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对于丰财茶楼和谢希楠算是结束了,可是对李春风却是噩梦的开始。
李春柳现在天天跑到李春风家里哭丧,直接给李春风一家哭的不得安生。
偏偏李春风这家人表面看着大方,背地里却抠门的很,宁愿被李春柳天天这样吵,也不愿意给李春柳分的一分钱。
一千两黄金一个子都不愿意出,也怪不得李春柳会闹,这就不是谢希楠的问题了。
李家一家人一个个都有问题,有的亲生却一心只为了钱,养子看着尽孝却也是为了银子抛弃父亲。
“不过,说到底,这李家人是没几个好东西。”
阑珊听到这个传闻后,也不禁嘲笑道。
谢希楠不置可否。
大约一日过后,水碧和轻鸿便回来了。
“郡主。”
那声声音异常熟悉。
谢希楠起身开门,门外轻鸿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
“有消息了吗。”
谢希楠问道。
轻鸿鞠礼,答道
“近几日出城的马车,并没有宫里的马车。”
“太后想在这个地方动手脚轻而易举,或许是夜里出城,不带宫中令牌,或许是偷渡,这都说不准。”
这个结果,谢希楠也已经猜到,既然太后说了不告诉她,那么她要去查,也是难而登天。
“那意思就是,什么都没查到?夜里的马车查了吗?依太后的身份,偷渡应该是不太可能。”
轻鸿点点头
“是的,水碧姑娘也是这么说。”
“所以我们查了连夜出城的马车,其中有三辆是朝南方走的。”
“就查到这里,其余的,属下和水碧姑娘想着先过来禀报,看郡主怎么安排。”
谢希楠想了一阵,如果真的是送母亲出城,那这三辆马车中一定有一辆是母亲
“最近的那辆马车在哪里落脚?”
“城郊客栈,是三日前出城的一辆,虽然不是宫里的马车,可是听那守城兵说,马车的装饰十分豪华,并不像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东西。”
城郊客栈。。
那应该并不远。
谢希楠珉珉嘴,对轻鸿道
“你好好盯着那个客栈,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那我们就去看看。”
“没有关系,如果今日去的客栈,应当会停留一阵,明天看看我们就出发。”
轻鸿道一声是便退下。
第二天,谢希楠便等着轻鸿和水碧前来,却不成想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来干什么?”
谢希楠握着手里的茶壶,一只手提住裙角,冷漠的看着门口的刘瑾。
“倒是稀客。”
今日刘瑾着一身素绿色罗衫,表情有一些拘谨。
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看着里面。
茶楼的客人便安静下来,虽然因为李春柳的事情,客人也少了很多,不过也不耽误谢希楠的茶楼做生意。
“安善郡主。”
刘瑾迟疑的叫了一声。
谢希楠重新从楼梯上迈下来步伐,也不理会刘瑾
“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问第二遍吗。”
刘瑾在众目睽睽下有些难堪,毕竟这晋京人都知道,安善郡主因为以前有过婚约的赵公子而与刘瑾不合。
前段日子赵敬予生病,刘瑾日夜守候,眼看两人就要成了,不想安善郡主突然横插一脚又把她们拆散。
刘瑾咬咬唇,似是心里一横,直接扑通一声跪在茶楼门前。
“求安善郡主放过我和敬哥哥吧!求安善郡主放过我们两个!饶我性命吧!”
刘瑾又“彭彭”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似乎是一点不怕破相。
她这个举动可把在场人都惊到了,唯独谢希楠没有。
谢希楠甚至没有理会刘瑾这个举动,径直的走了过去,把那壶茶递给小二。
这才转头看向刘瑾
“你又想干什么?”
刘瑾又使劲磕了几个头,看上去相当的凄惨。
“求安善郡主!求安善郡主放过我们!”
“瑾儿不过是发现了你。。你。。”
她突然眼神躲闪,不敢再去看谢希楠,这一下又让那些伸头来看的民众感兴趣。
谢希楠看着刘瑾,只冷漠的看着
“有什么话就快说,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这戏台上的戏子都没你会演,可别在我这大街上唱另外一出。”
刘瑾脸色一白,缓缓低下头去呜咽起来
“郡主何苦要如此讽刺我。。”
“我不过是发现了!郡主毒害敬哥哥的事实,没想到郡主竟然扬言要把我一起杀了!”
“求郡主放过我们!求郡主放过我们。”
谢希楠有些无奈,这种事最近怎么频繁出现,先是李春柳一家人,再是刘瑾,一个个空口白牙一张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把她赶出去。”
谢希楠冷脸吩咐小二,小二急忙上前驱赶刘瑾
“快走快走!快走开!”
“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呢!”
“快走!”
虽然小二在这里驱赶,可是仍然挡不住屋里那些人的揣测。
“听见她说没有,是她给赵公子下的毒。”
“赵公子的病来的蹊跷,其中一定有猫腻。”
“嘿,这安善郡主的本事大着呢,我可不敢随便说。”
“上次安翠那个事,还是安善郡主和赵公子一起破的呢。”
“你傻啊,赵公子肯定不知道啊。。”
小二头上逐渐冒出汗来,谢希楠让他驱赶刘瑾,可是到底还是不敢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也不能去触碰,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压死人。
周围的议论声非常清晰,刘瑾跪在地上的身影显得有些微弱。
这恶人先告状,却如此羸弱,谢希楠便看着更烦。
上前一步,到刘瑾的身边。
刘瑾趴在地上却更加的恐慌
“安善郡主不要杀我!安善郡主不要杀我!”
“从前的你不是这样。”
谢希楠道。
她视线中的冷漠让刘瑾浑身仿佛有刺一般。
“既然以前的刘瑾已经死了,那现在的安善便委屈一下自己。”
刘瑾还没听懂谢希楠话里传来什么意思,胸口忽然一痛。
谢希楠那一脚来的突然,刘瑾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
她的动手让所有人都措不及防。
只看那火红色衣裙缓缓收回绣鞋,冷漠道
“以前的刘瑾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