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叶睿南的家境非同一般,也许认识呢?
叶睿南摇头,“我对帝都不熟。”
他虽然是夜家人,但是严格上来说,他并没有在帝都上长大,甚至在此之前都没有来过帝都,所以帝都的人事方面他还真的不清楚。
但是这个人,这个可以救下师姐的人,应该……不一般吧?
薄彦淮打了一个哈欠,“你先回去,我上去看看。”
叶睿南:“……我也去。”
这个墨镜男人,他也是蛮好奇的,到底是谁家的公子哥呢?
段骄阳躺在无菌病房里,因为担忧容昱谨的状况而让自己情绪波动过大,再次晕过去,怕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好在,生命暂时没有危险。
向晔打了一个哈欠,担忧的眼神看着玻璃窗内。
事已至此,也不知道她醒来,能不能接受。
“向先生。”墨镜男人的保镖对着向晔喊了一声。
向晔转过头看向来人。
坐在一边休息的其他师弟听到声音也抬起头看向来人。
坐着轮椅,戴着墨镜?
这个出场有点……神奇呢。
向晔明显不认这人,有些疑惑,“你是谁?有什么事吗?不管是什么事,我这个时候没有心情谈事情。”
向晔两三句话就把天给聊死了,也不管来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反正这会他又累又疲倦,一颗心还死死担心着段骄阳,就算是生意上的事情,要把半个向氏亏下去,他都没有心思去理。
“我是……”墨镜男人正想要自我介绍,向晔已经不耐烦的打断,“我对你的身份没有心情知道,我说了我这会没有心情……”
“向晔。”薄彦淮一上来就发现气氛有些怪,然后快步地跑过来。
向晔看着薄彦淮渐近的身影,“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位就是救了咩咩的墨镜……先生。”薄彦淮把男人两个字改成先生,听起来好听许多。
众人的目光看向轮椅上的男人,似乎都在疑惑,一个坐着轮椅的人是怎么做到与他们的师姐并肩作……逃跑的。
“我姓夜。”墨镜男人淡淡地说道,“夜若辰。”
他失明状态,这会没有焦距,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所在的站位,所以他选择了……无视。
这在不知情的众人眼里看来就有些无礼了。
然而在场的其他人不知道夜若辰是谁,跟着薄彦淮一起跑上来的叶睿南却是知道的!
夜若辰啊!那个跟他一样倒霉从小就养在帝都之外的夜家人。
不过夜若辰年纪比他大,虽然二人的‘经历’有那么一些相像,但是可以说是隔了两个代沟。(三年一代沟)。
也就是说夜若辰至少在六年前就回到了帝都,而且,他已经完成了夜家继承的交替。
保镖这会适时开口了,“我家先生是来看骄阳小姐的,请问一下骄阳小姐现在什么情况了?”
众人看着夜若辰的目光,他还戴着墨镜……
“我眼睛失明。”夜若辰淡淡地说道,“所以,可以烦请哪位开口告知一下骄阳目前的情况吗?”
“她已经暂时地脱离了生命危险,住在无菌病房里,因为情绪有些激动,再度晕了过去。”向晔简短地介绍。
这位夜若辰是谁他不知道,但是这个名字听着的确有些耳熟。
还有就是他救了段骄阳一命,那就是不一样的。
听到段骄阳因为情绪又晕了过去,夜若辰不自觉地露出担忧地神情,“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的情况很糟糕?”
“夜先生,师姐的担心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她的未婚夫。”叶睿南开口。
大家的目光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会提容昱谨这个未婚夫的存在。
与不熟的人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吧?
夜若辰辩别着声音的方向,看向了叶睿南的那头。
叶睿南自己直接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叶睿南。”
在场的人除了叶睿南认识夜若辰这号人之外,其他都不认识,但是……
从洗手间刚回来的时琛,听到夜若辰这个名字也是有些惊讶和耳熟的。
夜若辰……
怎么好像与某个权贵同名字来着?
一年前有个夜家人找到他,要他动手术,但是他的行程早就安排满了,所以拒绝了。
这不是什么稀罕事,从医时,他一年到晚要拒绝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之所以对这个夜若辰还有点印象,是因为姓叶的多,但是姓夜的却是有些少。
但,也仅是有点印象而已。
“原来是叶少爷。”夜若辰应声,算是对叶睿南所说的话做了招呼。
“感谢夜先生您昨晚的慷慨相助,只是实在是很抱歉,目前我们师姐的状况还不是很乐观,所以只能表示感激之情,回头会登门造访聊表谢意,还请您留下联系方式和地址。”说这话的还是向晔。
虽然来的人是救命恩人,但是这个节点真不适合与什么人见面,他这话说得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
对于夜若辰来说,这是明着表示感谢,暗着表示让他快点滚。
“医生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醒来?还有,她中弹了,东西取出来了吗?确保一丁点的械碎都没有留吗?”夜若辰接连地问出口。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段骄阳关系匪浅。
但是,师弟团并不认识这个人啊,也没有听段骄阳说起这个人。
所以……他的自来熟是几个意思?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夜若辰上位者惯了,虽然这会有收敛自己的气场,但是还是让人感觉到了他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然后……在场的师弟团也不是好相与的呢。
“夜先生,您的帮忙我们十分感激,但是师姐的具体状况请恕我们暂时不能向外透露,还请谅解。”说这话的是时琛。
保镖看到时琛时有些惊讶,然后在夜若辰的耳际里转声低语,“先生,是时琛医生。”
夜若辰‘看向’时琛的方向,“是骄阳的脑部受了什么伤害吗?”他知道的时琛是一个脑部外科专家。
“她没有什么状况,我是她的师弟。”时琛先挑明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