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坐着的司徒,见荀湛过来,方才随意的坐姿立刻摆正站起身来,一脸正色的看着他道,“方才阿策在背后说主子坏话,同属下无关。?w?w?w?. 8?1zw.”
荀湛瞥了他一眼,有这样的属下,他也极为头疼。
任何命令坚决执行,只是私底下的性子,就是这么,油嘴滑舌。
他索性不理会司徒方才所说的话,从司徒身边走过,坐了下去,而后才看向他,“昨日仓促,还有件事。”
司徒倒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一般,不等他开口问,便直接道,“老大一直在闭关,期间不过出来过一次,面色仍稍显苍白,不过是在谷中待了几日,又继续闭了关,一直到如今都没再出来。”
司徒口中的老大,便是荀湛口中的大哥。
若是从他回谷那日算起,如今也已有四年了,自那件事之后,他便回了谷去,那件事让他伤了身子,如今一看,伤的却是不轻。
不然也不会闭关四年之中,仍不得出谷。
荀湛皱了皱眉,继而道,“难不成大哥未说过何时回来么?”
司徒却是摇摇头,“老大对此避而不提。”
荀湛也不再问,明知问不出来什么,若是大哥想回汴京,有多人阻拦,他也会来,若是不想回汴京,多人去请,也无作用。
两人方才止了话头,却见荀策朝书房勾了勾脑袋,见荀湛看了过来,连忙收起一脸笑意,作沉稳状,“二哥,夏迎和夏迟回来了。”
昨日司徒便说他们今日会到,不出意外,果真今日便到了。
荀湛点头道,“让他们进来。”
紧接着书房外的人便走了进来,正是消失依旧的那两人。不过这两人在谷中训练了这么久,面上的肃杀之气比以往更甚。
不过面见荀湛,还是收起面上的情绪,恭敬的道。“属下见过主子。”
荀湛淡淡的嗯了一声,示意他们起身,而后道,“你们回谷中之前接的最后一张单子可还记得?”
夏迎和夏迟两两对望,而后面向荀湛。道,“属下记得。”
毕竟他们二人在洛府也待了不短的时日,且那些时日雇佣他们二人的却是一名弱女子,而那弱女子却分外有胆识,自然让他们二人记忆深刻。
“你们二人到洛府去,想方设法让洛氏容婉将你们二人调到她身边做护卫。”荀湛如此吩咐着。
司徒看向荀湛,表情十分玩味,而荀策看着他,也十分不解。
唯有夏迎和夏迟两人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思,齐声的应了一声是。等到荀湛挥一挥手,两人便应声离去。
荀策走到荀湛身旁,不解道,“二哥,你是要保护那洛氏容婉?”
荀湛做的如此明显,他就算不想相信,也要相信了。
他的从来就对别人不屑一顾的二哥怎地突然转了性子,不得不说,荀湛给了他无限的遐想与惊吓,想着。却又说了出来,“二哥,你莫非喜欢那洛氏容婉吧!”
荀湛淡淡的扫了荀策一眼,站起身。将要走过他身边之时,低沉的声音道,“你若是再乱说一句,明日你精通卦卜之术便会传遍整个汴京。”
荀策一顿,遂即哭丧着脸,看向已经走到门外的荀湛。分外委屈的到了一句,“二哥,你怎么老是威胁我?”
偏偏他每次都对着威胁毫无手段,只能按照荀湛说的做。
司徒在一旁偷着乐,后而干咳了两声,走到荀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惋惜的模样,“阿策还是闭口吧,若真是那样,明日你便会被陛下召入宫了。”
虽然钦天监有不少的能人,但经荀湛亲口肯定之人又岂会弱,因此圣上定会先召入宫卜上一卦,试一试他的卦象可卜的准确。
别人不知,但荀湛一定知道,其实荀策的卦卜之术也不过是半吊子而已,说起来骗骗人还可以,真要实打实的来,怕是比不过别人。
可若是此般,荀策此名,怕是会沦为京中的笑柄了。
圣上跟前的国舅爷不敢笑,但是荀策嘛,笑笑也是无碍的,谁让他不过是个平头百姓,无非也只是生意做的大一些而已。
荀策剜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听了话,闭上了嘴。
他的二哥,实不敢惹。
东城洛府。
容婉从大相国寺归来之后,便有些困顿,和荀湛此人相交,太过累人心,也容易失了气力,因此回府之后,便在翠竹苑好好休整了一夜。
等第二日醒来,精神头便是好了许多。
萤绿一早从府外打听来的消息,等容婉洗漱之时,便一一向容婉汇报。
原是前几日小皇孙忽而意外染了风寒,因冬日本就寒冷,便以为是下人照顾不周,但戚侧妃一直说连日头痛,是有人要加害与她,太子怜其面目异常憔悴,便下令彻查。
谁知这一查,倒是查出了猫腻来。
一来是戚侧妃宫中用来取暖的银霜炭,被人抹了一些能致人神志不清的东西,经炭火点燃,在木炭上的东西便会挥,从而充斥整间屋子。
好在戚侧妃不过用了两日,感觉不舒服,便请太医检查,太医检查出此银霜炭的怪异之处,戚侧妃才逃过一劫。
经此事之后,紧接着,入夜时小皇孙便了高热,若非小皇孙的乳母要去看他睡得好不好,兴许等天色亮起来,小皇孙早已不在人世了。
后而盘问了出入小皇孙住处的所有宫婢,这才找出一个可疑的宫婢,可没等拿人盘问,却见这宫婢已在下人房中上吊自杀了。
且太子还准了仵作验尸,经验尸之后,确实是自杀无异。
此事还未了,戚侧妃又连日头痛,时时面色凄苦,太子见了之后分外心疼,这才下令彻查。
等一彻查,这消息才从东宫传了出来,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事不是巧合,没准是哪位看不怪戚侧妃才做的怪。
只不过将主意打到了小皇孙的身上,便见其心甚是恶毒,毕竟小皇孙如今不满半岁,还是一个弱小的孩子。
因此,汴京城的百姓们便只等凶手被揪出,后而就地正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