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看看冬儿,又看看身穿睡衣局促不安的我。?中?文 w?w?w.
我知道误会大了,海珠肯定会想到那方面去了。
冬儿回头冲我一笑:“小克,你累了,休息会吧,辛苦了。”
冬儿这话隐含着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
海珠狠狠地瞪着冬儿:“冬儿,你——你——”
“这样看着我干嘛,我什么我?”冬儿倒是轻松。
“你——你不要脸,你大白天勾引有妇之夫!”海珠叫起来。
“哈哈——”冬儿笑起来:“海珠,你真有意思,小克本来就是我的,是被你勾引走的,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你以为你和小克那张纸就能说明什么?你以为那张结婚证就能阻碍我什么?幼稚,可笑,蠢货——”
冬儿说完,扭身就径自从海珠身边过去,直接走了。
海珠愣愣地站在门口,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脸色煞白,浑身抖。
我忙把海珠拉进来,关好门。
“误会,纯粹是误会!”我忙不迭向海珠解释:“冬儿今天来是和我谈事情的,正巧,我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你给我住嘴!”海珠怒吼一声,看着我:“我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什么?”
“我狡辩?我——”我一时无语。
海珠看了看客厅,突然转身进了卧室。
一会儿海珠出来了,似乎她没有从卧室的床上现什么蛛丝马迹。
“我们什么都没干,真的。”我忙说。
海珠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虽然狐疑,但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了。
“她真的是来找你谈事情的,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你真的是刚洗完澡没来得及换衣服她就来了?”海珠的口气有些缓和。
我忙点头:“是的,千真万确,不敢对老婆大人撒谎,确实是这样。”
“那冬儿刚才说那些话干嘛?”海珠说。
我一时语塞。
海珠低头想了会儿:“我明白了,冬儿是想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来故意激怒我,故意给我制造一个假象。哼。”
我松了口气:“你怎么突然来了,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下,我好去接你。”
“我出差路过,来看看你,顺便想给你个惊喜。”海珠说。
“你自己来的?”我说。
“还有林亚茹。”海珠说。
“林亚茹呢?”
“她去市区谈个业务,然后到机场等我,我待会儿就走,飞哈尔滨。”海珠说。
我点了点头。
“我去洗个澡。你去卧室等我。”海珠说完直接进了卫生间。
我知道海珠想干嘛,乖乖去了卧室。
1小时后,海珠穿戴整齐,准备离去。
此时的海珠,神情好多了,验证了我的话是没有撒谎的。
海珠搂住我的脖子,温柔地说:“老公,我不在得时候,这里不许别的女人进来。”
“嗯。”
“想我的时候,要回宁州去看我。”
“嗯。”
“实在忍不住,回不去,我飞过来,但你不许胡来。”
“嗯。”
海珠的心情好起来:“那我走了,亲爱的。”
我忙说:“我送你去机场。”
我除了想送海珠去机场,还想见见林亚茹。
我送海珠去了机场,在安检口前见到了林亚茹,她已经换好了两人的登机牌。
见到我,林亚茹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易哥好。”
在海珠面前,林亚茹是不会叫出“副总司令”的。
她们准备安检,海珠依依不舍和我告别:“哥,这次聚会时间好短,真不想离开你。”
看着海珠的神情,我有些感动,和海珠拥抱了下:“阿珠,路上注意安全,注意休息,不要太累。”
海珠点点头:“嗯,倒是刚才你很累,回去好好休息下吧。”
看得出,海珠对我刚才的表现很满意。
进安检口,海珠走在前面,林亚茹在后面冲我微微一笑,低声说了句:“一切正常。”
我微微点点头,然后目送她们进了安检口。
一场因为冬儿和海珠突然造访带来的不大不小的风波就此平息,我彻底松了口气。
不知怎么,又有些后怕,为何后怕,说不清楚。
送走海珠和林亚茹,我去机场外面的一家面馆吃饭,不经意间看到阿来的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
果然,伍德派人在监视我。
不由提高了几分警惕。
吃过饭,走出面馆,阿来正靠在路边的车旁看着我笑。
我走过去:“专门跟踪我的?”
阿来嘿嘿一笑:“我在这附近等人的,巧了,原来你也在这里。”
我呵呵一笑:“妈的,阿来,你要是能说一句真话能死人是不是?”
阿来哈哈笑起来:“小子,别说我,你嘴里几时说过几句真话?”
我抬头看看天:“天快黑了。”
阿来点点头:“是,怎么了?”
我说:“老子这不是说了句真话?”
阿来一愣:“操,拿老子当猴耍。”
我冷笑一下:“你跟踪我,有个屁用,老子是安分守己的人。”
阿来说:“伍老板让我跟踪你,我就跟踪你,其他我不管,我管你是不是好人,我管你在干吗,老子只管能不能赚到钱,至于其他到底是什么大事小事,我不管。”
我的心一动:“阿来,听你的话,似乎伍老板那边正在做大事?”
“管他大事小事,和老子无关,现在和老子有关的,只有你,别看我现在和你像哥们一样谈笑风生,只要接到干掉你的指令,我会毫不犹豫的。”阿来阴沉沉地一笑。
“你认为一定能干掉我?”我说。
“你认为就凭你那两下子我干不掉你?”阿来毫不示弱。
我点点头:“那好吧,算你能,算你行。我现在要回家了,你要不要继续跟着我呢?”
“这不用你管,滚吧。”阿来点燃一支烟。
我冲阿来笑了下,离去。
回宿舍的路上,我注意看着车后面,阿来的车果然跟在后面。
不想理会了,愿意跟踪就跟踪吧。
经过人民广场的时候,看到老李和老李夫人正在那里散步,老李花白的头,腰也有些佝偻,老李夫人看起来倒是挺精神。
看着他们,突然又想起了金景秀,想起了老李和金景秀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那曾经冲动懵懂的青春年代。
不由有些感慨,人生啊。
第二天,我到关云飞办公室去送一份集团的文件。
关云飞办公室门关着,我侧耳贴着门缝听了下,里面隐约有谈话的声音。
于是我敲门。
片刻,门开了。
出乎我意料,开门的是宁晓静,关云飞正坐在办公桌前。
“哟,师弟来了。”宁晓静看着我笑。
“宁部长好,师姐好。”我忙打招呼。
“进来吧,我来给老关汇报工作的,刚汇报完正要走你就来了。”宁晓静说。
我进去,宁晓静冲关云飞说:“老关,易克来了,我的工作汇报完了,那我先走了。”
关云飞面色沉静地点点头:“好的,小宁,这事儿就按照你们的计划去做吧,要抓好落实。”
“好的,一定按照老关的指示去做。”宁晓静冲我莞尔一笑,走了。
我走到关云飞办公桌前,把集团的文件递给他。
关云飞把文件放到一边,没有看,看着我:“东凯还没回来?”
我点点头:“是。”
“住到北京去了,怎么这么墨迹,还不回来?”关云飞似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运作刊号,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说。
关云飞莫测地笑了下:“你这位主任倒是很知道维护你的领导啊。”
“我说的是实话,呵呵。”我说。
关云飞看了看窗外,又转头看着我,突然说:“伍德有几家上市公司?”
“三家,怎么了?”我有些摸不到底。
“三家?现在还有三家?”
“哦,原来有三家,最近刚破产了一家,还有两家了。”我忙说。
“为嘛破产的?”
“不知道,莫名其妙突然就破产了。”我说。
“莫名其妙。”关云飞重复了一遍,摇摇头:“这做生意,我不懂,不过我觉得很蹊跷,好好的上市公司,怎么能说垮掉就垮掉呢?”
“是啊,我也不懂。”我符合着。
“其实,你知道不,现在,伍德的上市公司只有一家了。”关云飞慢吞吞地说。
我的心一阵狂跳,看着关云飞:“你这话我不明白。”
“就在今天,我刚得到消息,伍德的另一家上市公司也突然垮掉了。”关云飞说。
我的心猛地狂跳起来,如此说,老黎和伍德的这场厮杀见分晓了,老黎赢了,三水赢了,夏季赢了!
伍德到底没有斗过老黎,伍德此次起的这次反击到底没有搞掉三水,反倒被三水的反击毁掉了自己!
偷鸡不着蚀把米啊,我心里阵阵狂喜,大大松了口气。
我当然知道关云飞的消息肯定是可靠的,不会是假的。
不知道此时的伍德会是什么样子。
在关云飞面前,我当然不能表现出来我的狂喜,我于是皱皱眉头,做吃惊状:“啊——怎么会这样,怎么说跨就跨了,这也太突然了吧?”
“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但这事确实很令人吃惊,市里的上市公司本来就那么十几家,这伍德一下子就垮了两家,让人很意外啊,这事连乔领导都惊动了,乔领导很关注。”关云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