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武士头目一声令下,登时几个扶桑头目向着山洞奔去。
“铮!”
见此情景,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奋力一剑,逼退与之交战的扶桑武士头目,就要去增援。
“你的对手是我!”
扶桑武士头目一脸笑意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虽说他说的对方听不懂,他还是喜欢这样。
“让开!”
“铮!”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剑合一,就要将他逼退。
扶桑武士头目又怎会轻易罢手,如此局势,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铮!铮!铮”
就在扶桑武士头目认为大局已定之时,几位奔向山洞的扶桑武士在洞口处,被剑倾城拦下。
流水剑法不愧为世间防御最强的至强剑法,它的防御不在于坚不可摧,而是在于防御的绵延不绝,化力卸力上。
就像流水一般,纵使你能将之轻易一刀两断,可下一刻它又恢复原貌。
抽刀断水水更流,莫不过如此也。
“呼!”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长舒一口气,情况还不算太坏。
“铮!”
依人的清心普善咒突然中断,却是扶桑武士故意吸引剑倾城的注意力,让她偏离少许,一名忍者趁机进入,从后方突入,偷袭剑倾城,恰巧被守护在山洞转折处的依人发现,登时,手中冰魄玉萧脱手而出,将那名忍者手中短刀击偏,让剑倾城躲过这必杀一击。
山洞毕竟太过狭窄,她的流水剑法终究不便施展,只能挡住一面的攻击。
此刻忍者一击失手,也不多想,又是一刀向着依人刺去。
洞口的几名扶桑武士登时精神大震,手中武士刀嚯嚯急劈,逼得剑倾城不能回身防御。
对方不管不顾的拼死一击,依人此刻纵使想要救援亦是有心无力,那名忍者夹在她和剑倾城之间,她纵然轻功高绝,却是远水难救近火。
“不!”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惊呼,分心之下,手中的长剑被扶桑武士头目一刀劈落。
此刻,扶桑武士头目真想仰天长啸,胜利竟是来得如此简单。
这一幕,被一直苦苦沟通天地,企图带动天地之力运转的诸葛春秋通过天地之力的反馈看在眼中。
“不!”
诸葛春秋睁开双目,一股绝强的气势由他身上爆发而出。
“卡擦!卡擦!”
那名偷袭的忍者短刀已经快要触及剑倾城后心,只感觉一股威压袭来,在这股威压下,自己是这么的渺小,他想要呼喊,发泄心中的恐惧,除了思维,全身都僵硬,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识。
扶桑武士头目趁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分心,一刀劈飞她手中的长剑后,狞笑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是一刀,此刻刚刚踉跄站稳的天枢,手中兵器已失,只能眼睁睁看着冰冷的刀锋在瞳孔中急剧放大。
浑身却是再无半分力气反击,为了诸葛春秋的突破,她尽力压榨自身的潜力,精气神,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没有倒下,就是她心中那股执念在支撑着。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无力的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尊上,天枢让您失望了,没有保护好太清和白驹,天枢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嗡!”
长刀在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的鼻尖停住了,仍发出着划过长空的嗡鸣声。
耳边传来了钟隐等人的惊呼声,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南宫羽筎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便是那把散发着幽冷寒芒的武士刀,而他的主人,此刻变成了一个冰雕,一个被冰层冰封的人形冰雕。
“呼!”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身子向后一倒,昏了过去,昏迷前,耳畔传来钟隐等人的叫喊声,接着,什么都听不到了,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
“啊!疼!”
突破了!就这样突破了,诸葛春秋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用力一拧大腿,登时疼得直吸气。
“春秋哥哥!你没事吧!”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依人真巧看见诸葛春秋这一幕,关切的看着他。
“没事!”
诸葛春秋讪笑道。
“南宫伯母…”
外面突然传来钟隐等人的惊呼声。
“咻!”
诸葛春秋身形一闪出现在洞口,随手一掌击出,把堵在门口的扶桑忍者和扶桑武士的冰雕击飞。
“母亲!”
看着剑倾城怀中双目紧闭的南宫羽筎,诸葛春秋双目湿润。
“南宫伯母没事,只不过是脱力,休息休息就好!”
钟隐放下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的右手,看着诸葛春秋道。
“呼!”
众人长舒一口气。
“钟隐大哥!你确定母亲没事么?”
慢诸葛春秋一步,从山洞中跑出的依人担心道。
“额!我当初为了闯荡江湖,特意学了点医术!”
钟隐一愣,开口解释道。
“嗯!谢谢钟隐大哥,我刚才…刚才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依人低着头,轻轻的将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从剑倾城手中接过。
“不!不用!不用谢!”
钟隐忽然感觉自己脸燥得慌,好在众人担心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的安微,倒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我们还是离开吧!此地既然有几批人赶来,想必不久便会有更多人赶来,眼下南宫伯母脱力昏厥,不宜与之硬拼!”
钟隐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扫视一眼四周道。
“嗯!我打头,三姐背着倚梦,依人背着母亲,大哥和四弟断后。”
诸葛春秋右手一挥,无痕剑飞入手中,当即向着西方奔去,他准备绕一圈回到他们当时大战枯瘦老者附近,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之地。
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提前避开了零星的扶桑人巡逻队伍,他们都是向着诸葛春秋等人先前所在的山洞出聚集。
也许,当他们赶到之后,又会开始新一轮的追杀吧!或是暂缓一下,高手出动搜寻,经过两轮的激战,他们那边好手可是死伤不少,作为平将门的余孽,逃离到这个远离扶桑的荒岛,根本就没有物资和人员的补充。
平日里,他们不过是靠着化妆成海匪,抢劫一些过往船只补给,得以度日。
甚至困难时,他们也会去中原沿岸走上一遭,混乱的中原,此刻亦是无暇顾及他们的存在,至于扶桑岛,他们不敢去触及,毕竟,他们不是普通的海匪,而是当年平将门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