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某人果然是一流的色胚子,可以说书般扯淡,还甚么话都能说得云淡风轻,竟没有一丝结巴,唐逐雀脸颊染上两抹淡淡的红晕,眼色娇羞又恼怒,“你闭嘴!宝宝耳朵很好使。”
其实,对他坏一点也没事,疼爱他儿子就讨回来了,叶庭鹰朗声大笑,前去宽衣冲澡,冲澡后,开了瓶鸣鹰红酒透气,来到书房,坐进沙发里,托着平板电脑翻阅着电子文件。
无所事事,还有事情想问,唐逐雀跟随前去,这男人沐浴后认真工作的样子特别迷人:宽肩搭条雪白大毛巾,一头剪裁得体的碎发有些湿润,几缕垂在饱满的额头,合体舒适短裤竟然能衬出结实的臀,上半身赤果果,宽阔胸膛,结实肌肉不张扬,令人难以忽视。
修长,骨节明显的食指,轻轻划动着那部触屏平板电脑屏幕,正在看着一篇篇类似报告的文档,神情专注,棱角分明的俊脸毫无杂志,只剩下认真,乖顺得跟做功课的小孩子。
唐逐雀惊觉自己竟然形容32岁大男人为小孩子,真是疯了,或许,这母爱泛滥得太可怕,没错,肯定是母爱太泛滥了,她在一旁落座,放下刚端过来的樱桃,指了指,“要不要吃?”
叶庭鹰头也不抬,专注得让人惊叹,嘴角却浮起笑弧,“要,老婆,体贴点,过来喂我吃。”
坐了过去,唐逐雀张手,掌心抓了一小把樱桃,往他嘴里放,“呐,张开嘴。真的很好吃。”
还得低头,他这时希望懒一点,叶庭鹰蹙眉,“老婆,你要再体贴点,一颗一颗地喂我吃。”
还好意思得寸进尺,她其实很不喜欢这样,这类打情骂俏,耳鬓厮磨并不是她专长,唐逐雀望着已经张开嘴巴在喂食等待的男人。满心不乐意,但还是拿颗樱桃放进去,“好吧。”
叶庭鹰合拢嘴巴。嚼了嚼,舔了舔下唇,“一般般,太甜了,老婆,继续喂。我要吃十颗。”
不喜欢还要吃。唐逐雀加快速度,依次反复。等对方张嘴就放,短短时间就喂够了十颗。
抿抿嘴。意犹未尽模样,叶庭鹰嘴角的笑弧荡漾开去,“吃着吃着还可以。谢谢老婆大人。”
还会卖口乖呢,他这模样更像小孩子,不该关心公事,唐逐雀不去看屏幕,语气平淡道,“对了,温泽银沙湾那栋别墅,我真不好意思要,能否帮忙找律师,尽快过户给苏伯父。”
听闻,苏温泽苏醒不久,就已经和白若玫低调和平离婚,竟然连儿子也不要了,白诗韵两母女竟被逐出苏家,苏温泽伤势稳定些也已经返回国际刑警总部报到,至今还没回来。
于是,现在,据说苏氏百货的生死大权又交回到了苏豪的手里,苏豪越来越生性暴躁,且很不大方,典型的守财奴,肯定会时不时就拿这事与她父母议论,何况,于情于理,那别墅都要不得。
苏温泽故意把别墅送给她,肯定是因为想要跟别人表明他们的关系不简单,停止翻阅电子文档,叶庭鹰应话道,“当然不能要,老婆,这事我早就处理妥当,只是没和你说,乖吧?”
问话时,突然抬起头,眨眨眼,黑眸里满是孩子气的眼色,天真无邪,憨憨傻傻的神情,语气很认真,似乎是在讨赞,唐逐雀宽了心,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他这算不算在卖萌。
起了玩兴,她忍住笑意,摇头,“你当然不乖,既然早就处理妥当怎麽不说,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晚还有点事要看清楚,叶庭鹰重新埋首翻阅文档,沉声道,“苏温泽离开海沙那天,不然他的律师哪敢低头处理,我不想你和他再有任何关系,何况,苏豪也追得急,想不想知道苏温泽为何狠心离婚?”
不等妻子有机会答话,他大笑,明显幸灾乐祸的眼色,“他当然要离婚了,因为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骨肉,是白若玫和那个陈大海的孽种,孩子查出有血友病,这事扬开了。”
一语惊人,唐逐雀真不敢置信,“温泽那儿子是陈大海的?白若玫跟陈大海也在一起过?”
叶庭鹰笑得妖孽一样,只是笑容灿烂,却没笑出声音,“嗯,他们离婚前,陈大海偷偷来找过我,拿了份亲子鉴定,他和白若玫在酒店房间开房快活的视频过来,让我帮他的忙。”
说一半又停下来,真会吊人胃口,唐逐雀越听越糊涂,“陈大海为何找你帮忙,帮甚么忙。”
眼睛要放松,叶庭鹰关闭文档,拧拧眼皮,一本正经道,“陈大海说苏温泽为人狠毒,连婴儿也下毒手,差些掐死他那位私生子,想报仇,让打压苏氏,他愿意提供资金和酬劳。”
闻言,唐逐雀只剩下错愕,苏温泽发怒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可是,陈大海还好意思闹大这些事,怒道,“陈大海有没搞错,他让温泽养了大半年别人儿子还要报仇?你答应了?”
虽然苏温泽值得同情,但他不喜欢妻子对那男人的维护,叶庭鹰挑眉,“老婆,你说呢?”
唐逐雀不悦,“你真答应了?温泽就算曾想掐死那宝宝,也只是一时怒火攻心,最后不是没下毒手麽,陈大海不是个好人,不要答应这类无聊事,我不想你趁机落井下石对人家。”
叶庭鹰俊脸沉下来,“老婆,我没答应,但看你这麽维护那该死男人,突然又想做这买卖。”
这心理抓得不对,唐逐雀语塞,失笑,“不要,别浪费时间做这些无聊事,我真的对温泽没感情了,只是觉得白若玫,陈大海很可恶,我们不该助纣为虐,求求你,别落井下石。”
求求你—这三个字不好听,他特别厌恶,厌恶心爱女人为了前夫求情,叶庭鹰坐过去,勾起她下巴,语气微冷,黑眸又幽深炯亮起来,“可是,苏温泽他对你还有感情,怎麽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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