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被关进来?”
谢希楠问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习惯性的回望谢希楠一眼,也不会说话,咿咿呀呀两句。
另一边牢房的汉子看着这边情况,笑一声
“听说是因为偷东西,在大街上偷人家的钱袋!被抓到了腿差点给打断。”
谢希楠点点头,怪不得看这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坐在角落,本来就瘦,小小一个,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谢希楠看着那孩子,还想问他叫什么名字,可是那孩子说话她也听不懂,看样子也并不识字,也就罢了。
……
谢希楠在牢里过得安生,外面安翠刚出牢门,表情立马变得悲戚,走到大街上,与热闹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哎哟,李家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婆婆走来,拍了拍安翠,手里挎着菜篮子,看样子是刚买完菜回。
注意到安翠的不对,便打了几句话。
这李家娘子是惨啊,先是丧夫,又被安善郡主污蔑外面偷人,看头上的伤口,包了厚厚一层,多惨。
李雷的事情已经快要定音了,他指甲里的金丝就是最好的证明。
知府也在谢希楠的允许下派人查了谢希楠的衣服,果真有那么一件被撕坏裙角的衣服。
都传安善郡主现在嚣张的很,一点都不避讳自己的杀人事实,知府要搜查的时候答应的是一个爽快。
仿佛在说,来查啊,就算查到是我干的,又能怎么着?
他们心里更同情安翠。
安翠身影摇摇欲坠,紧紧咬着嘴唇开始颤抖
“李婆婆。。”
她的声音带一些哭腔,李婆婆赶紧拍拍她的背
“你这是怎么了?”
安翠这几天是晋京的传奇人物,在他们心里,这就是一个被郡主强迫的可怜人,此时也纷纷侧目看向这边。
“李婆婆!!”
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恐怖的脸上顿时沾满了泪水。
又可怕又奇怪。
“哎哟哎哟李家娘子你怎么了,哭什么啊。”
“快别哭了给婆婆说说。”
安翠瘫倒在地,仍旧哭的悲惨
“夫君你死的好惨啊!”
“你被人那么残忍的谋害,那人却在牢里吃着鹿茸酥喝着桂花粥!”
“夫君啊!安翠以为终于能给你报仇了!可是她是郡主啊!”
李婆婆抓住安翠话里的重点,疑惑问道
“你是说,安善郡主,在牢里天天吃这些好东西?”
“是啊!”
安翠哭道。
“我今天去牢里,想着问问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知道安善郡主告诉我,我夫君就是她杀得,还问我能拿她怎么样!”
“不止如此!她吃这那些东西,还告诉我,郡主就是郡主!想杀人就杀人!在这晋京百姓,她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一番话可把众人引怒,好不容易觉得这刘瑾好一些,又多了个安善郡主而且更加猖狂。
“她怎敢如此!”
“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
“太过分了!”
“就是!这也太过分了!”
她们声声嚷嚷,彻底被安翠说的一席话激怒。
纷纷上衙门去敲着门口的鼓钟。
越来越多说衙门与安善郡主狼狈为奸的传言流出,甚至已经上了朝堂。
皇上也听说了这件事,众人这几日也一直在揣测皇上对安善郡主杀人的态度。
可是一直绝口不提这件事,这次有了这个理由,大臣们也终于能理直气壮的去问问。
“皇上!这几日晋京知府来上报了很多次,这百姓们每日击鼓,说朝廷偏袒郡主,那边也是头疼不已,您看这事。。”
皇上眉头紧锁
“什么意思?仔细说来听听?”
大臣便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说给了皇上,皇上也知道谢希楠入狱,不过当时却没有什么反应,嘱咐让知府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职责。
说完这事,谁知皇上突然大发雷霆。
“谁让他这么干的!头顶上的帽子是不想要了吗!公然偏袒!”
那禀报的大臣一愣,他以为这次皇上也是跟以前一样重视这安善郡主,却骂起这知府来,觉得知府偏袒,不由问道
“可是郡主凤体金贵,这大牢里条件实在艰苦。。”
皇上冷笑道
“她自己做了什么事她自己不是知道吗,竟敢还敢说出想杀谁就杀谁这种话,我看真是不想活了。”
上次安善郡主锒铛入狱,皇上没什么表示,就有人在传安善郡主失去圣宠,他们还有人不信,毕竟这郡主也曾经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可是今日来看,这皇上对安善郡主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不禁又让他们怀疑起来,难不成安善郡主真的要下台了?
左相第一个站出来,喊道
“皇上英明!!”
“安善郡主嚣张跋扈,晋京人们早已经苦不堪言,如今竟然背负上人命,勒死李雷,这定不是郡主所为之表率,臣提议,不若废了谢希楠的郡主之位!以平定晋京人们的心之动荡。”
有大臣口吸凉气,废郡主,你可真敢说啊左相!
这郡主之位是皇上为感谢谢希楠救了自己而给的,如今竟然要让皇上废掉,这不是在让皇上出尔反尔么!
不得不说这左相不愧做了这么高的位置,他让圣上废郡主,又加了一句平定晋京人心,现在安善郡主在这晋京是人人喊打,如果这个时候废了郡主,人们也说不出来皇上半句不是。
皇上就算想对左相发火,也是发不出来的。
这话一出来,众臣气息都放轻了,巴不得把自己藏在地底下。
气氛有些紧张,台上那位九五之尊眯着眼看着左相,浑身的气势令人不容直视。
左相仍旧站的笔直,没有被皇上吓退一分。
只听皇上沉沉道
“好。”
厅上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左相说的对,这实在不是郡主的表率,就这样吧,若知府那边下锤音,说这谢希楠便是杀死李雷的凶手,那朕就废了她的郡主之位!”
如此一说,看来谢希楠真的是没了圣宠。
知府下锤音那是早晚得事情,证据也有了,在谢希楠府里又翻出如此一件衣服,她不是凶手又有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