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地巫
苏少言其实也不舒服,不过他不舒服在于他出剑的时候,感到一股压力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死死的锁定了他。中≧文 w≤w≤w≤.≤8≤1≤z<w<.﹤c﹤o≤m≦苏少言明白这一股压力就是来自天地的排斥力。苏少言心中暗道:“我的估计没有错误,我一旦动用了神州的术法剑诀,就会有排斥产生。如果我再这样下去,恐怕是有五雷轰顶,也说不一定了。”苏少言目光渺渺的看着苍天,好像是没有聚焦一样。“我必须想办法,就我一身修为化成这个世界的战力。”
苏少言的本身的修为是有,苏少言与袁仇战斗的时候,几乎上是绑着一只手与袁仇打。而在袁仇的压迫之下,苏少言只需将自己的原本的修为用出一剑,立即让袁仇没有勇气再战下去了。
袁仇的声音传来,说道:“苏巫,你现在已经是地巫境界了吧。”
苏少言眉头一皱,说道:“地巫?”
袁仇反而有些错愕,说道:“你不知道地巫境界?”
苏少言恭敬的说道:“请袁巫解惑。”
袁仇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等一会儿我们私下的说吧。”苏少言左右一看,果然是这样的。
苏少言左右一看,果然不是时候,周围有或悲或喜的人,现在苏少言与袁仇的盟主之争,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了,所以不是什么人都能坦然面对胜负的。
苏少言知道之后定然有很多人来恭喜,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要,苏少言必须要一一接纳。不能太过冷淡,毕竟不管怎么说,山鹰部落还要在这里生存下去的。
果然一阵寒暄废话,等有了空闲的时间,就到了晚上十分了。
苏少言终于腾出了时间,与袁仇单独秉烛夜话。
苏少言说道:“袁巫,还请问,所谓之地巫是什么意思。”
袁仇正色说道:“古老相传,巫师分为数个大境界,第一境界就是我现在的境界,就是人巫。而再往后是地巫。地巫之上,就是天巫,天巫之上就是神巫。神巫上面有没有其他境界,就不是你我可以知道的。”
苏少言心中一动,他并没有从老鬼的传承之中,得到这些内容。苏少言心中暗道:“或许是老鬼留了一手,或许是老鬼自己也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苏少言觉得大抵是后者居多。
山猿部落是老牌部落,历代都强盛之极,能出几个地巫,也算是情理之中。而山鹰部落却不然了。
苏少言不再纠结于此,说道:“请问人巫地巫天巫,还有神巫如何分辨?”
袁仇说道:“人巫不必多说,那些刚刚入门还巫师都是人巫,而地巫却是入了道的巫师。”
苏少言不由重复道:“入道?”
“对,”袁仇说道:“所谓入道,就是指在修行上找出自己的道路。”他看苏少言还有一些迷茫,继续说道:“我巫师修行,无不要求是以天地合我。一个弟子一入门只传基础的修炼巫法,随即让他自己观察万物万法,从中找出最适合自己的道路。这既是一个增广见闻的过程,也是一个问心的道路,什么样的道路最适合自己,有时候自己也未必知道,很多人修行了不知道多少年,最后才知道这巫法其实并不适合自己,这里面没有一定之规,唯有自己用心把握。但是一旦真正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道路,修为自然一日千里。领悟到天道一丝真髓,就可谓入道了,每一出手就可以从天地之处借力。这就是地巫。”
苏少言听了浑身一阵,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身上泛起,只觉得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由外而内,无不舒畅。有一种朝问道夕可死也的感觉。
一瞬间苏少言在巫法修炼上有好多地方一下子全部都明白了。苏少言觉得自己只需再闭关一时片刻,就能进入地巫境界。苏少言心中暗自惭愧道:“是我自己心存了偏见。”
的确苏少言一来这里得到巫师修炼之法,心中就用挑剔的眼光去看,再者苏少言看到巫师修炼之法,根本就这个世界最基础的,最浅薄的巫法,苏少言自己决定不过尔尔。此刻听袁仇一席话,苏少言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巫师的道路与修仙的道路,各有利弊,修炼到最深处,高下之分,却也难说的紧。
修仙之道,是先打基础,不需要参悟大道,只有一层层的修炼,自然而然就能到了元婴期,到了元婴期之后,才开始参悟大道。
这样的有利有弊,所谓利处,就是好培养,只需按部就班按照前人的道路就能一直走到元婴,元婴之后,有数千年的时间来参悟大道,好像很好。但是也有弊端,就是知见障。
天道有形乎?天道有理乎?天道能言乎?天道能道乎?
《道德经》开篇就讲:“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天道无形,无理,不能言不能道。而一路从筑基修炼到元婴自然而然沾染了别人的道,须知天道因人而异,这别人的天道却不是你的天道甚至是你的毒药。
故而到了元婴期之后,很多修士一辈子都不能再迈出一步。并非是这些修士的问题,而是这些修士沉浸在门派的氛围之内,不知不觉得被同化了。观念固化,直接参悟天道反而不能理解。
这样一来,纵然有天纵之才,也不一定能摆脱祖师道统,只能将前辈的道法扩充,推陈出新,但是另立一脉,自成宗师的却少之又少,几乎上没有了。还不及散修之中的人物。
但是这样并不是说,巫师修行的方法很好了。
未成地巫的巫师,一身寿命不过百岁而已,要在百岁之中确定自己的道路,入道,苏少言自己想想就觉得有些头疼。
这巫师的修行方法,一看就是天才之中的天才才能走得通的方法。即便苏少言自负不弱于人,面对这样严苛的道路,也觉得压力山大。
这样的方法,毫无疑问将大多数人摒弃在巫师的道路之外,苏少言可以肯定即便是陈都之中,人族地巫以上的巫师数量也少之又少,决计会不如太华山筑基以上修士的一个零头,不过这些巫师都是精英,苏少言也暗暗生出佩服之意。
可以说每一个能成就地巫的巫师,都有自成一脉的潜质。
苏少言再也不敢小看巫师之道,恭敬的问道:“不知道天巫与地巫又有什么区别?”
袁仇哈哈一笑道:“这就不是我所知道了,咱们西北偏僻之地,能出一个地巫,就是了不得的事情,至于天巫之道,就要去陈都问了。”
苏少言说道:“多谢指点。”
袁仇那里看不出来,苏少言眉目之间,跃跃欲试,告辞道:“天色不早,在下告辞。”
苏少言连忙起身相送,袁仇走到门边,忽然好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说道:“对了,还有一事我差点忘记说了。”
苏少言说道:“不知道是何事?”
袁仇说道:“陈都对所有地巫都要要求,凡是成为地巫之后,都要被征召到陈都一段时间,这也是好事,唯有在陈都你才能接触到人族巫法的最高境界,也唯有在陈都,你才能得到人族最高巫师的指点。你先做做准备了,不要措手不及。”
苏少言一听此言,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将袁仇送了出去之后,苏少言缓缓的踱着步,心中无数念头一一涌过来,又好像是大浪淘金一般,一一被冲走,什么也不剩下了。
苏少言心中暗道:“我原本想以山鹰部落为基础,让山鹰部落成为人族一霸,在人族之中有地位,有强者,用山鹰部落的力量为我寻找鸿蒙紫气,现在看来自己的见识还是太浅薄了,区区一山鹰部落在人族之中不过一个芝麻绿豆的小部落而已,我即便是倾尽百年心血,恐怕山鹰部落的势力也敌不过陈都。而且如此做下去,定然是事倍功半。陈都,陈都,看来要去陈都一趟了。”
就在苏少言在细细考量自己下一步行动的时候,袁仇心中也正在得意,暗道:“有些敌人你打不倒却可以换一个思路自己离开,山鹰部落分明就是苏巫在支撑的,只要苏巫一离去,整个山鹰部落那里是我们部落的对手。我略施小计就能除去如此大敌,实在大妙,陈都虽然好的,但是去了陈都能否全身而退,就由不得苏巫了。”
陈都是人族的中心,自然是也整个人族冲突最激烈的地方,苏少言想从陈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自然是有办法的,但是苏少言只需丛陈都某个势力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而然就成为其他势力的敌人,那有那么容易全身而退啊。可以说袁仇已经认定了苏少言这一去,不管是好也好,坏也好,兴也好,败也好,都回不到山鹰部落里面了。
对这个结果袁仇就已经很满意,没有了苏少言,山猿部落还是这一代部落的老大。
每一个所在位置不同,目标不同,在同一件事情上看到风景也就不同。苏少言此刻犹豫了半天,才下定了决心,去陈都。
但是不是现在去,而是苏少言成就地巫之后,苏少言召来鹰臣,说道:“鹰臣,我今日开始闭关,你去将我们对付巨人的方法传授给其他部落,然后让所有部落里面最勇敢的战士都聚集在雪山城之后,等我出关之后,一起进军巨人地界。”
鹰臣说道:“却不知道苏巫闭关多久?”
苏少言说道:“我说的这些事情,你需要多久才能完成?”
鹰臣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三个月。”
苏少言说道:“好,我三个月之后出关。”
苏少言打了鹰臣,准备好闭关的密室,就开始了闭关。为此落红尘还特地从山鹰城赶过来,为苏少言守关。
苏少言先是用一段时间宁心静气,让自己的心思放平和起来,慢慢的陷入深层次的入定,苏少言在似想非非想,好像清醒又好像是沉醉之间,缓缓的运转真气,陷入好像是冬眠一样的处境之中。
慢慢的虚空一显露,虚空之中,有好多的东西在细细的游动,似飞虫,似光点,度时快时慢,或快或慢,好像是实物,又好像是虚幻。
苏少言守住心头一丝清明,知道这些东西其实都不是真的,不过天道在苏少言心头的演化。他只需轻轻一抓,就可以天道的一丝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这些光点代表的不同的道路,有五行之道,这五行之道离苏少言最近,就在苏少言身边缓缓的游动,苏少言只需要一伸手,就能抓住。特别是火行之道,几乎就在苏少言的身体上游动,好像想自己闯进来一样,苏少言不用动手,只需一个默念,这火行之道就能融入身体之中。
也有剑道,剑道就在苏少言稍稍远一些的地方,还有其他的道路就稍稍远一些了。
苏少言本来想吸纳五行之道,忽然他心头有一丝疑虑,此刻的苏少言感到自己对五行之道渴望并不是很大,反而对远处一丝灰色的光点,特别的渴望。
一丝电光在苏少言的心头闪过,是了,我来这个世界是干什么的,如果我想成就五行金丹,早就可以了,我来这个世界是来成就无上金丹的。而无上金丹是什么,是模拟世界形成而创出的金丹法门。
它包络万物,可以说无所无容,如果真有一个道路可以选择的话,那一定是混沌之道,那一道灰色的光点是混沌。
苏少言的眼睛一亮,确定了自己的道路,他宁心静气,眼睛死死的盯住这一丝灰色的光点。慢慢的整个世界其他的光点都在苏少言的眼前消失掉,只剩下这一个灰色的光点与苏少言自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着他们,苏少言用尽心力也不过让灰色的光点与自己接近一点。
这是一个水磨功夫,不可能一蹶而就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