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
尚书立马扶起阿芝
“你这是做什么?意雪公主呢?”
阿芝抬起头,满脸眼泪
“尚书大人!我们公主在这附近走丢了!”
“什么?”
尚书大惊失色,急忙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家公主,说出来散散步,结果走到这附近,地形太过于复杂,我就和小姐走失了!”
阿芝急忙给尚书磕头,尚书听了面色严肃
“没让护卫去找找嘛!”
“都去找了!麻烦尚书大人也一起找找公主吧!”
她说道,不等尚书说话,拉着尚书就走,边走还边说
“小姐就是在前面那个位置走丢的!麻烦尚书大人了!”
尚书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有了很远,有些不放心的看看身后的宣仪殿,不禁安慰自己,一会就回来了,应该不会怎么样,而且这些附近礼部的人也很多,应该没事。
他想到此,放下心跟阿芝便走。
待尚书走远后,殿前的假山里,楚意雪突然闪了出来,她一身黑色衣裙,与夜色融为一体,左右看了看,警惕的闪到大殿里去。
左右两行都有很多的桌子,放着无数的宣纸,这是礼部用来记录的地方,文件多一些也是正常。
不过放在大殿中央那桌子上一堆宣纸应该便是科举的卷子。
时间不多,楚意雪慌忙上前翻起卷子几。
顶头两个就是赵敬予与谭格的,她本来不打算用赵敬予与谭格交换,不过不管怎么往下翻,那端平候给的名字却一个都没找到。
远处声音逐渐传来,她心中焦急。
不管了。
楚意雪咬咬牙,比起让谢希楠不好过,还是自己的安全重要些。
旁边就是木屑,她改的也很方便,心中虽然奇怪怎么这么巧,不过这等好的事情还是让她呼了口气。
在修改名字的时候,她也瞄了眼两人的字迹,心中还不禁奇怪,这两人的字迹真的差了太多,相比来说,一定是谭格好一些,不知道赵敬予这惊为天人的笔记是怎么入的了端平候的眼。
自然,楚意雪也不会管这么多,她只负责改两人的名字,感觉赵敬予和谭格写名字处的纸也有些薄,擦的也很小心。
修改完两人的卷子,楚意雪又把所有的木屑收拾干净,这才巧摸的又偷溜了出去。
“小姐!小姐!”
阿芝很远就看到了倒在假山处的楚意雪,她特意饶了远路从相反的地方过来,装晕在了假山处。
尚书一看找到楚意雪了,心中松了口气
“来人!快找御医!”
回到她的行宫以后已经很晚了,她拟了一封信让阿芝给端平候送去,这才睡下。
明日就是拍卖会,端平候加上这簪子,她就不信,自己的封号问题这次还解决不了。
……
谢希楠今天起了个大早,走到门口时奕舒念已经在等着。
他今日倒是没有着素色的衣袍,头上用一根银簪微微挽住,没有多加修饰,一身墨色青竹的长袍衬他身形更加修长,薄薄的唇,微微上挑的凤眼,没一处都美得恰到好处。
叶瑞见到谢希楠,笑嘻嘻冲她打了个招呼,露出一口小白牙。
“你们倒是起的早。”
她打了个哈欠,坐上了奕舒念身后的轿子。
奕舒念也一起踏了进去,替她整理着有些带歪的头饰
“毕竟是你邀请。”
他温柔的笑笑,谢希楠又被奕舒念这样子搞得有些不自在。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有一种呆子开窍了的感觉。
如果这时候讲,自己曾经和赵敬予去过拍卖会,他一定会气死吧。
她默默咽了口唾沫,却不知道奕舒念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事。
“话说,科举过后,赵公子就不见了,你说是不是没考好,不好意思见我们吧。”
她有些奇怪的问道,却没听到回应,回头看向奕舒念,正好对上那有些严肃的眸子。
奕舒念突然起身,把谢希楠圈进了角落,双手一搭,微弯着腰,身上散发一些危险的气息。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要聊其他人。”
谢希楠一愣,无奈的摇摇头
“你也太幼稚了。。”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近在咫尺的奕舒念突然低下头来。
那一张人神共愤的脸顿时放大在自己面前。
谢希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有些紧张,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大,生怕被奕舒念听到。
她紧张的红了脸,奕舒念身上的那股淡淡药香萦绕在鼻尖,两唇越来越近,谢希楠此刻甚至都不敢去看奕舒念的眸子,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等着那柔软触感的到来。
轿子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空气迅速升温,只听那谪仙一样的男子用极清极缓的声音说道
“你想什么呢。”
谢希楠猛的睁眼。
奕舒念已经本本分分坐在她的对面,手里拿着一根她头上的发簪,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谢希楠脸色腾的就红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还没这么丢脸过。
当即就生气,直接就给了奕舒念一掌。
轿子似乎都抖了一抖。
外面叶泽和水碧对后面的动静见怪不怪,叶泽啧啧两声,显摆道
“你看我家少爷今天帅吧!天还没亮的时候可就醒了呢!一直在试衣服。”
水碧小声的切了身,虽然自己小姐今天随随便便就来了,但是面子重要,她还是说道
“还是我家小姐美,为了今天的场合!昨夜都没睡觉呢!一直在上妆!”
谢希楠的脸色更红,甚至巴不得想钻进地缝里去。
水碧!你乱说什么啊!
外面叶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得不承认道
“那还是你家小姐努力些。”
水碧高昂的挺挺胸口
“对吧!”
啊……
谢希楠扶额
水碧,你这个被卖了,还给人数钱的憨姑娘啊!
奕舒念一手正把住谢希楠砸下来的手,勾勾唇,看着谢希楠似笑非笑
“嗯?”
“一晚上?”
“你。。你别听她胡说。”
谢希楠把脸转到一边,手想挣脱却就是挣脱不了。
“来。”
奕舒念又缓缓上前
“我看看是用了多厚的胭脂,才能上妆上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