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首先开始鼓掌。
“啪啪啪”声音不断传入每个人耳朵里。人们渐渐被强烈亢奋和激动感染,慢慢加入其中,用最符合人类赞同和认可方式,在房间里迅速形成激烈掌声海洋。
老宋用力抽了抽鼻子。他着苏浩,话语当中带有浓重鼻音:“你生就是个演家。如果去当政客,应该更有发展前途。虽然我很讨厌那些用语言鼓动别人卖命,自己却躲在后面策划阴谋家伙。”
苏浩直笑而不语。
杜豪走上前来,摸出支雪茄递给苏浩,以他贯粗豪嗓门问:“什么时候走?我们送送你。”
“明。”
苏浩接过雪茄,在手指间灵活地翻转着,平静地:“我待会儿就要回城。有件事情,必须尽快处理。”
蜿蜒江流从城市中间穿过,仿若条颜色怪异公路。
大规模扩建城市,使空气和水源均遭到严重污染。经济效益和环境之间冲突,历来都是政府最为头疼,也必须从中做出选择问题。
这道题从来都是二选。
无论答案“a”或“”,媒体和政府宣传单位都会套用大堆专业名词,摆事实讲道理,给出繁琐详细,最符合国情与社会发展解释。
蔚蓝碧彻空,清澈洁净流水,代表着良知与责任感。
阴霾沉闷云层,泛着白腻泡沫,散发着恶臭,连蟑螂都不愿意喝臭水,代表着无数金钱与所谓“政绩”。
从很多年以前,就直开展着轰轰烈烈“环境治理”。
然而,江水却越来越浑浊,越来越臭,鱼虾也几乎绝迹。
电视上,经可以听到新闻播报员带着甜美媚笑在:“领导视察沿江两岸,指示要狠抓乱排污水工作,对污染河道行为要从重处罚……”
报纸电视上每隔段时间,就会出现某某专家章。信誓旦旦宣称:“河水已经达到三类水质,有望在明年或者后面提升为二类。”
后面,是大串单位,官员名录。
其实,我们自己有眼睛。
散发着恶臭江水令人避之不及。
房地产开发商却在两岸不断竖起高楼,以“碧水蓝”、“临江雅苑”、“碧波园”之类富有诗情画意名字为楼盘冠名。
售价很高,买人却很少。
媒体每都在宣称:某某花园开盘即刻售空,某某豪宅只剩数套房源感觉,这个世界仿佛突然间冒出来很多人。他们像疯子样狂买房子,然后像露宿街头多年乞丐样,迫不及待迅速搬进新居。
可是每当夜晚来临,那些售价昂贵高楼大厦依然死沉乌黑。窗口里没有灯光,如同规格形式另类坟墓。
很多新建大楼都被幸存者占据。
没有人居住,就意味着没有丧尸,意味着安。
只要用铁链锁住大门,用粗大木棍或钢筋充当门闩,在外面游荡变异生物就无法进入。
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越来越多丧尸进化为血尸和类人。它们不断变强,牙齿和爪子越来越锋利,动作比以前更加敏捷在过去年里,人们学会了如何对付丧尸,也逐渐发现丧尸更多弱点。
他们原以为能够打赢这场战争。却做梦也没有料到,对手和敌人越来越强,事态正朝着极危险和恐怖方向蔓延。
陈东波站在三楼南向房间里,目光闪烁地着蜷缩在墙角个女人。
这里是他老窝,也是整个团队营地。
团队成员其实不多,只有十个,都是身强力壮男性。
陈东波最终还是没能抓住王骏迪。这让他感觉有些遗憾。
不过,能够得到那些银骨,陈东波倒也觉得很划算。至于那个胖子生死……陈东波没兴趣考虑这些。
外面到处都是丧尸,他跑不远。
个身材高大壮汉站在旁边,用贪婪饥饿目光盯着女人。
他叫王鑫,是陈东波最得力手。
至于女人……是昨在街上遇到。
当时,她身边还有另外两个男人。王鑫冲过去,用斧头劈其中个脑袋。另外个吓得连忙逃跑,却被几头闻讯而来血尸围住,啃得只剩骨头。
窗户上挂着不透光黑布。这主要是为了防备变异生物。尤其是在夜间,它们对光线尤其敏感。
十几块砖头在屋子中央砌成土灶,上面架着口食堂里见大铁锅。
屋角,堆着些劈成碎块木制家具,还有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碎煤。
屋顶,装有根粗大排气管。
锅里煮着水,已经沸腾,不断吞吐着气泡,在热气腾腾水面上接二连三炸开。
王鑫赤着上身,露出微挺肚皮。他抹了把身上油滑汗水,凑近陈东波,用商量口气:“头儿,要不省着点儿吃吧。卸条腿,足够我们吃上顿。现在气算不上热,剩可以摆到明,或者晚上加火熬汤。我们还有不少于面条,加上肉汤,味道应该很不错。”
陈东波转头了他,又聚集在身后其余团队成员————这些家伙表情很是暧昧。不少人在傻呵呵地笑。有人不断舔着嘴唇,也有人用力吸着鼻子。还有几个家伙正在玩弄生殖器。他们动作很大,毫不掩饰,目光和表情交织出残忍,以及强烈亢奋。
陈东波淫笑着,把目光转移到墙角女人身上。
她很年轻。十八岁?二十岁?或者更。
真不知道,个嫩妞儿在这座城市里究竟是怎么活来?
昨遇到她时候,她被两个男人抓住。样子,似乎是打算强奸。陈东波和王鑫把女人救了来。不等她满怀感激出“谢谢”两个字,王鑫已经狞笑着,用早已准备布条,牢牢勒住她嘴。
陈东波手团队不缺食物。
与苏浩团队样,他们最大问题,仍然是食物结构单调,没有什么变化。
陈东波经梦见鸡汤和肉汤、新鲜蔬菜、辣椒炒牛肉之类美味儿。
病毒爆发已经过去了快年时间。幸存者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恐惧和慌乱。他们开始考虑更多生存问题,想要在目前基础上,活得更。甚至,恢复到曾经明时代。
这显然不太可能。
陈东波曾经带着人,到城外去了几次。
他们弄回来些麻雀,还有堆田螺。这些东西很快在团队里引发争抢。历经死亡威胁人们毫不顾忌手脚轻重。即便是朝夕相处同伴,遇到矛盾同样敢狠手。
那晚上,有两个人被活活打死。
虽然陈东波是团队首领,是自然产生强化人,可他样没办法同时于掉所有手,只能尽量调解冲突,缓和矛盾。
这女人长得还算不错。年轻富有活力身体,对男人随时都充满无限诱惑力。
有几个人对陈东波举动表示不满。可是,接来话,却使他们纷纷打消了自己邪恶念头,对首领提议表示赞同。
“我们已经很久没尝过新鲜肉滋味儿。这妞儿上去挺于净,应该没被人糟蹋过。年纪轻轻,肉很嫩。”
这番话,根就是对道德理念冲击。
短暂惊讶过后,人们开始陷入疯狂。
他们附和陈东波提议,认为早就应该这样。
反正,再也没有什么警察和法律。
杀人与吃人,差不多就是个意思。
也有人觉得这样做很浪费。应该女人留来,玩几,然后在宰了吃肉。
这种法立刻遭到更多人大片口水轰炸————现在缺水。长时间不洗澡,每个人身上都是臭烘烘。你们肮脏生殖器插进去阵乱射,鲜肉马上变成臭肉,股子鸡巴味儿
着满面惊恐女人,陈东波只觉得有种难以言喻快感。
他“桀桀桀”地狞笑着,贪婪目光在女人乳房、大腿和腰部来回打量。
片刻,他转过身,冲着站在身后其他人喊叫:“兄弟们,你们饿了吗?”
个瘦巴巴男人会意地连连点头:“头儿我已经等不及了————我要她那对奶子。”
“你这个粗鲁傻逼你懂个屁哦”
旁边,个皮肤很黑中年人不屑地摇头,用很是专业术语讥讽:“那叫乳房,就是堆脂肪和淋巴结混合体,跟肥腻腻老母猪肉差不多。最吃位置,其实是两只手。它们活动频率很高,脆嫩,很有嚼头。”
个壮汉插进话来,疑惑地问:“你吃过?”
“老子啃过鸡爪————”
黑皮中年人眼睛瞪,阴森不屑地冷笑道:“老子还比你狗日多上过几年学。”
这话指向性太过明确,以至于周围人听了,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壮汉觉得很没面子。他恼羞成怒地吼着,顺手拿起棍子,想要用暴力弥补智力上不足。
“够了都给老子闭嘴————”
陈东波快步冲过去,把夺过棍子,用力掰断,顺手扔进燃烧正旺灶膛。他压低声音咆哮:“叫那么大,想把外面丧尸都引过来吗?别他妈人头猪脑还个个自以为聪明。想吃鲜肉就赶紧动手,别站着话当废物。”
着,他迅速指派人手。
“你,拿脸盆准备接血。记着多放点儿盐,做血豆腐。”
“你,快去把案板洗于净。要讲卫生”
“你,还有你。你们几个按住她手脚身子,别让她乱动,也别把人勒死。让她活着,明还能吃新鲜———
王鑫握着匕首走过来时候,宋叶满面惊恐瑟瑟发抖。
她属于身材瘦,腿脚纤细那种女孩。由于喜欢瑜伽运动缘故,腰身比例不错,腿很长。胸脯虽然不大,却在细瘦腰肢衬托,显出很有魅力曲线。
宋叶不是地人。她是个彝族。
病毒爆发后,她跟随其他逃难者在野外过了几个月。那时候情况还,难民之间谨守着秩序和规矩。偶尔也有抢占食物之类事情,却只是在几个人圈子里进行着。难民群沿着公路从南面逃过来,在个没有丧尸出没镇上暂居。
没有信息,没有电,与外界联络部中断……很自然,固守坚持与信念渐渐崩塌。暴力抢劫与强奸之类事情越来越多。几个身强力壮男人结为团体,开始把狩猎目标对准难民群里其他人。
宋叶很聪明————病毒刚刚爆发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可能遭遇危险。她把头发剪短,发型弄得乱七八糟。她弄到几套式样宽松肥大衣服,用油泥和污垢掩盖了光洁细腻皮肤……这些伪装很成功,没人出她是个女孩,都认为她是个其貌不扬,寡言少语子。
个成年少女伪装成男人,总会多多少少露出些破绽。
在镇,同屋女人很快发现了宋叶秘密————尽管宋叶心,却没办法禁止仁慈上帝每个月赐予自己大姨妈。
虽然她每次都把沾血卫生经悄悄掩埋,仍然被同屋女人跟踪,把肮脏弃物从土里偷挖出来。
那女人其实很惨。
她直被另外几个男人轮番玩弄。
也许是为了报复,也可能是觉得不堪独自忍受折磨,她把宋叶用过卫生巾像献宝样摆在男人面前。用带血事实表明:宋叶是个女人。
群丧尸发现了住在镇上难民。
男人们冲进房间时候,宋叶彻底绝望了。然而冥冥之中仿佛有上指引,奇迹居然就发生在眼前————几头丧尸把男人从后面扑倒。它们可能觉得宋叶太瘦,没有强壮男人吃。混乱中,宋叶逃了出来,沿着公路直跑进昆明城。
她再次被两个男人抓住。还是样正要被强奸,却被陈东波伙人救了来。
那个时候,宋叶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存在。
否则,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次次遇到危险?又次次获救?
光辉仅仅存在了几秒钟,就被满面凶残王鑫拳击碎。
然后,宋叶被绑住。
然后,很多情贪婪,表情狰狞男人团团围住自己。他们剥光自己身上衣服,用各种粗俗语言相互交谈,开着流玩笑。
再然后,自己被押进这间屋子,牢牢捆住手脚。
王鑫距离宋叶很近。
土灶里火光被铁锅遮挡住大半,却足够照亮整个年轻女人面孔和身体。
地面垫了张床单,宋叶赤身裸体。
从被抓住那,陈东波就没给过宋叶食物,并且让人不断给她灌水喝。
那水里掺了些从中药店弄来巴豆。宋叶直在泻肚子,整个人疲软无力。空荡荡胃囊感觉不到饥饿,频繁大便,使肛门火辣辣疼。
今早上,她被绑在楼,用冷水冲洗。
莫名其妙变态遭遇,使宋叶渐渐明白这些人究竟想于什么。
她想挣扎,身体却很虚弱。
她到铁锅旁边桌子上摆满油盐酱醋之类佐料,还有很多洗净大蒜和生姜。这可怕场景,使她几乎当场被活活吓死。
王鑫很壮实。他直相信“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也直按照健身食谱,每运动之余,吃很多牛肉和鸡蛋
肉……很久没吃过新鲜肉了。
想到这里,王鑫兴奋地狠抓把宋叶乳房。被火光映红脸膛上满是汗水,有种令人能畏惧狰狞。
“不要……求求你,不要吃我。”
宋叶直在苦苦哀求。她声音很弱,有气无力,在旁边围观人群里,激起越来越强烈残忍和亢奋。
“准点儿,就卸左腿。这妞儿很白,定很吃。”
“快用橡皮筋扎紧腿根。否则她会直流血,活活流死。”
“妈逼老子放在外面云南白药呢?赶紧找来,刀以后就要止血,否则明还吃个屁啊老子不是丧尸,不吃死人————”
此起披伏议论,使宋叶觉得,正在向无尽黑暗深处沉沦。
强烈恐惧和绝望像潮水样将她包围。
她拼命哀求,用最凄惨语言求这些人放过自己。
可越是这样,那些饿鬼般男人就越兴奋。
无数只手在自己身上来回乱摸,很多人不怀意地拉扯乳房和阴部。
那……那绝对没有性欲或者色情成份,只是在检验着肌肉与皮肤弹性。
就像屠夫在杀猪之前,总要摸捏猪背脊和肚皮,揣测瘦肉有多少?肥膘有多厚?
“嘿嘿嘿嘿今晚上,老子要吃回锅肉————”
陈东波抽着烟,面带微笑。他直舔着嘴唇,仿佛那上面沾着厚厚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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