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杨虎才捂着脑袋从地上起身,跌跌撞撞的砸进椅子里,半靠在椅子里直甩头。
看着还在眼前不断闪烁的片段,他不由咒骂起来:“该死的。这是要我老命啊!”
他也不得不佩服白璎的思绪有那么庞大,自己只是偷听一下她的心声,怎么会变成这样?
感叹悲剧之余,也不得不为这个女人的遭遇惋惜。
这个女人的一生就是个悲剧!
她的家中曾经拥有超过五十座的黑铁级城池,却在战火中毁于一旦,这个天骄一般的女人,最终的下场,只能带着自己的亲兵四处流亡。
她的亲兵被一路追杀的仇家斩杀减少,落魄的逃到临州城府,哎,这下好了!
受伤的亲兵刚刚护卫着她逃到这里,一进城进城,白璎就给那个垃圾城主盯上。
上百名亲兵为了自己死伤惨重,到了临城州府,跟在她身边的只有十几个受了重伤的亲兵,抓住她身边的亲兵,威胁她就范。
春风一度之后,那废物城主扬长而去,留下满身屈辱的白璎,而她为之付出的十几个亲兵,也被城主杨虎斩杀。
谁也想不到就这一次亲密,她居然怀上了……
“真是狗血啊!”
即便是杨虎,看到记忆里这片段,不由的叹了口气。
在临州城中安顿下来的白璎,靠着几户百姓人家的照顾,十月怀胎,硬是把这孩子给生了下来,其中的诸多更狗血的情节,杨虎是没兴趣去了解。
孩子生下来九个多月,这不,就找上自己了嘛!
杨虎看着这个结果,哀叹了声:“我怎么就穿到这个奇葩身上了呢……天知道,这临州城府里,还有没有‘自己’的娃啊?这要是再多出几个来,我……”
哭丧着脸的杨虎想到这里,终于有些不淡定了。
军卒的训练要抓,家里乱成一团还没收拾好,心中这又冒出女人和孩子来……还有他觉得危机感最严重的城池攻防,一大堆事!
直觉让杨虎冷静下来,他回忆着,要是之前那城主遇到这种事情会怎么干?
想了一会,杨虎眼中的目光开始激烈的闪动起来。
铁城杨家的老祖宗。
如果说自己想要从杨家争取什么点来,那么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筹码!凭借老祖宗对自己的溺**,只要把自己有了孩子的消息传出去,那就有机会了。
偏僻贫瘠的临州城府,出产不了什么像样的东西,城里的物资只有极少数是能自给的,想要把这个地方做大做强,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只有从杨家下手才是最便捷的。
打定注意的杨虎,捂着脑袋走出营帐,走到坐骑边翻身上了马,两腿一夹马腹,朝还在营中游荡的白璎驰去。
一把提住小女人的腰带拉上马背,不顾她慌乱的惊叫,冲出军营,朝城主府邸飞驰而去。
战马飞驰,又是把临州城街道撞得一团乱,在城主府邸前停下来后,杨虎把缰绳丢给军卒,拖着白璎走进府邸。
不在了几天,城主府中难得的被收拾了一遍,最起码让杨虎觉得像荒郊野外的那些杂草,被清理干净了,府中也多了几个陌生的下人,看上去舒服多了。
杨虎拖着白璎走进大堂,居然意外的看到慕容羽正在对几个新来的下人训话,他上前冷哼了声,驱散下人们。
把抱着婴儿的白璎拖到慕容羽的面前,蛮横的多慕容羽说道:“这个叫白璎,以后就是你的姐妹了。这是我的孩子,快满一岁了,你修封书信给我家老祖宗,三个月后,我要给孩子在临州城府庆生。里面的说辞你自己拿把握。”
坐在上首的慕容羽,一双杏眼瞪得老大,有些不知所措的摸样:“他居然在外面有孩子了?”
脑海中浮现出这句疑问。
杨虎对她挥了挥手,转身向外走去:“家里大事我做主,小事你拿注意。以后你就是这孩子的大娘了,把她们娘俩带下去打理打理。脏兮兮的看着心烦,我去洗个澡,让憨二来见过。”
看着杨虎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慕容羽终于对着白璎冷哼了声,打量起面前这个脏兮兮的女人来。
白璎被杨虎强行拖到府中,也是满心的愤怒,看到慕容羽藐视的目光,她也抱紧孩子狠狠瞪了回去。
杨虎可不管这些,回到自己的书房脱去一身铠甲,****着身体走到井边,打水冲澡。
他得让冰冷的井水消消火,刚才白璎记忆中最深刻的记忆就是,和城主大人鸳鸯戏水的床戏,那丰·臀·肥·**,红浪翻滚看得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再不消消火,自己都快爆炸了!
哗的浇下一桶冰冷的井水,杨虎这才觉得舒服了,院外传来憨二独特的脚步起落声。
站在院门前,憨二看着杨虎雄壮的背脊上,几条疤痕目光闪了闪,恭敬弯下腰问道:“大人,你找我。”
几桶冰凉的井水,让杨虎身上的燥热消退下去了些,他朝憨二瞟了眼:“这几天没事到城里转转,看看那家有男丁,超过十三岁,三十五岁之下身体健康的,都给我记下来。”
憨二目光一凝,迟疑了下:“大人这是……”
“征兵!”
又一桶井水浇在身上,杨虎也不对他掩饰自己的意图:“四百个军卒守个门都不够,还想保护城池?简直是开玩笑。去吧!”
憨二对他躬了躬身,转身走了。
杨虎的不用去管这个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城池的事情。
五千人居住的城池,已经算上周边的百姓,居然是四门全开的建筑风格。
以不足四百的军卒想要守住这样的城池,简直是开玩笑,而且,临州城府的位置,相当的微妙。
临州城府左侧几十里外,首阳山蔓延出的山脉,截断堵住了这座城池的视线,自己的左前后,几乎都被这座山脉包裹起来,只有右后侧五百里外,有一座杨家靠自己最近的城池,白城。
穿过城池正前方的山脉,不足两百里,就是另属于其他势力的城池属地。
在自己身后,右侧是铁城杨家散布的城池,其后则是自己岳父慕容家的势力,在他们身后又是别的势力。
左侧延伸杨家两座城池近千里之外,接壤的又是另外一股势力。
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看似安全无碍,其实是首当其冲,只要敌人翻过山脉,临城州府必定是敌人最先要拿下的地方。
就凭借城中那四百垃圾军卒,能守住这城池,杨虎都有把握,把马粪捡来当蛋糕给吃了。
现在被困在这种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想要壮大自己,征兵是最大的问题,只能从城中的人口上下手。
“尼玛的,五千人的城池,信不信老子让他全名皆兵。靠!”
被满心烦恼,闹的头晕眼花的城主大人,随口吐槽了一句,他刚刚提起水桶的手,突然停在半空,喃喃的嘀咕起来:“全名皆兵……全名皆兵……”
“可是凭老子的名声,做这个动员恐怕是难上加难啊!”
杨虎眼神一转,转身走进书房,直到傍晚才被一名满脸紧张的军卒,敲开门把他请了出来。
看着满脸惊慌的军卒,满脑子想事情的杨虎眼神一棱:“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城住,不好了。首阳山下那边的村子出大事了。”那军卒急急忙忙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原来,首阳山那边山脚的村庄里,前几天两个猎户上山打猎,一直没回来。
家人心中担忧,在村子里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进山去寻找。翻了七八道山梁,才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两人的尸体。
别说他们以往打猎不会走这么远,他们身上的刀伤,才是让那些村民恐慌起来的原因。
虽说都是些山野村夫,不过当两人的尸体,和身边找到的一些东西被带回村子里之后,村中的老人就开始诈唬起来。
“落蛮城又要打来了!”
而他们口中的落蛮城,正是首阳山后那个势力的第一个城池。
在老人们的口中,百年前,落蛮城的部队就曾经翻越了险峻的首阳山脉,进攻过临州城府。
听完军卒的汇报,杨虎眉头一皱:“没这么巧吧?老子刚想着征兵壮大实力,马上就有人想来攻打临州城府?这不是扯淡嘛!”
等他走到自己的府邸门前时,围满的人群散开来,两具破破烂烂的尸体,出现在杨虎眼中。
看着杨虎上前验尸的摸样,人群里传来小小的骚动。
“这个废物城主还敢看尸体?真是奇怪。”
“看他那摸样装的吧?”
“那么臭,你看他连眉头都不皱啊!”
杨虎抬头冷冷的扫了眼百姓,暴喝了一声:“给老子滚开。谁再说话,我就把他的舌头割来泡酒。”
他们也不想想,没事就骂城主,出事了就找城主,见了城主还敢多几句嘴,杨虎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地上的两具尸体,除了被野兽啃食过的痕迹之外,致命处是两道干净利落的刀痕,一刀一人,一人是被割破喉咙,一人是后心上直接开了个口子。
以杨虎的经历来说,用刀子这样杀死人,是家常便饭,不过让他留意的是那具后心被捅了一刀的尸体。
后心插入的刀,刀劲居然把尸体的整个胸膛炸开,非同小可的力量。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身后的憨二突然低声说道:“至少是卫字级别的军卒,才能使出这种刀式。”
杨虎回头看去,指了指地上一堆零碎物件:“再看看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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