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突然召见了茢圣,交给了他一封奏折,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有些有意思的事,好好看,日后记得回禀。”
审阅奏折对于茢圣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他漫不经心地收下这份文件,打道回府。
一天之后,他打开了这份文件,目瞪口呆,恼羞成怒。
事实上,这并不是一封骂人的奏折,但其恐怖度远大于一封骂人的奏折。在这封奏折他民党的首长看到了威胁。对自己权力的威胁。
在一堆的马屁后迎来了这封奏折的主要内容,建议将烟花之地的数量减少,替换为茶楼,商铺等。由国家监管,提高流民就业率。
这样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可是对于茢圣而言,却无益于五雷轰顶。
大事不好,抢生意的来了!
民党是利用舆论力量和平民信仰起家的。烟花之地龙蛇混杂是舆论流传的最佳场所。
为了控制舆论民党旗下的青楼可为数不胜数,其中的姑娘更是经过各种培训的人才。
这一减,民党的损失将不可计数。这封奏折中标出来的几个特殊场地都是民党旗下的。明面上的收入将大大减小,对舆论的控制力度也将被削减。并且这换成了别地场,派过去的官员也不一定是民党的,从而民党对民间的影响力也将被削弱。
好一个釜底抽薪,茢圣认真地看完了奏折,牢牢地记住了那个上书官员的名字——无名。
一只爬虫不好好呆着,那就捏死吧。
满脸阴云的茢圣立即召集了他手下所有言官,只下达了一个命令:
“从今天起,时刻注意无名,若发现有任何不妥举动,立即上书弹劾!”
他要利用自己的权势,注意无名的一举一动,日夜不停地发动攻击,让他无处可藏,精神时刻处于紧张之中,时刻恐惧他的名声将会被抹黑。
这是一种十分无耻的手段,是赤裸裸的精神战。
攻击如期开始了,十余名言官对无名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从言辞不当到迟到早退、不按规定着装等等,只要是能骂、能掐的地方概不放过。
不料无名曾混迹于井世,以前就天天和杨苍掐架,那骂人的词字可比书香门地要多的多,加上在仙界被迫学的文法。他成功地融合贯穿出了骂人不带脏字,骂到你都不知道对方在骂的境界。长期的锻炼加上惊人的天赋,对手只要找上门来,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文辞锋锐无比,且反应极快,今天的敌人今天骂,从不过夜,效率极高。其战斗力之可怕只能用彪悍二字来形容。
既然朝廷上骂,不过那就背后动手脚吧。
当然无名又不是做慈善的,你骂我骂完就想走,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一大早,工部都给事中程文上书,弹劾首相茢圣罪大恶极,应予惩办。茢圣懵了,却并非因为恐惧,而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混了这么久的人为何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随着人皇权力被架空,许多文书都是由权臣处理意见,然后再转给首相批红盖章。
这就奇怪了,是人都知道文件都是茢圣盖章,那他怎么批过这样的东西,难道指望他精神失常,打自己耳光不成?
虽然没想明白,但这个事总得解决,于是他扣住了奏疏,自己代替人皇批了。
无名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再次送上奏疏,并特地说明,阁下公务繁忙,就不劳烦您亲自批阅了,把奏疏送到理部就行,理部有人管。
翻译过来就是:茢圣我知道上次你签了我的奏疏,这次就不劳烦你了,把我的奏疏交给理部,当然,也就是交给我,我自己来签。
看到这家伙又开始闹了,茢圣也不由得有点头痛。首相很忙的为一个小人物浪费这么多时间,真是不值得。行吧,送给他去批吧,看看能批出什么花样。
事实证明小看对手终究是会付出代价的。
如果只是无名的确翻不出什么风浪,但无名的背后是權玉。奏折一批,那便有了名份。有了名分的罪行,自是可以随意攻击。一时之间,京城里人声鼎沸,杀气冲天。
如果只是妄党针对民党的话,那必将把心党牵扯进来。可如果是无名,这个不明败类,针对首相茢圣那就是另回事了。心党出师无名,只能暗地里动动手脚。
当然,大家都知道,明面上骂是没有用的。最多影响一下对方的心情,玷污玷污他人的名声。主要还是看背后动的手脚。
很快无名和茢圣的斗争进入了白热化,确切的说是妄党与民党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双方各出奇招,只要是个人,还能用,基本都拉出去了。
權玉此时正和无名分析现在的情况。最后的结论便是茢圣和仙界有关系,有他在赢不了,又不能杀不然得罪仙界。
无名:“那不如把茢圣给绑了?”
仙界那些腐朽的规则导致对其他界消息不灵通,知到一个人的状况是通过魂灯。只要人活的好好的就不会被发现。
如今局势怎么紧,人一旦没了想安什么罪行不行?
權玉:“怎么绑?那可是首相,突然失踪很快就会查出来。”
“那就让他们查不出来啊。”
“……”
哪有那么容易?
事实证明无名敢说就一定有把握,他的另一个身份好歹是影梦,魔头手下的魔物是摆设吗?
于是乎,權玉话说完过两天,回房间的时候,发现茢圣被绑着放在他床上。这手笔一看就是无名的恶趣味。
權玉扫一眼房间,确定这就是他的房间,再确定晕到底的人是茢圣,他定了定神,深呼吸,转身出了房间,叫来人:“传无名。算了我亲自去找他。”
“大人,是出什么事了吗?”
“……”事儿大了!
很快權玉就在花楼逮到了喝花酒的无名。不得不说,无名心理素质的强大,绑了人家老板还在人家店里喝酒,调戏姑娘。
權玉进来时无名正挑起姑娘的下巴,十分认真的给姑娘灌酒。看来他还记得自己是个女的。
“无名,我房间里的那个是不是你放的?”權玉走进隔间。
“什么?”无名挥手遣散了身边的莺莺燕燕。
“首相。”權玉。
“什么首相?”无名一脸坦荡,完全看不出来有说谎的迹象。
“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要变天了?那小的先回去把衣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