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迎面而来的攻击,我回忆着八云蓝所指导的为数不多的技巧,将来弹一一击破。蓝色的光弧就像是长鞭……不如说是触手一样,在我的掌控下蛇形自如。一点点我不断逼迫着那个已经失去了自如的神色的微胖的家伙。
虽然他已经喊出来了数个带有“光”“圣”“龙”样子的符卡,不过很抱歉的是没有一个对我能构成威胁。不仅如此,飞舞的弹幕甚至越来越花哨——但是也仅仅是花哨而已,单纯的像是铺设了一张大网在地面上的弹幕即使不用刻意躲避,也能找到一条畅通无阻的路——即使在我走到半道上恋恋不知何时在我面前要给我喂糖果——也没能阻止我去到他面前。
我很顺利的用蓝色触手劈开最后的一束射向我的蓝色米弹,在离他两米左右的地方站定了。他一脸不能接受现状的表情,用冒着青筋的手狠狠的把脑袋上浮着的阴阳玉掼到了地上,硕大的阴阳玉在地上弹了两下滚到了一边去。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费尽心思所制作的符卡会被你这种……”微胖的这个恼羞成怒的男人指着我的鼻子发泄着他的怒火,“这种杂鱼给这么轻松的破除掉!”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挠挠后脑勺,问他:“你以前来过幻想乡么?”
“我可是正作的世界纪录保持者啊!”
好吧我就知道是这种答案。我稍稍举起了手,摆出了像是投降一样的造型:“总之,先冷静一下,呐?这里是幻想乡,不是现实世界。”
微胖的人用着蔑视的眼神看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你明明知道怎么还会用这么……的手法去模仿啊?”我苦笑着反问他。
他咂了下嘴,把头扭向一边,不耐烦的说:“谁知道符卡居然还存在消弹系统。“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身后已经有些厌倦开始打起哈欠来的灵梦,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
“无知者无罪。“
在他表情似乎有些缓和的时候,我又说出了下一句。
“但,终归愚蠢。“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转瞬又变成了怒火,嘴角缓缓扬起一个森冷的角度,直起了腰板。
那副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刚才那个恼羞成怒的宅男。
“你说什么?“已经完全生起气来的这个人,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
我吞了下口水,压制住心中的紧张,继续张开嘴,不徐不疾的说:“你很愚蠢。“
“愚蠢的……是你!”
眼前突然被漆黑笼罩,尽管已经尽力站稳,但是伴随着胸前的巨大冲击,模糊的卡擦和剧烈的麻痹感整个把我撞飞了出去。虽然我没试过,不过所谓的车祸也不过就是这么个冲击力吧。
这么想着的我,急速飞行的过程中数条蓝色的电弧就像是爪子一样紧紧的勾住了地面,不断拉扯着我和地面的距离,在即将砸到神社的时候终于让我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重,胸前整个的麻痹感也开始变成剧痛,让我整个人几乎都要爬不起来。
尽管抬不起头,耳朵里也充斥着血液流动一样的耳鸣,但是眼前的人的姿态我应该也不会猜错。
但是就是因此,我才说他愚蠢。
我低低的痛呼了一声,大大的吸了口气,一边竭力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一边喊着:“第一!“
没有等待眼前的人的反应,我就说:“你根本就没来过幻想乡!”
“第二!你根本没有接触过博丽灵梦!”
“第三!你以为你很强!”
“第四!”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继续喊着:“你以为我认为你很弱!”
支撑着发颤的身体,抖动的双腿还算站得住,我看向眼前的人。
他依然死死地盯着我,但是没有冲上来。
这样就可以了。我擦了擦嘴角不知道有没有的血迹,高声说:“你压根什么都不知……咳咳……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我的意思能不能传达给他,但是我觉得我只会这么做。、
“所以才说!你是个蠢货!你很愚蠢!”
他的脑门上冒起了青筋,双手紧紧得握成拳状,如果离近些估计可以听到“卡嘣卡嘣”骨头作响的声音。
虽然现在我身上也是“嘎吱嘎吱”的作响着就是了。
他重重的踩了一下地面,一瞬间我甚至以为大地都颤动了一下。
不知何时恋恋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戳着我发抖的双腿。我说……现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你这么玩不合适吧。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之后,对着灵梦的方向低了一下头,转身慢慢从大门处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我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再次趴在了地上。趴在地上的时候一股热流涌上了喉咙,不由张嘴咳了出来。满嘴的血腥味让我再次获得了实感。
我才是最蠢的一个吧。不由得这么想着。
背后响起一个长长的叹息,之后伴随着一阵失重感,我整个人好像被人拎着裤沿对折着拎了起来。之后伴随着颠簸放到了我的暂居的房间里。
粗鲁的放下我的博丽灵梦,噔噔噔走出了房间,之后伴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又回来了,手里似乎是个小箱子。
之后我们两个都没说话,她只是帮我擦着某种带着轻微异味的药膏,之后在我胸口缠上了绷带。
接着又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了几颗像是药丸一样的东西。直接塞进了我的嘴里。我费力的合着口水把几颗干涩的小药丸咽了下去,一瞬间的呕吐感让我咳嗽了好久,好不容易忍耐住了。
处理完了之后的灵梦,收好了药箱,准备离开。
我也在这个时候才鼓起勇气张嘴说:“那个,灵梦,我没打算帮你,我是在帮他。我也没有替你打发麻烦,只是单纯的因为八云紫大人叫我这么做的而已。”
她侧过头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一如往常。
我被她看的有些紧张,手忙脚乱地说:“总之,我不是为了让你欠我人情,也不是想要帮你。我自知……还没到能帮你的程度。抱歉了。“
她依然这么侧着头看我。而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了,沉默了下啦。
良久,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冷着脸说:“无知者无罪,但终归愚蠢。“
是,你说的没错,我是个蠢货。
在用我的话反讽了我一句之后,她就这么离开了起居室。而我也松了两口气。
……两口气?
我低头看了下去。不知何时,恋恋已经枕着我的胳膊看着我了。
而伴随着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看向床边。
有着散乱在地上的帽子和衣服和衣服和衣服和衣服和衣服和衣服和衣服……
抱歉,一瞬间当机了。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恋恋依然维持着那个向上看着我脸的姿势,整个人就像是个亲密无比的恋人一样缩在我的臂弯里。
战栗的感觉侵袭了我的全身。
不止是战栗,从心脏开始向身体四肢流动起来的已经不是人的鲜血了,仿佛是蛇的鲜血一样,散发着足以让我整个人无法意识到任何事情的冰冷。大脑乱作一团,想哭泣想逃跑想离开,但是多亏青春期男性的本能让我不至于整个人立刻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恋恋看着我的脸,我也僵硬的看着她。维持了一会对视之后,这个恐怖的女人就这么……睡着了。
老实说如果可能我想离开这个房间越远越好,但是暂时我办不到,即使真的开始犯病了也比不上就这么丢掉性命的恐惧感强。
于是尽管整个脸部肌肉都要抽筋了,我也没就这么跑掉,放任她贴在我目前依然缺乏知觉的身体上度过炼狱一样的夜晚。
……嗯,虽然这么晚说很抱歉,但是我是确确实实的女性恐惧症,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