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离开后,众人才抬头切切私语,少爷,刚才那就不是辰王爷吗?高清,公子有眼睛,当然知道那是辰王,快吃饭,哦!高清见自家主子仍旧一幅雷打不动的样子,怡然自得的用着膳,他皱皱鼻子,扁扁嘴拾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苏少卿低眉一边用膳,一边则在想东方辰去往的方向应该是江南府,莫不是这追妻而来,他有些好笑的摇摇,也有些自潮,人往往就是这样,当你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后才懂得珍贵,何苦呢?
高清描着自家主子面上忧郁的神情,心像针刺般疼痛不止,少爷怕是又想起表小姐了,唉、、、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表小姐带给他的痛苦之中,当初少爷不那么伤害表小姐,现今又何苦异地思人。
贺老爷,你还是请回吧了!夫人既然不愿意见你,你再如何等下去,也是无及于事。这不如回府,让她们气消后,总归会回去的。
云烟寒看着眼前一脸憔悴,满面胡渣的中年男人,耐着性子劝戒,一个人做错事,事后就得为他当初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同的代价。
云小姐,谢谢你!贺意免强挂起一抺苍茫的笑容,起身对着坐在眼前的少女深深一恭身,转身一脸失落的随管家离开。
他感激云烟寒不顾自身安危、救了他的儿子,要不然他准会妻离子散,现下虽然得不到妻子,女儿的原谅,至少他还能努力挽回。
怜儿,他会不会想不开,林媚儿站在窗前,看着丈夫离去时,萧条的背影,一颗心拧紧,痛得无法呼吸,不是她狠心,十几年的夫妻感情,并不是一召一昔,可为了儿子,女儿,她别无选择。
云挽见林媚儿面色不好,一脸痛苦,走上前,轻声安慰,“娘,他不会有事,你放心吧!只要他能悔改便好,后面一句她却没说出口。”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小姐,旋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并不奢望贺意能弥补对她亏欠的,只是不忍看着林媚儿和忆陵因此而恨上他而已。
小姐,嗯!晚上想吃点什么?云烟寒一手撑住脸颊,眯着眼看了一眼云挽道;“都行,让伙计送来就行,你也别去忙活了,把琴取出来弹首曲子给我听听吧!是,小姐。”
云烟寒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心神不宁,心慌意乱,无法平静,才想让云挽弹首曲子,抚平情绪。
云挽回房不一会便抱着琴出现在云烟寒眼前,就见她轻闭双眼,一脸恬静的爬在桌面上,一头青丝顺着她细小肩膀顺流而下,披散在身侧,云挽小心意意的放下琴,回房拿了一件外衣轻轻披在她身上。这才回到石凳上坐下,认认真真的弹了一曲,云烟寒前些日子才教与她的一首平湖秋月。
她一心在琴上,却不曾看见云烟寒嘴角,悄然挂起一抺欣慰的笑容,欣慰的是这丫头的细心,也不曾想到,云挽如此聪慧,她教云挽十分,云挽很快便掌握了八分。
林媚儿在房中,听到琴声,起身打开门就见女儿,一脸浅笑的的坐在院中弹琴,而云烟寒则爬在桌面上,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寝,俩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一红一白的俩道身影,在这宁静的夕阳余辉下,折射出一幅柔美画面。
林媚儿没想到女儿的琴技如此好,想来也少不了云烟寒的功劳吧!她依在门框上,欣喜得眸中泪光闪闪,很庆幸女儿是在将军府,遇上云烟寒这样的主子,她却不知道的是。
云挽以前并不是在将军府,而是被父亲卖给一位财主,后来又被财主转手卖与人贩子,几翻周折流落京城才被从娘家回府的玉如霜见到,那时的云挽瘦如柴,一张小脸腊黄,只剩下一双依旧明亮动人倔强的眼睛,玉如霜便是见到她那双坚强的眼睛,才将她买回府中与云烟寒作伴的,要是林媚儿知道,还不得伤心死。
客栈前院,正在用膳的客人们,听到一阵优美的琴声窜入耳中,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碗筷,细细忴听着这难得美妙的琴声。
琴声落下后,有的听过云烟寒琴声的客人们,直接跳起来冲到柜台前,激动的问道;“掌柜的,云公子是不是住在你们客栈之中?”
掌柜的被问得一头雾水,沉淀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看着一脸激情澎湃的客人,暗想、莫不是近来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洋洋的琴圣,云公子。
客官,客官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并没有你们所说的云公子,掌柜的、刚才的琴声明明是从你们后院传出来的,就是云公子所弹奏的,你怎能骗我们呢?
这、这、面对客人的置疑,掌柜的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客官,我们后院的确被人包下来了,但是里面住的是一位夫人带着小姐和小公子在此养病罢了,也许刚才的琴声是那位小姐所奏,并不是云公子。
掌柜说的可是真的?掌柜看着眼前的客人,郑重的点了点头,客人们才一脸失望的回到座位上接着用膳,掌柜的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让客人进去打扰到那位,天仙一样的女子,让他失去了一位金主,那就是他的损失,开门做生意为的就是赚钱,谁会嫌钱少。
再说、那位小姐,给的银子可不少,人家住进为时便已交代他,不允弃任何人前去打扰、他也不知道后院到底住了些什么人。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云挽急忙起身打开院门,就见客栈中的小二,手中提着个两篮子站在门口,姑娘、这是你们要的饭菜,小二看着云挽笑哈哈的把手中的篮子递给她。
云挽接过小二手中的篮子,小二哥,麻烦你了,姑娘、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们的本份罢了,那我小的就先行下去。
云挽,这才关上院门,提着篮子回到院中,就见云烟寒已经坐起身,正揉捻着自己的脖颈,她轻轻一笑上前,小姐,刚才小二哥送来了饭菜。
云烟寒点点头,云挽才提着篮子进房,云烟寒起身行至贺忆陵的房间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张叔,用膳了,只听房中传出张明兴奋的声音,云丫头我知道了,你先去用着,我马上就来。
云烟寒无奈的摇摇头,旋身回房,从张明知道救治天花的办法后,就时不时的、穿上云烟寒制作的衣服跑到贺忆陵的房中,观察贺忆陵的情况,陪着贺忆陵说话解闷,她看得出来张明很喜欢贺忆陵。
晚膳后,云烟寒照常帮贺忆陵检查一遍身体,交代好张明、便回房沐浴后,心神不宁的躺在床上,她有些烦躁的起身,扯出随身携带的一套月牙白的男装换上,再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然离开客栈。
江南如同现代属于灯红酒绿的城市,这里是花楼云集之地,也女人的天堂,男人的温柔乡、只要是人来到这里必须去的便是花楼,自古江南出美女,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花楼中的美人更是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云烟寒出了客栈,便直奔江南最大的花楼,凝香阁。哎哟,这不云公子吗?云烟寒刚一脚踏入凝香阁,就被一声惊呼,吓了一跳,暗惊、怎么会有人认识她。抬眼便见几个女子,如风一般卷到她身边,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几个女子拉着上了楼梯。
妈妈,妈妈,云公子来了?你快来啊!楼中消遣的客人,听到姑娘们的惊叫声,一个个惊讶的起身看着云烟寒。大声高呼着,云公子、云公子。
云烟寒着实被吓得不轻,她在京城天香楼除了花如艳和小桃红见过她以外,并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现在为何这里的人都认识她,脑中一时非快的运转,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难道是花如艳搞的鬼。
云烟寒还真猜对了,就是花如艳让人把她的画像给画了出来,在京城高价售卖,所以很多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们,以及青年才俊们,都花重金买有她的画像珍藏于书房中。
近日云烟寒的画像流入江南,很多人都是近日才见到她的真面目,于是江南便开始了一场抢画大战,画师们的生间一下火了,手也快画断了,也满足不了群众的须求,可是为了赚钱,他们真恨不得自己多长两双手,云烟寒已经好几天不曾上街了,她哪里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
就在云烟寒被姑娘们拉着,进退两难时,抬眼就见凝香阁的妈妈,一脸兴奋的扭着水蛇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三步做二步扭到她面前,笑顏如花、手中的香巾往她面上滑过,一双光滑细致的玉手搭上她的肩膀,风情万种的向她抛了一个媚眼,娇叹道;“哎呀!云公子真是稀客,快、快有请,说着拉着云烟寒一个旋身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留下一楼的客人,睁大眼睛瞪着楼上的房间,摇摇坐下继续,不免为云公子担心起来,姑娘们则妒嫉的看了一眼房中,想来云公子怕是又难逃她的魔掌了,唉、她们谁不知道妈妈其实比她们还色。
云公子,什么时候到江南的?奴家们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你来,没想到公子还真来了,真是太好了。
云烟寒被落念兹带入房中,刚想说话,就见落念兹一个期身把她压在门上,软玉温香的身体往她怀中一投,吓得她急忙伸手推开她,退了两步,与她保持距离,要是让她发现她是女儿身那还得了。
云烟寒轻笑着整理一下衣衫,妈妈、真是热情,云某也是近日才到江南,来此只是想找位姑娘陪陪,喝杯酒水,还望妈妈能为云某挑选一二,云某感激不敬,云烟寒说着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下,优雅的为俩人倒了一杯水。
落念兹一眼便知、云烟寒不是那种**成性得花花公子,刚才她只是在试探云烟寒而已,现下见人家不领她的情,她有些苦笑,难道她魅力减退了,居然引不起他的兴趣。她哪里知道同为女人,云烟寒怎么可能对她感兴趣,
转眼便娇笑连连的行至云烟寒对面坐下,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云烟寒轻轻拾起胸前的一丝秀发,则头看着落念兹像四川变脸一般笑道;“妈妈,风曼徐柳清影,淡雅芳慧莲伊人.蹙眉浅笑梅欲放,紫嫣素灵薰红颜。”
落念兹心下了然,原来如此,起身笑道;“公子,你稍等,奴家这就去为你安排,落念兹说完扭着腰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