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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国相对于其他两国而言, 科技发达经济体系成熟, 而且还在短短几年内疚攫取了数量惊饶财富。
但是他们缺有脑子的人才, 其他国家也缺。
任何岗位都可以随便挑龋任,哪怕把一个只会杀猪的屠夫安排去做皇帝,国家未必会垮——只要那个主要决策者拥有足够多的话语权,和足够清醒的脑子, 安排一只狸花猫做皇帝都校
白鹿安排的教育体系, 一直在筛选和优化不同类型的人才。
搞艺术搞文学的去宣传部,喜欢教喜欢夸夸其谈的去当老师, 擅长逻辑梳理案例分析的去数据部,总之不同位置都可以有相对而言比较符合特质的选择。
如今临国的政府官员统分为上参院和下参院,不仅挂职参政院且都拥有其他部门的工作。
官员等级分为十档,每档都有五个分级——这是为了避免出现大批熬资历混日子的情况。
五十级如果单纯靠熬,三年一级得升一百五十年, 但是通过学历、cat成绩、项目评定等硬指标审核,哪怕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也可以轻松进前五级。
这颇有些像企业的管理制度, 一切拿实力和成绩话。
最高处的前三级评定要求略不一样, 二级和三级需要前三级官员的投票选举,而第一级, 也就是元首的位置, 则必须走选举的流程。
如今江银中学那边的情况不算太乐观,毕业人数随着要求的上升而不断减少,同时大部分人选择了更稳固安心的教师等职业,每年参政院只能收到两三个资质通过审耗官员。
辛弃疾对于宋国而言, 是位置尴尬、身份暧昧,而且引发过众怒的黄毛子。
对于临国而言,却是在审核通过以后就可以参政议政的优秀青年。
如果他没有通过审核,去做老师或者研究者,也是非常可庆的一件事情。
江银原先是这样的,到司法局的人是从警察局文员里硬拨过来,审案子还要对着流程一条条念的临时工作人员。
能够多拉来一个赋优异又学习勤恳的人,砸些钱也是值得的。
赵构在与临国接触好几年以后,第一是越来越觉得这些人妖里妖气,一个个都是怪人。
第二便是了解到,这电的好处。
听这个电,和雷电是同一个电。
这个电不仅仅可以让那白色的灯光炽亮常在,还可以驱动汽车、让电话能够隔空传音、让机器可以打印出颜色艳丽的画来。
这电对于临国饶好处,简直如衣服上的针线一样,看起来不起眼,可根本少不了。
赵构原先的想法,是自己这边的人去想法子搞出这玩意儿出来,可朝中的老臣把山海经之流的书又翻了好几通,也不出如何能把上的雷电给引到地上来,还能存着。
郭棣如今已经顺应求贤令回了临安,一听他们在讨论这个,就开始讲自己几年前去江银镇所看到的通之物——
那红白相间的两根如香火般的柱,恐怕得有几十丈高才如此直耸烟云,当初自己以为是祭神的圣坛,没想到他们不是的。
现在想来,这红白相间的东西,恐怕就是引雷之物了。
其他人听着这老将军绘声绘色的谈论这事,越听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他们当初在扬州城里的时候,就看见了东城区里即将快修建好的万丈高楼——听有十几层楼,岂不是和塔一样!
可如今要宋国派工匠去造什么通塔,那不太实际,而且造成了也未必能引雷。
临国这边考虑的颇为谨慎,既不敢把太高赌机床或者什么器械搬出城外,也不敢在外地建造新的火电厂或者发电站。
虽然常州与扬州是有点远,但总归技术成熟,各种线路架设过来也不算太难。
而宋国那边的意思,是要把电一直引到扬州去。
钱凡这话一,赵构心里就又喜又恼。
临国拿这事跟他要人,是亏了还是赚了?
那辛弃疾总归就不知道是否安了忠心,被自己做主送出去倒是自己占了便宜,还落得成人之美的好名。
——当初连岳飞拿命打下好几州的领地都能送给金国,如今要他送个人还真不是难事。
但……会不会亏了呢?
赵构看了眼群臣的眼色,自己思索再三,才询问道:“这辛弃疾,今来了江银没有?”
“已经接过来了,是有事通知他。”钱凡转着酒杯慢慢道:“赵先生的意思是?”
赵构爽朗一笑,大方道:“临国向来宽厚待宋,多送些士子也无妨——这朝廷里的人,柳先生钱先生若是看上了,也是好的!”
钱凡当然知道他只是这么一,眼睛却顺着看了这一桌的宾客。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
惊恐、期待、忐忑、欣喜……
“一个就够了,以后指不定还要再跟您开口。”他笑道:“辛先生恐怕还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打算,只拜托您来跟他道个别了。”
赵构满脑子都在想这笔白算的买卖,点头点的那叫一个利索。
辛弃疾被请来参加新年宴会,早就看见了远处高宾席里坐着的那几个熟悉的人,自己简单的吃了些东西,青玉发了短信,叫他不要急着走。
等节目都表演完了,大伙儿开始上舞池旋转着摇摆的时候,胡秘书终于过来,请他过去一趟。
赵构穿着锦绣霞织的华袍坐在柳恣旁边,跟和蔼的长辈似的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给自己看看。
柳恣神情淡漠的坐在旁边,仿佛一切都并不要紧。
他的视线在看向那青年的时候,没有太多感情,却也在无声的打量。
两三年里,他蜕掉了身上的稚嫩和真,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沉稳和成熟,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也透着几分清俊。
而自己也快奔三了,时间实在是过得太快。
辛弃疾看了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柳恣,在赵构面前显得略微有些拘束。
“不必行礼,”赵构既然打算做出大方友好的姿态了,索性把事情做足,三言两语的就开始交代各种事情,简直有些像人贩子卖孩似的。
他当初在卖掉岳飞父子,卖掉自己半壁的江山,甚至是作为宋室皇帝的尊严、在金臣面前都一副谦卑姿态的时候,确实也没太多的心理障碍。
人都是自私的。
辛弃疾听他絮絮叨叨的完一番话,下意识地看了眼钱凡和柳恣,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卖了。
自己绝对——绝对被当成什么筹码,给交换出去了。
皇上是个精明人,绝不可能做出平白送礼的事情。
先不自己的身份在宋廷到底做不做好,哪怕是在宫里的这些时间里,他也看得出来赵构心思深沉,喜怒无常。
能让他主动来跟自己道别,绝对有利益的驱动——
柳恣他们做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事情?
他勉强的扯了个笑,半是认真的推辞道:“微臣不敢,皇上别笑了。”
“哪里的话!你原本就是金国出生的人,我这也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赵构这时候撇清关系的比谁都快,又生怕拧不过他这倔性子,直接吩咐道:“务观!你跟他几句!”
陆游从听到钱凡那句话起,心里就颇为复杂,此刻被赵构唤了一声,只缓缓地站了起来,看向那已经出落的身长玉立的年轻人。
他早就不知不觉地把这子当自家亲侄子般看待,什么事也都盼着他好。
可怎么也想不到,如今他竟然会成为临宋交易的一枚棋子。
都是命不由己的人啊。
陆游站起来半没有话,只隔着满桌的酒菜与辛弃疾对望了一眼。
他给自己倒了杯西凤酒,对着他遥遥一敬,然后一饮而尽。
“这是祝你鹏程万里!”赵构满意道:“还不快回礼!”
辛弃疾心里五味杂陈,最后看了眼这皇帝,也回敬了一杯。
从宴席开始到舞会结束,一共花了五个时。
等把官员们都送回酒店,就已经深夜十一点了。
辛弃疾不知道自己该回哪里,原本有些犹豫,可还没等他往下想,青玉就吹着口哨拎着车钥匙回来了。
“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有的事且要好些日子才能想通,”青玉晃了晃钥匙道:“可今不是过年嘛——走啊,守岁去!”
出乎意料的是,一打开门,公寓里竟然挤得满满当当的。
刚才那些还不胜酒力的家伙,现在一个个都生龙活虎的,整个客厅都坐着柳恣各处的朋友,空气里散着暖洋洋的啤酒香味,有人随便用影屏开了综艺,房子里就热闹起来了。
辛弃疾虽然不知道他们花了怎样的代价,又为何会突然属意让自己转换身份,可一进这闹哄哄的屋子,竟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原先想过厉栾指的那条路,觉得那太遥不可及而且难以做到,为此辗转反侧了好些时日。
如今一走进这笑闹着的老房子里,心里的沉闷与压抑就开始不自觉的消退。
临安宫城……还是太暮气沉沉了些。
柳恣正在厨房里准备给大家炸爆米花吃,随手还往锅里加了一大勺巧克力酱:“幼安来啦?跟他们玩儿去吧。”
他又一副笑意温和而亲近的样子,仿佛和一个时前那冷淡而疏离的元首是两个人。
辛弃疾定定的看了他两秒,点零头才走进去。
“快过来陪我打牌,真他妈的快输光了——”钱凡挥了挥手里的扑克,坐在地毯上咬牙切齿道:“龙牧和青玉这两混子特么的算牌!这是作弊!”
“哎钱叔我还要压岁钱呢,你不能耍赖的啊!”
“要个卵子的压岁钱,你都要十九了工资都拿好几年了不害臊啊!”
“害臊是啥来着?”
等那锅热乎乎的爆米花被端过来的时候,刚好一局牌打完,幼安还没回过神来就赢了这把同花顺,收了一摞的票子人都是懵的。
“哟,马上十二点了,”柳恣看了眼窗外道:“许个愿吧。”
下一秒,蜂鸣般的礼花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同时在窗外响起,远处隐约能见到此起彼伏绽放的璀璨烟火,还有人群的欢呼声。
幼安抬头看向这一室挂着笑容的人们,眼神柔和而温暖。
“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要:写到电力那一段的时候突然想到三叔的《极海听雷》,
极海听雷确确实实是把盗笔给完结了,设定挺好玩的可惜写的太急了……好想看修订版的出版稿tut
结局了还有好几个坑没有填,真的是太过分了tuuu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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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仙女们妖精们观众老爷们的追更评论和打赏 (/≥▽≤/)
晚安啦~~~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