天奕一句,秦若曦胡闹就算了,楚天奕竟然还由着她,跟她一起胡闹。
知道秦若曦放弃了这个机会心里不好受,那当时楚天奕怎么就不拦着呢?
固然秦若曦若是以折鹤蛊师的性命换取治疗的机会,她心里会觉得愧疚。可是洛兴怀觉得,愧疚就愧疚吧,好歹脸能够治好,总好过现在脸治不好,心里也难受。
可是,看着秦若曦的神情,洛兴怀终究是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所有的怒火都给压了回去。
摊上这么两个朋友,自己可能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他们。
“现在怎么办?你们两个刚才叽叽歪歪了半天,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洛兴怀看着楚天奕跟秦若曦开口,心中很清楚抱怨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他们只能够另外再想办法,好让那位蛊师同意给秦若曦治疗。有骂秦若曦的功夫,不如多动动脑子。
“有点儿眉目,但是需要再多调查一下。”楚天奕开口。
旋即,楚天奕转头看着阿江,吩咐他带两个人去蛊师那边蹲守,若是蛊师那边有什么动静,就立刻过来通知他们。
阿江带着人离开,楚天奕则是立刻将他的推测告诉了洛兴怀。
洛兴怀听完了楚天奕的话,眉头几乎是要皱成一个疙瘩。
他开口道:“你这个主意有点儿不着调,且不说这房子里是不是真的还有一个人,就算是还有人,你们又怎么能够确定这个人愿意帮你们说话?”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把注意力放在那位蛊师的身上。与其费尽去打听那房子里面有什么人,还不如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才能打动那位蛊师吧。”
秦若曦道:“办法肯定要想,但是房子里的那个人,也得查。”
“你想到了什么?”楚天奕勾唇看着秦若曦,眼眸之中满是期待。
秦若曦微微一笑,“我在想,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位蛊师,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位高级蛊师。”
浓郁的笑意在楚天奕的眼眸之中漾开,洛兴怀却是一脸意外。
“不是她还能是谁?”
这一句话说出口,洛兴怀不由得顿了一下。
他看着秦若曦跟楚天奕问道:“你们怀疑那位传说中的蛊师是房间之中没有露面的那个人?”
楚天奕点头,“有这个可能。”
“炊烟是在那位蛊师进去之后才出现的,很显然,是我们见到的那个蛊师在照顾房间里未曾露面的人。所以,除了房间之中的那个人比较弱小需要照顾之外,也不排除房间之中的人地位高。或许,我们今日见到的那位女子,只不过是房间之中那人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