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也正有此意,只是他抹不开面子,于是他抓住了魏荣的手,恳切的说道:“那就拜托你了,如果他不愿意来见我,那我等我身子好了,我亲自去给他赔罪。”
魏荣见白枫把话说的这么严重,很好奇的问道:“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互相如此不信任,据我多日来的观察,丰神采为人方正,你不应该怀疑他的。”
白枫再三思量,他也不想再失去魏荣这个朋友了,事到如今自己的身份瞒不瞒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必要了,于是他说道:“魏荣现,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我是把你当做真正的朋友的,之前不说真的是为你好,但是现在我已经自由了,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魏荣见白枫一脸严肃于是也坐着了身子,“你说,我听着呢。”
白枫说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中山王唯一的嫡子白少辞,你当初奉昌明帝的命令,带兵绞杀了我全家,但是我逃了出来。”
魏魏荣惊的一站起来,“腾腾腾”往后退了几步,脸色都变了:“你就是那个白少辞?”
因为从前魏荣也没有见过中山王世子,再加上他也没有想到白枫会流落到南风馆,而且名字也不一样,所以他一直没有把中山王世子跟白枫联系在一起,如今他直接点破了身份,魏荣才反应过来。
“那世子是不是想找我报仇?”魏荣一脸沉痛道,“当初我为昌明帝做事,确实犯下了不少恶事,你要是想取我的命,我也无怨无悔。”
白枫却摇摇头是:“你也别叫我世子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是白枫,这不能怪你,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更何况当初要不是你放了水,哪怕我的死士再以命相搏,我又怎么可能逃得出来呢?”
没错,当初是魏荣不忍心,才偷偷的给白枫放了水,让他从密道逃走了,他没想到白枫居然知道这件事。
“我今天告诉你这件事,不过是想让大家之间都没有秘密,不会因此产生隔阂。”白枫诚恳的说道。
魏荣看着白枫一脸真诚的样子,确实不像是说假话,也放下心来,自己手中有他府上人的鲜血,白枫却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这让他怎能不感动。
于是魏荣也理解了,为什么白枫总是会下意识的防备着丰神采,因为他是灭府仇人的亲生儿子。
“唉,你能想得开,我也真是佩服啊,我还是先去通知丰神采吧。”魏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跟白枫说什么,只好匆匆告别了。
其实白枫刚逃出来被卖进南风馆的那几年,他的心中也不是不恨魏荣的,但是渐渐的,他也想开了,魏荣当时只不过是昌明帝手中的一把刀,而且因为庶母跟昌明帝勾结,才给他有了借口正大光明的吵架,所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昌明帝,自己怎么能迁怒于他人呢?
再加上魏荣还是如画的哥哥,他现在也跟自己一样对昌明帝恨万分,有什么道理要放掉这样一个帮手,把他推到敌人那里去呢?
魏如画在家等了半天,魏荣才回来,魏如画却看见哥哥脸色十分不好,于是关切的问道:“哥哥,你怎么啦?是不是查账不顺利呀?”她故意用这件事调侃道。
魏荣看着魏如画,突然想到了白枫曾经说过,他的身份魏如画一直都知道,于是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知道白枫就是中山王世子?”
“哥,你去见白枫了?他现在怎么样?”魏如画听出了魏荣话里的意思,连忙问道。
魏荣说道:“没错,我刚刚确实是去见白枫了,他体内的蛊毒已经解了,现在正在休养,所以才没有来见你。”
“什么蛊毒,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你们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还有,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中山王世子的事情呢?”魏如画不太确定哥哥是不是在诈自己,于是没敢直接回应。
魏荣知道魏如画口风紧,于是解释道:“这件事是白枫今天亲口对我说的,他就是中山王世子,而且他也告诉过我,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他身上的蛊毒就是昌明帝给他下的,也是丰神采帮着解掉的,之前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
魏如画见如今尘埃落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她皱着鼻子警告道:“我可告诉你,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可不饶你。”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呀,我们还敢有什么事瞒着你呀。”魏荣虽然满口答应,但是实际上也并不准备当真。
当天夜里,丰丰神采的宫中就突然闯进来一个蒙面黑衣人人结果就被守在外面的商陆发现了,“什么人,居然擅闯宫殿?”
那个黑衣人赶紧拉下面罩对丰神采说道:“丰公子,我是魏府的暗卫墨江啊,我家主子有事想跟您商量,还请您跟我走一趟。”
丰神采见过墨江,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于是点点头,然后对商陆说道:“商陆,你在这里替我守着,我跟着他去一趟,去去就回。”
丰神采跟着墨江来,到了魏府,此时白枫和魏荣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见到丰神采以后,白枫直接上去,朝着丰神采深深的鞠了一躬,满怀歉意的说道:“神采兄,是我不好,之前我瞒着你刺杀了昌明帝还没有告诉你。”
丰神采赶紧把他扶了起来:“白兄不必如此,我完全不介意的,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丰神采当初是有一点生气,但是很快也就气消了,更何况白枫如此悲惨的身世,都是昌明帝造成的,你让他怎么能跟白枫计较呢?
白枫见丰神采是真的不介意,于是更加愧疚了,“是我小人之心了,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一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选择跟你们合作结盟,就再也不会怀疑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我会对你们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