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者,死后入拔舌地狱,受飞钉断舌之刑;永堕无间地狱,不得轮回。
——《妄语经》
火焰藤蔓疯狂爬行,顷刻将整个角斗场化作一片熔岩地狱阿拉只轻轻一跳,居然一跃而起十数米,很快就上升到了于龙口齐平的高度。
牙齿!
看着火龙的那张血盆大口阿拉脑袋里电光一闪,他左脚在巨龙的下巴上一蹬就往那张大嘴里钻去。巨龙料不到阿拉居然往自己嘴巴里钻,当即对着空气一口猛咬下去。但大家伙只觉得嘴角一痛,到嘴的小爬虫就已经跃上了它的头顶。原来阿拉借着上升之势一拳砸在了巨龙的牙齿上,但没想到的是那两排已经发黄发黑的牙齿竟然丝毫不为所动。机会转瞬即逝,阿拉只能顺势跳上了火龙的头顶。站在不远处的安东尼看见这一幕眼前一亮,
“哈哈,这才有点意思嘛~”
他从腰包里摸出两颗蓝色剔透的药丸吞了下去,当即也跃上了火龙的头顶。两人面对而立,都不禁有些惊异彼此的实力。
“喂~你刚才的脚步,叫什么名字?”阿拉一愣,想了想道,
“蝴蝶步。”
“蝴蝶步,名字倒是不错。我看你刚才的出拳路线也很奇怪,那又叫做什么拳?”
这倒把阿拉给难住了,移动脚步取名蝴蝶倒也很符合其特质,但拳法呢?总不能也叫蝴蝶拳把?
“喂~我看就叫做蜂刺拳吧,你刚才的出拳速度大概也比我慢不了多少,我看叫做蜂刺拳比较合适,嗯蝴蝶蜂刺”
“蝴蝶蜂刺蝴蝶蜂刺,好,就叫蝴蝶蜂刺了!”
“有意思,有意思!你就用这套拳法和我打,看是你的蝴蝶蜂刺厉害,还是我的妄语经厉害。”
妄语经?阿拉随即明了,想来是这安东尼为了描绘自己这套‘声东击西’的拳法而取的名字。两人正交谈间,脚下的火龙却开始疯狂摇晃起了自己的脑袋: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两只小爬虫站在自己脑门上何等的耻辱,火龙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但半空中的两人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阿拉仍是单脚着地,用那怪异的步伐在巨龙头顶偏偏起舞,而安东尼则直接凌空跳起,半晌后方才落下。等他第二次跳起后半空中突然传来大叫,
“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自创的蝴蝶蜂刺!”
不知道为什么,安东尼的速度明明比之前还要快上许多,但此刻再阿拉看来他的每一个动作在却都已经清晰无比;下坠之势甚急,安东尼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压在膝盖之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服食蓝色药丸的缘故,他全身都笼罩上了一层蓝光,因为急速导致的剧烈摩擦使得空气中凝结出点点尖锐的细冰溅射乱飞。
“咚!”
这一撞的力道恐怖至极,火龙那小山般庞大的身躯不禁晃了两晃。场外传出一阵阵惊呼,但事实上只有阿拉才明白安东尼这一膝究竟有多大的威力。自他的膝盖为圆心,火龙的头顶竟然开始结起阵阵的寒霜。很显然,这是一种绝对区别于魔法的特质能量。
作为邪神伊文的遗世种族,暗夜精灵生来体内就带有一种极其稀有的属性,这种阴寒属性自冥界而来,从不存在于除本族外的其它个体身上,也是伊文的最后意志所在;为避免心智受到影响,普通的暗夜精灵在出生后都会由本族的大祭司施加封印将这股力量封存,但当某些个体实力强悍到一定级别之后,就可以通过药物的方式将潜能激发出来,只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仅仅只一丝残存的邪神意志,竟然可以强大到足以对抗飞龙的地步;也正是因为这种能量的存在,安东尼才能够抵受住火龙本身的庞大热量。
但阿拉为什么没事,难道他也是暗夜精灵?难道他也服下了秘药?安东尼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阿拉,始终看不出一点端倪。安东尼嘴上虽然还带着不羁的笑,但双眼中却充满了不可置信;要知道眼前的这小子在前一刻还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只不过因为突然领悟到的一套格斗技,转眼之间已经强悍到不亚于自己,这着实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他哪里想得到要不是因为那块神秘鳞片,阿拉就算领悟了蝴蝶蜂刺也绝不是对手。其实就连阿拉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被火龙一撞自己不但没有死反而如脱胎换骨了一般他只觉一股汹涌澎湃的能量在自己的四肢胸口不断窜流
不光安东尼想不到,瓦伦,还有白袍使者同样想不到,因为龙性和人类属性本身就有着很大的差异,而逆鳞又是龙族浑身能量精粹之所在。要是两股力量不能平衡,被吞噬也属再正常不过的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瓦伦极少动用那部分‘邪恶’的力量。但没想到阿拉居然能够在没有任何人引导的情况下顺利蜕化,这种运气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
看台上的瓦伦猜到了大半;想来是在刚才这小子遭受重创生命垂危的那一刻,他身上留下的血液激活了自己安插的那块逆鳞,从而使得阿拉的身体有了本质的飞越对,一定是这样的。这种感觉,自己也曾今有过一次,那大概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把
看着巨龙头顶上下翻飞的两人,瓦伦已经明了这已经变成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安东尼的拳头如利剑阔斧,不但发力充足而且速度极快,再配合上那本‘妄语经’的反向呼喝干扰对手,实力已然不会弱于这个大陆上的任何一名顶级强者;反观阿拉,却看他形如鬼魅,身影飘忽,似在跳舞,又似喝醉了一般,他移动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每一步都恰到好处,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安东尼的每一记迅雷。当安东尼使出速度快的前手刺拳的时,阿拉的脚步躲闪就跟着加快,而对手用速度偏慢的后手重拳时阿拉的摇闪也跟着变慢。瓦伦看着模仿自己不断用身体进行躲闪的阿拉不禁嘿地笑出了声,
“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