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门上,浑身早已经被汗水湿透,心中祈祷,老天,你快点天亮吧,我实在撑不住了,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出现些啥玩意。[八?一{〈〈小<<说{网 w}ww.
沙沙……
耳际传来一阵轻微的细想,月色下,水缸里的王八不知道啥时候爬了出来,绿油油的眼珠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王八在屋内不停的用爪子在地上扒拉着。
扒拉了一阵,王八又慢悠悠的爬回了水缸中,咕噜冒了个泡,沉入了缸底。
我打亮火机,仔细一看,王八在地上竟然刨了一行字,“账本不还,永无宁日!”
毫无疑问,这行字是暗中作怪的人留给我看的,但账本到底是什么玩意,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坐回椅子上,想了一会儿,毫无头绪。折腾了一晚上,实在太困了,我眼皮一沉,昏睡了过去。
待我醒来的时候,阳光照在我身上暖暖的,阳光很是刺眼,我遮住双眼,慢慢的适应眼前的光亮,现我正睡在一张大软床上,房间窗明几亮。
卧槽,我不是被锁在那间孝子的房间里吗?怎么会在孟建国的别墅?难道我被人救了出来。
我头像针扎一样疼,昨晚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枫哥,别装死了,都睡一天了,猪头推开门,见我一脸的迷茫,打了个哈哈。
猪头,我怎么会在这,我昨晚明明……
我话还没说完,孟建国推开门走了进来,猪头给我使了个眼神,我连忙把话给咽了下去。
孟建国一进来就向我拱手道歉:哎呀,张师父,真是对不住,都怪我家那傻子兄弟,惹了这祸,我在这代他向你赔罪了。
我问他,我怎么在这?
孟建国歉然说:“昨晚,我家那傻子兄弟冲吓了你,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晕了过去,所以我自作主张,把你带到我家来歇息。”
我起床随便吃了点什么,吃完饭,我把猪头叫到了院子里,问他昨晚祠堂里到底生了什么?
猪头说,昨晚我给老太爷招魂的时候,来了一群厉鬼闹事,惊了尸体,我四处找你都没见着人,上午才现你晕倒在傻子家里,我跟孟建国商量了一下,把你带到了这来。
我惊慌道:“猪头,这村子太邪门了,傻子根本就不傻!你还记得赵大福吗,他被碎尸,喂了王八,就在傻子家的那口大缸里。”
我把昨晚生的事情告诉了猪头,他也是一头雾水,因为早上为了寻我,他也去偏堂找过我,但并没有现我看到的神台!
我说,这个祠堂本身很可能就是一个大阵,我坚信自己的看法。
“猪头,这地方太危险了,咱哥俩都不够玩的,还是出村为上。”昨晚上生的一幕幕,实在太恐怖了,我想想就头皮麻。
猪头眉头紧锁,显然他没料到昨晚在我身上生了这么多事,沉思了片刻,他抬头道:“只怕咱们是走不了,那枚金符还在你身上吗?”
我一摸身上,金符和手机全都不见了,不用想,有人肯定想毁灭证据。也许我现的那个神台,是无意之间的事情,而这人不想让外人知道。
但是不知为何,他又不敢杀我灭口,所以,只能拿走我的手机和金符。
对,账本,有人用王八留言,让我交出账本,我说。
猪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枫哥,咱哥俩多半是上了别人的套,账本的事,只有问傻子才知道。但是令牌,咱们一定要拿到手,有人把你献给了五通鬼,要不找回命符,怕是个大麻烦。”
猪头说,我看到的那个神台,很可能是一个五通祭,这村里有人祭拜五通鬼,把你也给搭上了。你仔细想一下,你的命符八字,已经交给了李仙姑,现在却供奉在太平村,说明这村里有人跟李仙姑勾结。
你看到的那些灵位,是整个村里人的命,有人想用整个村子的人,来献祭,这是一个很大的献祭仪式。
他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外面这些鬼,只是想单纯的阻止这村里人外出,这村里准进不准出。”
猪头说,如此说来,那个孝幡,并非什么孝子用的,而是一面令旗,有了这面令旗,厉鬼们就会放行,所以孟建国能出村。
我心念急转,“如此说来,这村里的人都会死光,孟建国是想尽办法把咱们骗到这来,凑齐人数献祭!这么说,咱们现在想出村还真是难了。”
不管了,咱们先去找傻子,问个清楚,我就不信,咱哥俩还能困死在这,猪头拍了拍腰间的杀猪尖刀,满脸杀气道。
我俩正准备出门,孟夫人站在门口,微笑说:“两位师父,吃饭了。”
猪头一看到饭点了,人是铁,饭是钢,我这时候也是饥肠辘辘,只能吃完饭再去找傻子了。
饭菜上了桌,孟夫人眼看着满桌子的菜,喉结耸动着,看起来像是有些馋,根本不像孟建国说的那样,看到酒肉就犯恶心。
我说,孟夫人,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孟夫人还没开口,孟建国笑说:“小艳,你先上楼吧,待会我给你再给你送上去。”
孟夫人似乎很怕他,默不作声的上了楼,在上楼的时候,我分明能看到她眼中的无奈。
我仔细一想,顿时觉的有些不对,第一次见到孟夫人的时候,孟建国称呼夫人为小瑜,但现在又叫她小艳?
自己的老婆,他能喊错名字吗?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吃完饭,孟建国说,老爷子的尸体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回事,叔公说了再耗下去怕起尸,今天就把他下葬得了。
昨晚起尸的事,猪头也在场,他没有反对。
我俩毕竟是来办事的,主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主家有要求,也只能应允,再者,老爷子真要起尸了,这村里的人难逃一劫,想了想,我俩只能把找傻子的事延后,先把老人家的后事处理了。
村里家家户户依然关着房门,只有本家几个人在祠堂里忙活,叔公正站在祠堂门口抽烟,他的额头上缠着纱布,纱布上还渗着血水。
猪头这人嘴比较碎,顺口打了声招呼,问叔公这是咋了。
叔公说,人老了,腿脚不中用,昨晚回去在家里摔了个大跟头,磕破了头。
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在偏堂里,叔公在门口“磕头”的事情,可是孟老三又说门口的人是他的父亲,因为昨天晚上的光线太暗了,老爷子与叔公长的又极为相似,我根本很难分清楚昨晚想要害我的到底是谁?
进了祠堂,老爷子的棺木已经合上了,因为昨晚过桥险些诈尸,孟建国也顾不上什么忌讳了,招呼几个亲戚起棺。
起了好几次,亲戚们都起不来,说太沉了。
叔公走到棺材边,用烟枪砰砰在棺材盖上敲了几下,嘴里骂骂咧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顶事了!再试试!”
也是怪,老东西敲了这么几下,棺材还真起来了。
作为师公,我和猪头得跟去安葬,猪头在前面撒纸钱开路,我走在后面,因为棺材太沉,脚夫都走的很慢,一晃一晃的。
很快,我就现棺材有些不太对劲了,棺材底下在不断的渗血,走一路滴一路,血珠很小,若不仔细看,很难现。
好好地棺材怎么会滴血?太邪门了!猪头在前面唱号子,我正想去暗示他,后面有人伸手一把拉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孟八。
“什么都别说,听我的,我可以带你活着离开这个村子。”孟八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