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朱子旭自金家村返回衡阳后,一直闷闷不乐,为自己大意放跑雷虎感到后悔。
郑伟,陆宇两人见朱子旭整天黑着个脸,心情也很压抑,整天也跟着阴沉着脸。
下面的人见上面人心情不好,更是不敢有半点笑颜。只得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到雷大海、王侑两人身上。
终于在朱子旭返回衡阳后的第三天,郑伟,陆宇二人前来拜访。
一进屋,两人就一脸喜色,“恭喜小王爷,雷大海招了。”
朱子旭皱了皱眉毛,“不是昨天还死鸭子嘴硬吗?怎么今天就招了?态度变得这么快,莫非其中有诈?”
两人对视一眼。
郑伟上前一步,笑眯眯的说道,“小王爷果然聪慧过人。他就是在使诈。”
“既是使诈,那你们为什么面露喜色了?”
郑伟笑道,“小王爷,不管他们是不是在使诈,这都无所谓。只要敌人动了,那就是一件好事!动了,说明他们急了。急了,就会露出破绽。有了破绽,接下来的侦破工作就好做了。”
郑伟话音刚落,陆宇就在一边补充道,“我已经查了昨天与雷大海接触的人员名单,发现了几位可疑分子。现正在严密监视,一旦有所发现,就会立即汇报。”
朱子旭点点头,“好!雷大海招认的地点在哪里?”
“据雷大海的说法,雷虎在离衡阳以东约20里远的地方有一处隐蔽的藏身之所。他曾经因汇报工作去过几次。”陆宇答道。
雷虎微微点头,接着问道,“有没有交代雷虎在他们组织中是个什么地位?还有几天前我杀的那九个人都是些什么人?”
“据他交代,雷虎是衡阳光清会四大执事之一。那九个人都是分舵主。”陆宇接着回答。
“唔?”
见朱子旭有些疑惑,郑伟急忙解释道,“光清会有四级,会,堂,舵,分舵。衡阳舵有十一大分舵。内部由一舵主,一长老,二护法,四执事,十一分舵主构成。据可靠情报,其中的舵主、长老、护法,都是先天级。四执事、十一分舵主都是后天级。”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被您这一杀,整个衡阳舵算是成了空壳了,一个干事的都没了!”
“哦!”朱子旭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间朱子旭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小王爷,你这是要去?”郑伟急忙问道。
“去看看他口中的隐蔽之所,看看有什么线索!”
“您不怕中计了吗?”郑伟急忙喊道。
朱子旭停下了脚步,回头来问,“那你说该当如何?”
郑伟想了一下,“带人!一起去!人多力量大,陷阱也无所谓。”
朱子旭点点头,“走!带着你的人马,咱们一起去!”
两人应是,连忙出去准备。
在两刻钟之后,在雷大海的带领下,朱子旭、郑伟、陆宇三人带着几十号人马,到了雷大海所说的雷虎藏身处。
这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连院墙都没有,四周只是用竹子做的篱笆围了起来。
朱子旭暗暗皱眉,这么普通,雷虎会藏在这儿?
见朱子旭皱眉,郑伟急忙转头问雷大海,“是这儿?”
雷大海点点头,“就是这儿!不信,你们进去搜搜。”
陆宇闻言,右手一招。
身后就冲出几个锦衣卫来,小跑到他的马前,单膝跪了下去,“大人,有何吩咐?”
“你们几个进去看看!”
几人似乎有些不情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答话。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
陆宇皱皱眉毛,正准备发火。
这时后面又窜出一人来,“大人,卑职愿打头阵!”
陆宇一看,竟是陆毅,心中不由一暖,还是自家人靠得住呀!
“既如此,那你去吧!务必小心谨慎,以防有埋伏!”陆宇轻声叮嘱道,态度很和蔼。
陆毅点点头,谨慎的向院子里走去。
......
几乎就在陆毅到达的同一时刻,离此地40里之外的一个大宅院内。
张长老站在院中,望着朱子旭他们所在的方向,突然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想必现在计划已经开始了吧!”
说话间,张长老不由得回想起当晚雷虎给他说的那个计划。
两天前
“计划的第一步,我称之为引蛇出洞。就是把消息传给雷大海,让他主动说出我平时隐藏地点的位置!让朱子旭等人不得不到那儿去一趟!”雷虎显得很有把握。
“这陷阱很明显,他们会去吗?”张长老皱眉问道。
“会!您低估了朱子旭对于我的恨意。”雷虎顿了顿,“有这股恨意在,只要有一点我的消息,哪怕它是个陷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踩上来!”
“嗯!到那之后呢?”
“第二步,空城计。那间屋子一开始我不会布下任何陷阱。因为这个时候他们的警觉性是最高的,陷阱没有用。”
“这一步就这么简单?”
......
陆毅在院中及屋内搜索了一番,一脸疑惑的跑到三人面前,“启禀三位大人,里面空无一人,未发现任何危险。”
朱子旭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俯身问道,“有稻草火油之类的引火物质吗?”
郑伟闻言,当即反应了过来,“大人,您怀疑对方会利用火攻之计设下陷阱?”
见朱子旭一脸诧异的看着他,郑伟微微欠身,“奴婢对《三国演义》这本奇书颇有研究,对火烧博望坡这一段更是印象深刻。故而您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朱子旭点点头,没说话,只是看着陆毅。
陆毅见状,急忙答道,“启禀大人,卑职也有所怀疑。故而仔细搜索了一遍,未发现任何可疑物品。屋中摆设一切正常,好像是刚出门一样。”
“唔!”朱子旭默然。
郑伟见状,对着身后的东厂番子示意了一下。
东厂番子齐声应是,纷纷向屋中冲去。
一边的陆宇见状,表面上虽无异样,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有旁人在,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恨恨瞪了那几个不听话的属下一眼。
那几人心中一凛,彼此面面相觑,难道真的没有危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