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然然醒后两天,傻大个也终于醒了,只是身上伤太多,还无法起床。
她现在待得这个地方,是秦月的一个小镇——同集镇,那天她见到的少女是这里杂货店老板的女儿余小鱼。
他们会被季大神医救了,真应了那句无巧不成书。
那天他们本来计划要翻的那片山其实距离同集镇已经很近,也正好那一天季大神医出门采药,上的就是那片山,也正好他们跳下去的时候,季大神医正在崖低。
于是就正好救了被逼跳崖的他们两人。
而汪然然也从季大神医嘴里得知了圣教这几天的消息。
长老堂和执事堂彻底的翻脸了,在唐应天带人追杀自己的第二天,长老堂就宣告天下,唐应天等执事堂一众人犯上作乱已被逐出圣教,唐应天也接着发布公告,说长老堂用心险恶,找人冒充圣主,偷盗圣物。
唐应天还是成功的忽悠到一部分人的,再加上多年来执事堂秘密培养的死士,大概他们时刻准备着翻脸,所以准备的十分充足。
他们卷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资产,只是唐应天还是想要圣教正统的名义的,所以就有了后来这一场与长老堂的口水战。
而西盛、秦月、北戎三国,本来还因为新圣主的事而烦恼,一转眼的时间就发展成了圣教的内斗,他们都乐的看热闹,只作壁上观。
本来汪然然还在想唐应天怎么会那么突然就翻脸了,却原来是佟长老在那天一早就诏告了天下新圣主现世,给了唐应天一个措手不及。
知道真相的汪然然眼泪掉下来,都不知道是该哭呢还是该哭,她本来就是被绑架来的好吗,这些事都跟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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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汪然然在同集镇已经生活了一个月,傻大个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虽然只能慢慢的走几步路,但他恢复的已经很好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身上断了那么多根骨头,才一个月就能下床走动就已经是个奇迹。
这一个月来,汪然然每天都与余小鱼一起跟着季大神医学医,这次被圣教拖进了争斗的风波,而且还是风波的中心,汪然然首次生出了紧迫感。
学武她这个年纪已经不可能了,但学医还是可以的,好在上辈子虽然没听老爸的话好好练拳,但一些基本的防身术她还是学过的,虽然学完之后就再没练过。
于是她的每一天都被安排的满满的,她要抓紧一切时间来学习,等到傻大个伤好了,她就要动身回秦月,到时再想像现在这样几乎就是不可能。
这天下午,汪然然上山去采药,实践永远是最好的学习,她一直都是贯彻这一行为准则。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汪然然的药篓已经被她放满了草药,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汪然然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汪然然一边沿着山路下山,一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由觉得心都空灵了起来。
“古代的空气质量就是好啊~”汪然然甩着手中的狗尾巴草,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欢乐的一蹦一跳的。
事实证明,人就是不能太得意忘形了,有一个词就叫做乐极生悲。
汪然然正跟个兔子似的往前蹦着,就被草丛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截东西给绊了个大马趴。
汪然然边拍着身上的土边站起身,回头就看见刚才绊倒自己的,竟然是半截带血的手臂,汪然然吓了一跳,上前拨开草丛,就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倒在那里。
他似乎伤的不轻,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血口子,汪然然下意识其实是想跑,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她一点都不想多管闲事,谁知道这是好人还是坏人?
可她的脚却跟个桩子似的扎在那里挪不动,心里不停的叫嚣着救他救他,汪然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还是叹了口气,蹲下身摸上了他的手腕。
摸完脉汪然然松了口气,还好他只是失血过多,身上看着那么恐怖的血口子也都是些皮外伤,这样的伤汪然然完全可以自己处理。
汪然然费力的扶起他,她知道这附近有个山洞。
等好不容易把那人连拉带拖的弄进山洞的时候,汪然然已经累瘫了,她喘了口气,伸手扒了男人的衣服查看伤口,汪然然想,还好今天采药的时候有采止血草。
汪然然仔细的给男人清理了伤口,拿起草药的时候却有些犯难,这里哪有可以碾碎草药的工具?最后咬了咬牙,只得采用最原始的方法,用嘴嚼……
等她呲牙咧嘴的给男人上好了药,又跑出去找了水给他喝,等一切忙活完,汪然然已是满头大汗。
“呼~可算处理完了……”汪然然躺在地上,她真的快累死了。
这人真是死沉死沉的!
汪然然又扭头看那人,见他脸色有些发红,又一个翻身坐起来,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果然发烧了。”汪然然叹口气,这时候发烧可有些难办。
这时她也不敢放下这人自己走了,毕竟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既然救了,那怎么也不能救到一半就不管了。
汪然然在他身上撕了一块比较干净的衣服,跑到溪边湿了水放他额头上,又捡了退烧的草药拧了药汁给他喝。
就这样照顾了他一夜,最后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汪然然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看向身边的男人,见他还没醒,汪然然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烧已经退了,又替他把了下脉,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可怎么还没醒?汪然然皱眉,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脸:“喂!”
汪然然的手突然被拍开,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翻转,自己已经被人掐着脖子按在了地上!
完全被禁锢住了!尼妹什么情况?!
“什么人!”男人眼神冰寒的看着她,汪然然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
“你、你先放……”汪然然使劲的拍打着掐住自己的那只手,快没气了大哥!
男人见她似乎说不出话来,才松了松手:“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