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厢,客户和几个女孩在喝酒,容龑身边也坐着一个女孩,锥子脸、大眼睛,整个人不停地往他身上靠。
彭川只是看了一眼不想再看,怕眼睛会忍不住疼痛围。
她默默地坐在一边负责倒酒。
过了一阵,容龑看到客户的眼光往彭川身上瞟,突然推开身边的女孩,将彭川拽了过去,搂住她的肩膀,眸色邪魅地看着她,带着酒气出声,“给我喂杯酒。”
那客户看了一眼,本来不敢觊觎柏舟的总裁特助,再看这情形,两个人之间有猫腻羿!
他很快打消了对彭川的那点心思,“容总和彭特助,一个年富力壮一个貌美如花,为了这天赐的缘分,来,我们干一杯!”
彭川勉强地一笑,看向容龑,“容总,你醉了。”
“那就不要和酒醉的人讲道理!”容龑握住彭川的手,突然就想让那只手可以在自己的掌心里狠狠发抖,他想用力地握着,让她感受到疼痛。
他拿起一边的酒杯,放在彭川手里。
彭川一向不胜酒力,几番轮回,脸上已经上了颜色。
到后面,她的酒全部是容龑代喝。
彭川昏昏沉沉地坐在那里,一直被容龑搂着,喝的是白酒,度数有些高,加上他身上气味的熏蒸,感觉醉的厉害。
不知何时,宴席终于散了,客户搂着两个美女拿着房卡去了套房,包厢里只剩下容龑和彭川。
彭川靠在沙发上躺着,闭着眼睛,看上去很不舒服。
容龑沉默地看着彭川,眸色深沉,不知道她这样的酒力平时是怎么接待客户的,如果这种时候,有人对她心怀不轨,她哪里能逃开!
他呼吸很沉地看着彭川,跟服务生要了一杯醒酒茶。
过了一阵,服务生端着醒酒茶进来,“容先生,你要的醒酒茶。”
容龑挥了挥手,示意服务生退出去。
看着服务生出了门,他回头看向彭川走过去,拿起醒酒茶,喂给彭川。
彭川睁开眼睛,看向容龑,“我自己可以。”
容龑没有出声,看着彭川捏住她下巴,强行喂给她。
彭川喝完,坐在那里坐了一阵,清醒了一些,头也没有那么胀痛了。
她站起来看向容龑,“我先回去了。”
话音一落,她走向门口,头发遮住了眼睛。
在她快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忽然从背后传来一股力道,扯拉得她身体歪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腰就被人顺势一搂,紧紧地箍住。
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尖叫和惊恐都没来得及,被容龑拉到沙发的位置,上身被压在沙发靠背上匍匐着。
彭川想反抗,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别动,你不想在服务生面前尖叫吧?”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不敢乱动,过了一阵,身子刚刚放松,就感觉身子后面腰下的部位一凉,有东西闯了进来。
一种巨大的羞耻和无助,夹杂着愤恨在她的身体里乱窜,她努力地扭动着,想摆开闯进身体的入侵者,但入侵者却没有丝毫退缩,用绝对的强势在屈服她的意志,慢慢的,彭川的身体做出了反应,无声的反抗到顺从,再到配合。
容龑看着面前头发已经散乱的彭川,上身工装得体,保持着端庄淑雅,让她看起来就像要大学上课的女教师,而下身的齐膝齐膝裙正被自己翻到她的腰间,在他的剧烈动作里,她下身的迎合与磨转,甚至是索求都是那样的强烈。
彭川不停地娇喘,理智上想要极力保持镇定,因为身体本能的反而,又不得不屈从于她的摆布。
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最让容龑迷醉。
随着容龑全身肌肉的紧张,双腿也绷得死死的,到后面,容龑已经快撑不住了,那种巨大的吸引力让他不能再自持。
一声低吼之后,他头拼命地往下压,炽热的唇烙印在彭川脖子上,烫得彭川浑身战栗。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方式,他身上还沾着别人的香水味,彭川能感觉到自己像是被压到了羞侮的最深处,她巴巴地赶来就是为了让身后的他这样虐待自己。
过了一阵,她整理了一下裙子,推开容龑,抓着包冲出了包厢。
坐上电梯,她背靠着电梯,也感觉不到壁上的冰凉,闭着眼睛难以平静。
到了一楼,出了酒店,彭川上了车,将车门锁紧蜷缩在驾驶位上,捂着脸,头发从两鬓垂下来遮住了她周围的光亮。
她呼吸艰难的喘息,整个车厢里都是她时重时轻的呼吸声。
过了一阵,她开着车回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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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龑一个人坐着包厢里,用力地捏着彭川遗留在沙发上的手机,现在,她就这样不能接受他的碰触。
他看着彭川的手机,左手拿了一根烟送到嘴中,用左手点燃香烟,一个人淹没在黑暗里,一口一口抽着烟。
过了一阵,他手心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掐灭烟看了一眼是彭川母亲,直接拒绝了接听,给彭川母亲回了一条短信,“不方便。”
彭母不认字,看不懂短信,又打了好几遍还是被挂断了,她躺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就是睡不着,难道川川还介意当年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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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川回到住的地方,进门就去洗手间放了热水,等脱了衣服,看了一眼花洒的方向,呆呆失神,就算心里觉得屈辱,竟然还是舍不得洗去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她知道这些年,她爱的很卑微,本来就要结婚了,可是结婚前还是出了岔子,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了容龑和她的事,从那以后,但凡遇见在一起,他都会出言嘲讽,有一次她顶了一句,他不但动了手还骂她是biao子,那次以后,他一发怒起来就动手……
彭川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关了花洒,站在雾气朦胧的镜面前,抬手轻轻地一点点除去镜面上的水雾。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陌生的仿佛不认识,这些年,生活、爱情和亲情几乎磨去了她身上所有的磨脚,磨得她没有一点脾气,想布偶一样活着。
她羡慕安妮,遇上那样难缠的张岩,每天还是那么幸福,简单地相信姬总。
多让人羡慕又嫉妒啊!
仿佛周围的人、事、物都不会影响到他们,张岩再闹,他们每天一起上班、用餐、下班!
比起舒舒,自己也是不幸的,舒舒和沈总兜兜转转结局却是圆满的,舒舒有疼惜她的亲人,而她,父母和弟弟只有要钱的时候才会想起她。
站了一阵,她出了卫生间,躺到了床上,抱紧被子,一阵灭顶的寂寞充斥了全身,一股疲倦侵蚀了血液,再一次陷入低落的心情里无法自拔。
她想念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想念他们那个离开爸爸妈妈一个人调皮地到天堂流连忘返的孩子……
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巾,泪水沿着眼角流过耳根。
枕巾上湿湿的痕迹向四面扩散。
彭川半天才艰难地咽了一口气,呼吸里也是咸涩的味道。
不管愿不愿意,时光依然把最艰难的决定,推到了迟迟不愿抉择的人面前。
彭川几乎一夜未睡,很早就起床,呆呆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微明的天色,却发现自己无所事事。
心里的某个角落,似乎,落落不安。
天色终于全部放明,她绕着楼下的小道慢跑了几圈,呼吸已经乱了,突然脚下一个不稳,她的膝盖重重磕在石子路上,突如其来的疼痛,刺痛了她混乱的思绪,微微抬起头,和煦的初阳穿过细碎的枝叶,映在她迷茫的眼眸间。恍惚中,那个记忆里一直模糊的影子似乎像水墨画一样淡淡浮现,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有着火一般的热情,敢于追求一切,生命就像一朵炙热绽放的玫瑰,娇艳滴血,而又那么脆弱不堪。
那个女人是她!
可是现在的她,似乎已经波澜不惊,渐渐麻木。
路过一个小店,她买了早餐带回了住处,突然发现到处找不到手机,想到可能落在包厢里,或者在他手里,整个周末心情徘徊在谷底,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不用面对父母催人的电话。
想到父母和弟弟,彭川心一凉,整个人几乎被抽空,坐在椅子上,却发现脚始终着不了地。周一
dna检测结果一出来,医院就将报告单送到了冉老爷子那里。
刘美和冉同早就听到风声,一大早借着看舒舒到了水苑,看到检测报告单送到冉老爷子手里,停住了话头看向冉老爷子,提了一颗心,盼是又不是,是,张岩可能会起诉冉明,不是,那她就没有孙子呢!
冉老爷子接过旁边冉老太太递过来的老花镜,戴好,伸手扶着看着眼前的检测报告。
看到结果的地方,他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冉同,“看你那提心吊胆的样子,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一把将检测报告扔在冉同脸上。
冉同闭上眼睛,感觉脸颊被纸质检测报告的边缘刮得脸疼。
检测报告单落下,他用手抓住,看了一眼愣在那里,孩子竟然不是阿明!
怎么会这样?
刘美就在旁边,看了一眼刚松了一口气,又浑身没有了力气。
冉老爷子看着冉同和刘美重重地冷笑一声,“自己看,要不是你们俩自私,当时就做鉴定,现在哪有这么多事?”
冉同坐在那里,悔之晚已,完全没有想到孩子跟班不是冉明的。
冉老爷子哼一声,“我看看你们两口子有什么见你大姐和唐唐!”
冉同不敢出声,只是听着。
冉老爷子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滚出去,我以后不想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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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金融总吃办公室
初春的早上,从百叶窗里透进一条条的阳光,把桌面分割成一块块的黑白立体。
安妮做完工作,已经做了一套审计模拟题,她伸了伸腰,坐在桌前,看了一眼姬唐,走到窗户的方向,推开窗,让清新的空气透过来。
她看向姬唐的方向,男色太过妖娆,感觉工作和学习的疲劳也莫名地缓解了许多,看着姬唐,清澈的眸里映着一角纯净的月光。
姬唐抬起头,看向安妮。
安妮丝毫不畏惧地看向他的眼睛,过去爬在姬唐背上抱住了他的脖子。
姬唐刚刚抬手要去捏安妮的手,手机响了。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是姥爷的名字,接起电话,“姥爷。”
听到冉老爷子说检测结果出来了,并不是冉明的孩子,面色始终沉静如水,"知道了,姥爷方向,我自有分寸。"
冉老爷子又嘱咐了,“不用顾念你舅舅和舅妈,混账东西,做事没头没脑,不吃点亏不知道教训。”
姬唐不好搭话,没有出声。
安妮头靠在姬唐肩膀上,看着眼前长相俊美的总裁大人,能听到通话声音,心里的一角跟着柔弱,疼惜地用脸颊磨蹭姬唐的脸,张岩的孩子既不是他的,又不是冉明的,白白让他背了那么久污名。
姬唐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安妮的脸颊,将按着她贴紧自己的脸。
过了一阵,姬唐挂了电话拿着手机给张岩打电话,“中午十二点半见面谈谈dna检测结果的问题。”
那么他冷淡的口气,那样冷峻的表情,安妮只是听着、看着,对张岩的厌恶之情已经到了极点。
姬唐坐在那里,眸色幽深,语气依然不带温度,"你觉得我和童童有做一次亲子鉴定的必要?我没有碰过你一根手指头,除非说话也能让人回怀孕。"
挂了电话,他看向安妮,“跟我一起去。”
安妮看向姬唐,“我去好吗?”
姬唐反问了一声有什么不可以的,站起来,整理西服。
安妮也收拾了一下,两个人先到水苑拿了报告单,然后到了和张岩约好的地方。
到了十二点半,过了二十分钟,还不见张岩来。
对于姬唐来说,张岩犯了他的大忌,他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不守时的人。
安妮捏了捏他的手,姬唐神色好看了一些,他的安妮虽然有时候有些傻犯迷糊,但是一直知道尊重人,除非有
事,要不从来不会迟到。
平日里在公司,也不会仗着他在公司里做派。
一直到一点,张岩才缓缓地朝这边走过来,看上安妮和姬唐一起,胸口一阵起伏。
姬唐将手里的报告单放在桌子上,摇了一下转盘,转到张岩那里,按住了转盘,“你先看一下。”
张岩看了一眼,坐在那么没有动,最不好的情况还是败露了!
姬唐指节轻轻敲了一下,“我会以诈骗罪和损害我名誉罪起诉你,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张岩浑身发凉,“童童就是你的儿子,……”
安妮看向张岩,“既然你这么确定,那就做亲子鉴定吧。”
张岩坐下那里,浑身有刺扎着一般,“岩岩你就不怕结果出来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吗?”
安妮轻笑一声,“我觉得你更应该怕。”
“不要理她,我们走。”姬唐神色很冷地看向张岩,捏住安妮的手站起来,路过张岩的时候语气很冷淡的出声,“你刚才的话我已经录音,以后都是呈堂供词,张小姐以后说话的时候请三思,仔细思考一下需不需要负法律责任!”
张岩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到姬唐走的时候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难道他真的会那么做?
他讨厌她?恨她?
可是当初,她没有别的办法,她怎么也追不上他。如果那时候,他接受她,哪里会有童童?哪里会有今天的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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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总裁的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姬唐拿起来一看,是个私人号码,不知道谁打来的,接通才知道是彭川。
彭川说她病了,请两天假。
姬唐答应了一声,“注意身体,好好休息,过几天再来上班。”
彭川说了一声谢谢姬总。
姬唐淡淡地一笑,“为了以后你更好地为柏舟工作。”
彭川笑了一声,“要挂水了,姬总,先不打了了。”
姬唐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整个人靠在柔软舒适的椅背上,轻轻闭上眼睛,将安妮抱在怀里,抱了一阵用内线给容龑打电话,“让人家跟你去见一次客户怎么就病了?”
容龑听到彭川病了,呼吸一窒。
“你把人带出去了病倒了,她的工作你来做吧!”姬唐刚挂了电话,突然,笔记本电脑发出"滴"的提示音,他点开一看,收到了一份刚刚发过来的邮件。
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幅手绘的婚纱设计稿,曼丽的线条,轻盈流畅,细节处又隐隐透着古典的美感,画面清新灵动,细腻的线条像是有生命般绽放在纸上……
姬唐坐在桌前,一只手将安妮扣紧,眸色幽沉,平静的心底终于泛起微波。
安妮是他生命最原始的纯净。
姬唐的心涌起了许久不曾有过的波动,看完设计样图,简单记住几点细节上的意见,然后关了邮件,揉了揉背对着电脑屏幕的安妮,“困不困?”
“不困,早上有个题做错了看了答案我也不懂,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安妮低头看着姬唐,讨好地亲吻姬唐的额际。
姬唐抱紧安妮的臀部,抬头眸色幽沉地看着安妮,“我的时薪很贵,你确定要我帮你看看?”
安妮朝着姬唐点点头。
姬唐站起来,抱起安妮直接走向隔间的方向,将她勒紧在怀里,声音低哑,“先付了时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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