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
方才,他似乎听到暗处有什么动静,便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毕竟这后花园来往的婢女仆役众多,并不适合他同韩义长久交谈此事。卍 小說№網w、w`w`.`8-1、z`w、.、c`o、m`
然而,乍然听此消息,韩墨辰不由停下脚步,蓦然转身!
“他何时失踪?”韩墨辰两道剑眉皱起,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韩义也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忙道:“有几日了。”
“几日!”韩墨辰又想起了当日在那个名叫周海的人,他手中的那道寒光。
“就是在清杨楼开业当日!”韩义望着韩墨辰越来越紧皱的眉头,他似乎也察觉到此事的不对劲,“公子,难道说……”
“什么人!”韩墨辰手中的茶盏笔直的朝着后花园的西南角掷去!
“啊!”那阴影处,居然真的有人出一声痛呼!
韩义三步并作两步,顺着韩墨辰茶盏的方向快步走去:“反了你们,我和公子在这里说话,也是你们几个能偷听的!”
他说着,手向着灌木丛后一伸,用力拽出一个人来!
那人用手护着脸,似乎被韩墨辰方才的茶盏砸中,痛得不轻。§§№ 卐八§一小說????網w`w`w`.、8、1、z、w.
“说!你是哪个院的!”韩义笃定不知是哪个院儿的小子,居然敢在这里偷听公子的“机密大事”!
他又是使劲儿向后一拉,那人踉踉跄跄的就被他从灌木丛中拉出好几步,狼狈不堪的来到了韩墨辰的面前!
“韩义!”韩墨辰开口道。
韩义转过头,冲着韩墨辰“露齿一笑”,“公子放心,我今儿非好好教训教训这小猴儿崽子!什么好不学,公子您说话,是他们能偷听的吗!”
他说着,一面松开手,一面却挽起了袖子,正是一副要好好教训教训对方的模样。
“说……”韩义刚转回身。待看清来人后,原本气势汹汹的模样顿时蔫儿了下去……
“大……公……子……”他说着,步步后退,又慌忙看着快步上前的韩墨辰。
“大哥!”韩墨辰望着将手从脸上放下来。狠狠瞪着自己的韩墨阳说道。
“大哥你……”韩墨辰刚想问韩墨阳为何在暗中偷听自己与韩义的谈话,可是当他看到韩墨辰右眼角的那块淤青,便沉默的低下了头。?◎?§卍 w`w-w`.-8、1、zw.
“果然是咱们大陈国的将军,箭无虚啊!”韩墨阳冷笑着说道。
“大公子,三公子他是无心的。谁知道您刚才在那里……”韩义最看不得自家三公子在韩墨阳那个酒囊饭袋面前的模样,堂堂的韩大将军,受这样的窝囊气,他就是个当下人的,都看不过去!
“不知道都能砸的这么准,”韩墨阳用手指着自己眼角的伤痕说道,“要是知道了呢?”
“大哥,对不住,这都是三弟我的错。”韩墨辰施礼道歉,又将声音放缓说道。“前儿我在街市上看到了一白瓷粉彩梅瓶,想着最适合大哥不过,正预备着让韩义送去。”
他笑着说道:“可巧大哥这就来了。还是烦劳大哥随我去一趟我那屋,我拿给大哥看看。”
韩墨辰说着,便拉着韩墨阳朝着自己的房子走去。韩义在后面愣着,心里充满了委屈不甘,他知道,那是三公子自个儿在街上看中的,当时买的时候,就说过。这梅瓶等到冬日再摆出来,那才真是应景呢!
谁料到,这会儿居然要拱手送给那个草包大少爷!
他心里难受,站在石桌旁并不跟着离去。却见韩墨辰在与韩墨阳说话的工夫,侧身看向自己这边。
“哎!”韩义叹了口气,便也跟上前去。
等到送走了韩墨阳,韩义方才长吁了一口气,看着凝神不语的韩墨辰,他说道:“三公子。其实也不必把那么好的瓶子送给大公子,他偷听我们说话在先,就是告到老太太那里也不怕……”
“那个瓶子,大哥喜欢就送给他,原本不是什么了不得之事,不必再提。”韩墨辰淡淡说道,“是我自己大意了。”
三公子一直都是这样,无论大公子做了什么,他都自己一力承担。韩义低着头,不再说话。
“你刚才说,那个叫周海的人,在清杨楼开业当日就失踪了?”韩墨辰关好门窗,以免再次有人暗中偷听,这才低声继续之前的话题问道。
“啊,是!”因为韩墨阳的出现,韩义差点把这件事都忘记了。
他连忙小声答道:“三公子,你说这事儿也真是蹊跷。那个周海,居然在您从清杨楼离开后,据说是被……”
他说着,又偷偷抬眼观察韩墨辰的脸色。
“怎么?”韩墨辰目光仍然没有离开那扇通往外面的窗户,他总是觉得,这几日不知为何,后花园,屋檐下,窗棱外,似乎总是有人在窃听着有关于他的一举一动。
“据说是被您吓跑了……”韩义硬着头皮说道。
“我?”韩墨辰不明所以的将视线转移到韩义身上,“你方才说什么?”
三公子这两日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韩义琢磨着怎样才能将话说的圆满,却又听得韩墨辰问道:“此人之前在舞狮队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韩义茫然的摇了摇头,突然,他又想到什么似的,连忙说道,“倒是听那个舞狮的班主说过,他似乎在这之前,休息了那么一两日。”
对,今日韩义去的小六喜戏班之时说到这个周海,班主还连连叹气,说是看他老实巴交的这么多年,可最近似乎他家里的事,一件比一件多,先是家里的老娘生了病,就在清杨楼开业前两日,居然回趟老家,还好后来赶上了酒楼开业。
这次更好,居然没打招呼,就擅自离开,说起来这个,那戏班班主恨得只是咬牙启齿。
“不告而别?”韩墨辰看着韩义,“他平时与谁相熟?”
“没了,这周海似乎是个老光棍,前几日说是他家里老娘有病,可是回来后,就再也没提起过此事。”韩义越说,就越觉得这事儿,听上去似乎哪里都还算正常,可是又处处透着说不出的古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