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你要出去啊?”
没人知道于秀丽现在在想什么。
小团子心虚的干笑,“是呀。”
于秀丽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她,笑容僵硬的凝望着,“玩得开心。”
“嗯,婶婶,我走了!”她调皮的挥挥手。
刚走出去不久,卓锦初的车就停在路边,他早已下车,倚在车边,车帅人更帅。
他穿得确实很随意,白衬衣黑西裤,经典搭配,袖子卷起,露出紧实的小臂。
但头发较平时梳得更一丝不苟些,显得愈发沉敛似水,一双墨眸透着几分锐意,在看到小团子的那一刻,深瞳里的一切都柔化,晃过一抹惊艳,而后他挑眉,似笑非笑看她,“你穿这身?”
小团子一脸狐疑,大哥不是要她穿随意?
那她用心搭配,自然是锦上添花了,难道还不够令人满意?
“哥哥,怎么了?”小团子软萌的脸显出一抹惶惑。
“没什么。”卓锦初将憋着的浅浅笑意强压了回去,绅士无比的替她拉开车门。
小团子前脚刚走,于秀丽就极快的速度沿着楼梯往上冲,速度太快,险些把脚给崴了,终于她冲上了最高,也是视野最好的阳台,她正好看着锦初的车将小团子接走了,禁不住咬了咬手指,有点恨恨的。
果然……又是老大把小团子给拐骗走了。
一旁卓青峰正好在楼顶晒太阳,瞥她一眼,心知肚明。
想了想,他又道,“之前你担心小团子迟早要嫁人,要进入一个新环境,怕婆家对她不好,现在不正好了?半点后顾之忧也没有,小团子不用离开我们家了,也能拥有一个幸福长久的家庭,有什么事,你都能替她撑腰。”
于秀丽:“!!!”
猛地一扭头,之前的怅然若失变成了眼里流泻出满满的华彩,她风风火火的冲到卓青峰旁边,拽着他的胳膊,定定道,“貌似很有道理。”
卓青峰轻笑了下。
到底知妻莫若夫,这么多年,他早就摸清了于秀丽的性格,学会用她的那个角度去劝。
这不,正好卡在点上了。
“岂止啊,好处可多呢。”卓青峰说得头头是道,“找婆家,找夫婿,我们银山村那边都是想要找一个知根知底的。论知根知底,你对谁的知根知底,能比得上锦初?”
之前都觉得锦初是不像他们夫妻两,其实卓锦初有一丢丢的腹黑是源自于他的父亲,到他身上,那是野蛮生长,发扬光大了。
于秀丽眼眸愈发闪亮了,像钻石布灵布灵的发光。
卓青峰这番话成功的取悦了她,让她憋了许久的一股气,这会儿越来越顺畅。
她听着听着,美滋滋的不行,居然笑出声来,笑得停不下来,“你说得对,你说得太对了。”
于秀丽倏然站了起来,想到什么,笑容骤然收了起来,又恢复了严峻的面容。
卓青峰疑惑不解,这是哪点又让她想不通了?
于秀丽认认真真的沉思了好一会儿,经过深思熟虑,她才跟卓青峰说,“嗯,但是当着老大的面,我还是要继续板着脸,不能让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所以,你得继续陪我演戏。”
“好好……”卓青峰哪敢说个“不”字。
可于秀丽转头就偷笑起来,她现在的心情真是好极了。
…………
卓锦初跟同事们约着见面的地方是一个古色古香、颇具中国风的茶楼。
小团子来到这地方,就觉得有点怪怪的,不仅因为这装修风格和她今天穿的衣服风格不太般配,反正说不上哪里怪,但心头就是涌起一种怪异之感。
这建筑装修得倒是挺有意思的,很有古代的感觉。
四面都是古风的房子,房顶铺满了瓦片。
有好几层,中间是一个宽阔的庭院,最中间还有个大戏台子,应该会有唱戏的班子来表演。
前面那迎着他们上去的茶楼侍者无比自豪的说了,“我们这茶楼源自1899年,是清朝做起来的,保留至今,经历过几次翻修,但大的装修风格一直保留。”
小团子在心里赞叹,啧啧,果然是有快一百年历史了,那真的堪比文物了。
小团子牵着裙子走在木制的楼梯上,就连楼梯踩上去都是吱呀吱呀的响。
楼梯狭窄,卓锦初在前边牵着她,牵得不怎么顺手,见她不怎么好走的样子,便索性回头,二话不说就将她抱了起来,层层叠叠的蛋糕裙,白得飘渺,裙摆翩跹,迎风飞扬。
错愕的少女,犹如从天下凡的仙女一样,美得不可方物。
这一幕在这幽深静谧的茶楼里显得美如画卷。
小团子羞窘了一下,虽然茶楼人不多,但到底有人在看,她能明显感受到那么多落在他们身上揶揄的视线,她支支吾吾的表情可爱到爆,“哥哥,放我下来。”
但他却视若无睹,仍然抱着她,执着往楼上走。
小团子只得羞涩的将发烫的面颊埋在了他的胸口。
掩耳盗铃的事,也越做越顺手了。
终于到了楼上,卓锦初放下她,气都没喘一下。
她白嫩水润的皮肤早已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他不是很满意道,“太瘦了。”
不过手感倒是挺好的,软绵绵的,像水一样,但就是抱在怀里太轻了,轻飘飘的,还没有那些健身器械重。
卓锦初突的就想起了她小时候,那般肉嘟嘟的,那时候他从城里回来的时候,老是喜欢给她带些桃酥,还有橘子味的软糖。
现在太瘦了,是不是因为他眼下给她买的礼物主要都是贵的,但却没有买那些巧克力,糖果,她就把自己饿瘦了?
卓锦初若有所思,而后看着她,“人体血糖值空腹也必须要在39-61毫摩尔升之间,不要为了保持身材,忽略了健康。”
“啊?好。”小团子莫名就被上了一课。
她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肉肉,她现在终于长到167厘米了,92斤,也还好吧。
是大哥太大力了,所以刚才那么一抱,才显得她轻如鹅毛。
“两位贵宾,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