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见得江辉收下那一百多两银子,便淡然地嘱咐道:“以后你要多加修炼,以后或许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行事谨慎一些,不要再次被废了修为,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有机会再见。”嘱咐完江辉之后,徐宏便带着董朦迅速地消失于繁杂的街道之中。
江辉于原地呆愣了片刻,便不见了徐宏二人的踪影,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江辉也快速地在街道之中拐了几个弯,到得主街道,消失于人群之中。
徐宏三人消失不久,便见得两帮人马到得现场,其中一帮人马的首领,身着锦红绸缎的中年人,向对面身着蓝袍的青年哈哈笑道:“真是天助我等,没想到聚星楼真的在此闹事,却不曾想这回踢到了铁板,倒教我等捡了个偏宜,幸亏他高正坤死的早,若是落到我们手中,哼,现下看他聚星楼还如何在清源城与我们相斗?志刚贤弟,我们继续联手剿灭了聚星楼的余党如何?事后地盘利益均分,省得偏宜了此地官府,半月前我们可没少受官府的气啊!”
蓝袍青年闻言,附合地拍了两掌,大声笑道:“大哥言之有理,兄弟就听大哥的,不能让《武域界》中的官府得了偏宜,此时我们弟兄多,打斗起来也不弱了他们。弟兄们,随我一起包抄聚星楼,凡聚星楼人员一律杀无赦!今天奖金翻倍!”清源城中的另外两帮人马在首领商讨过后,便兵分两路向聚星楼杀了过去。
清源城守府堂中,城守大人闻听属下密报之后,冷笑不已,心中思付道:“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也妄想霸占拥有矿洞的清源城,真是痴心妄想,想必几个门派很快便会分出高下,到时定会来此管理矿洞,自不会弃了清源城任得他人作威作福,到时只要自己配合行事,免不了发趣÷阁大财,嘿嘿……”思虑过后,接着便发出一阵得意的阴笑之声。
待得徐宏二人拐过几处巷口,到得一处僻静墙角处时,徐宏便开始整理起这次的收获来,令徐宏不爽的是,在空间袋内竟然没有发现聚星楼主的武学秘籍,不知这斯藏在了何处,想来那位聚星楼主倒也是位谨慎之人。
整理一翻物品之后,除了六只二星空间袋外,便是七只三星空间袋,另加将近千两的白银与三十几柄不同等阶的刀剑,以及几十枚不同等阶的魂核,没想到此次得到的三星空间袋竟然比二星空间袋多,这却是徐宏所始料不及的,但是好歹可以增加些收入。
整理完毕聚星楼为自己带来的财物之后,徐宏直接把六只二星空间袋放在了拍卖厅,除了自己本身的一只三星空间袋外,徐宏此时已拥有了八只三星空间袋,但三星空间袋的价格并不如人意,徐宏并没有近期出售的打算。
处理完一切过后,徐宏便带着董朦向《武域界》中的原居民,打听起城西门外的那一处奇怪的松树林来。
而令徐宏惊讶地是,当地居民好似对那片松树林甚是恐惧,仔细询问加银两的魅力,才听他们道出原因,而结果却是这般奇异。
原来百年前,松树林之处是一处陡峭的山坡,上面长满着松树,爬过山坡树林之后,便是一处盆地山谷,里面春暖夏凉,风景怡人,是当时十里八村经常游玩的地方,特别是一些年轻后生,但是后来不知是何原因,突然一夜之间,整处山坡与盆地山谷便消失不见,从此在外面看去,只见一片松林而已,同时还有二个城镇附近的村庄,在当夜过后村中再无一人,没有人知道两村之人到了何地而去。
更诡异的便是,凡是到得松林深处之人,从无有一人再能活得出来,久而久之那里便成为了一处禁地,即便是胆量大者,也不敢犯险闯入。近几十年来,估计一些年青人都忘了怎么回事,只知那片松树林子是一处禁地,再也没有人胆敢进去。
不过那片松树林却也甚是奇怪,听一些老辈的人说,将近百年了竟然好似长不大般,一直便是如此模样,令人觉得很是诡异莫名,这种情况更增加了松树林的神秘。
徐宏二人怀着异样的心情,再次来到距城西门外大道南边三、四里远的阵法松树林,第一次来此处修炼《灵犀神指》指法与《凤舞九天》身法时,徐宏二人并没有对此松树林进行详细的探查,问过《武域界》中的原居民之后,心中却多出了一些危险性,毕竟据上一辈的老年人说,这片松树林好似甚是诡异,凡进去的人都没有再次出来过。
但此时皆为三阶修炼者的徐宏二人已决定小心谨慎些便可,毕竟以前进去的皆为普通村民,在里面遇见猛兽或妖兽的话自然不可能出得阵来,向自己等修炼者,应该不会如普通村民般陷进去吧,再者,一处穷乡僻壤之地,不见得有阵法大师特意于此设阵,或者一强者于阵法不精,随便设置的也不一定,徐宏对于寻宝向来是充满激情的。
二人来到徐宏曾试验“灵犀玄玉指”的空白场地,在旁边小心地查看一翻,却和上次一样,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但令徐宏二人惊讶的是,前次被徐宏练过指法的松树,此刻早已恢复如初,好似不曾受过创伤一般,而徐宏二人却明明记得,在空白场地周围,有几棵松树都被徐宏的“灵犀玄玉指”照顾过,并且留下有深可及寸的指洞,此刻空白场地周围尽是完好无损的松树,哪里还是徐宏印象中的场景。
这种诡异的变化,令徐宏二人更加小心谨慎起来,甚至徐宏心底已打起了退堂鼓,但身为三阶修炼者,怎可被普通人相传的流语所吓阻,虽然此地有些诡异景象,但一些简单的幻阵也可达到此种境地,更重要的是由于妖兽矿洞便在旁边六七里处,关注此地的修炼者只会越来越多,如果阵法内真的有什么宝物,若是错过岂不可惜之极!
在第一片空白场地停留半刻钟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发现,随后徐宏二人小心地向下一片空白场地而去,但第二片空白场地却出奇的平静,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周围也是一些相同粗细的松树,与第一片空白场地相差无几,徐宏二人并没有遇到什么阵法,徐宏已有点怀疑,是不是这处阵法年久失修,已经坏掉失效了。
虽然此时并没有遇到什么可疑之处,但徐宏二人却更加小心起来,未知的危险者才是令人感到更加可怕的,渐渐地,当徐宏二人向最后一片空白场地走去时,此时的位置已距松树林边缘五、六百米了。
在将要进入最后一片空白场地前,徐宏停下脚步,回身向身旁的董朦嘱咐道:“朦朦,你先留在此处,待我进去查看一翻,省得我们同时遇见危险时,不好相救。”
董朦闻言迟疑了片刻,最后勉强应声道:“好的,哥哥,你要小心些。”
徐宏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穿过眼前几棵稀疏的松树,向中间的空白场地慢慢走了过去。
徐宏近入空白场地片刻之后,并没有遇到什么阵法,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谨慎了,或许这本来就是一处残破阵法,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失去了效用。
但下一刻却发生了令徐宏毛骨悚然的事情,明明空白无一物的场地,楚却觉得一根犹如隐形的手指般粗细的藤条无声无息地缠在了自己身上,刚要挣扎,手脚已经被隐形藤条束缚,同时发现自己双脚,正在慢慢没入地下,突遇此景,徐宏心中不由大急,但此时要做的便是冷静,不到二秒的时间,徐宏的腰部以下,以彻底淹没于空白场地之下,忙急声向董朦喊道:“朦朦快走,清源客栈会合。”刚向董朦喊出这句嘱咐,徐宏被拉入地底的速度陡增,瞬间便消失于地面之上。
在徐宏身形刚刚向下隐没时,董朦便已发现,道了声“哥哥小心”之后,便向前扑去,奈何徐宏下坠的速度过快,徐宏的嘱咐刚传出已没了踪影,好似在中间空白场地从来没有人出现过一般。
如此诡异的场景令董朦不知所措,愣愣地站在松树林旁边,心中一阵犹豫,是按照哥哥所说回清源客栈,还是进入空白场地,看看哥哥是否进入了幻境之中,抑或已经出现意外?
董朦还没决定出自己该如何是好时,突然腰间一紧,似有条藤蔓缠住了自己,低头看去,却空无一物,而身体已被向前缓缓拉动,急忙挥剑向前面虚空斩去,斩到与腰平行半空之处,斩到一物,却如中败革,又如击金石,并且手中利剑被震得险些脱手而飞,很是诡异。
董朦刚要再有所动作,陡觉身体一轻,却发现自己身体已凌空于空白场地上空,不待董朦有所反应,变故又生,董朦只觉脑中一阵旋晕,继而眼前一黑,四周一片黑暗,董朦在黑暗来临之际,晕睡了过去。
待得董朦悠悠醒转过来,发现徐宏正于身旁一脸焦急地望着自己,而四周却是一片赤红之色,光线不大明亮,稍远处便已模糊不清,董朦有点迷糊地道:“哥哥,这是哪里?我们到达地狱了吗?不对啊,哥哥死后也和我们原居民一般进入相同的地狱吗?”
徐宏见得董朦醒转,不由大喜,忙伸手扶董朦坐起身来,关心地道:“你这丫头,终于醒过来了,不是嘱咐过让你回去的吗,怎么却晕了过去,反而到得此地来?呵呵,不过,朦朦没事就好,这里可不是地狱,我们还在好好的活着。”关心地责怪董朦几句,随即又轻笑着安慰起来,免得小丫头胡思乱想。
董朦在徐宏的相扶之下,坐起身来,向徐宏解释起当时的情况来,道:“我当时并没有踏入空白场地,却陡然腰间一紧,好似被一隐形细藤缠绕住般,全力挥剑斩击也是斩不断那无形藤蔓,下一刻朦朦便眼前发黑晕了过去,醒来时便到了哥哥旁边,哥哥发现这是何处了吗?光线怎么如此暗淡?”
徐宏向四周观望了一翻,道:“我也不知这是何地,我刚下来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时,你便跟着落了下来,幸亏不知是何原因,藤蔓并没有直接丢我们于高空,因此我们并没有摔伤身体,不知那奇异藤蔓为何要抓我们于此,却不曾杀害我们。但你刚才好似中毒症状,我倒很是担心,却不想过了半小时不到的时间,你便自己醒了过来,想必中的毒性并不深。现在身体感觉如何?有无不适之处。”
董朦轻轻地动了下身体,软软地道:“没有什么大的不适之处,只是身体有些无力,感觉软绵绵的,内劲也运转不畅。”
徐宏听得董朦并无多大不适之处,不由放下心来,道:“没有大的症状就好,这表明你所中的毒素并不强烈,想来过二天身体便会恢复如初,朦朦你先于此处安心静养,哥哥去查探一翻此处是为何情况。”
嘱咐完毕董朦,徐宏便起得身来,向四周仔细观望起来,只见四周一片赤红之色,稍远处便视线受阻,看不清晰,在这一片赤红色的空间内,犹如身处一炼炉之中,只是少了些许炙热之感,不然便真的是一处炼狱了。不知这到底是何处,为何会在于空白场地之下?难道此处是一幻阵形成的幻境不成?
行不多远的徐宏,向远处缓缓地继续走了二十几步,便见到了一幕奇怪的景象,只见一圈赤红色的墙壁,是由数不清的赤红色手臂粗细的藤蔓缠绕而成,错宗盘杂的藤蔓形成的墙壁,显得很是怪异恐怖,并且看到这种手臂粗细的藤蔓,令徐宏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在手臂粗细的藤蔓之中,可以看到有股缓缓流动的犹如血液一般的鲜红液体,不知是这种藤蔓的液体本身即为鲜红,还是液体被赤红藤蔓映成了血红之色,又或者是其它什么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