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那病秧子儿子,能成什么大器?”
“况且,那孩子还小,这个身体情况也根本威胁不到我们。”
“这次那贱人怀孕,只要让老爷发现,她肚子里的种不是老爷的,而是谢钰的,那不止这个小贱人会倒霉,你想,老爷还会让那谢钰继承谢府?”
“到时候,谢钰继承不了谢府,那谢府后路便只有你弟弟,又有谁能是我们的威胁?”
方氏缓缓绽放阴森的笑容
“月乔,你该想一想。”
谢月乔这下心中也是踏实,巧笑一声
“母亲说的是,那好戏,我们就等着过两天的公脉咯?”
……
“你要这种东西干什么?”
云舒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又语重心长的说道
“要是有了咱就生,你要是觉得女孩子家清白为重,我们就帮你养着,横竖都是一个孩子,你掩耳盗铃也不行啊。”
谢希楠:……
就是无语。
“不是我要用,是我一个朋友要用。”
她淡淡道,云舒心里的奋意还没下去
“你朋友也不行!总归是掩耳盗铃的东西!不行!!”
谢希楠:……
平时没发现,这云舒有的时候比阑珊性子还犟,无奈只能扶额道
“不是,她只是暂时用,有些难言之隐,也经过了她的同意。”
“这药对她身体不好,我是知道的,她也知道了,放心吧。”
云舒把头扭向一边,不理谢希楠。
谢希楠又想了半天,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让云舒松口。
“那这样吧,你不给我,我们也没有办法,那我就自己配吧,反正我是一片好心,就是不知道她吃了会什么样子。”
云舒一震,对谢希楠迅速投来不信任的目光
“你要配??”
“是的,我来配药吧,总归也会一点。”
谢希楠乖巧点头,嘴里念着一些药材名称。
在听到“红花”这位药材时,云舒终于忍不住了。
“我配!!”
“我给!”
“我给行了吧!!”
为了防止谢希楠害人害己,痛心的云舒最终还是松了口。
……
“夫人,大夫来请脉了。”
丫头在门口禀报,方夫人勾唇一笑,气度满是温婉大方。
“让大夫进来吧。”
以前的大夫都是方氏去寻,不过经过巫蛊一事,方氏也不再的谢疏从宠信,大夫也是管家外出去寻,倒是公正了不少。
“夫人有些气虚,不过其他地方都很好,老夫一会给开几贴补气的药,夫人按时喝,一定会有所好转。”
大夫扶着那花白小须,也同样笑眯眯的对着方氏。
“如此,那多谢大夫。”
方氏谢过,看到大夫收拾药箱准备去下一个院子,眼珠子溜溜转了一圈
“我也是好久没去看望她们了,一起去吧,大夫。”
便迈着碎步也跟了上去。
帮宋姨娘和那小公子把完脉,大夫照例开始开药方。
宋姨娘不知为何方氏也跟着一起来了,上次避子汤一事的事情可让她记了仇,已经好久没有再正面与方氏讲话,不过既然来了,那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什么风把夫人吹来了?”
宋姨娘一边笑着说,一边把那襁褓的婴儿往榻的里面放了一放。
感情自己在这宋姨娘这里就像夜叉一样,是来吃小孩还咋的?
不过她今天的目的可不在这里。
对宋姨娘摆上一副亲昵的模样,覆上宋姨娘的手
“我想着好久没来看你了,八哥怎么样,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之儿这几日都非常好,多谢夫人关心了。”
宋姨娘笑笑,不着痕迹的挡住了方氏看孩子的目光。
方氏便顺势收回目光,说道
“方才听大夫诊断,妹妹也是气虚?我今日也是如此,倒真是巧。”
“看来跟着大夫来看看果然是对的,这院子里这么些女眷,我倒是不合格,都没怎么关心过。”
“今日也得了这个空闲,便跟着看看吧。”
宋姨娘嘴上谢道,心里却狠狠啐了一口。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方氏这种人,又怎么会说要关心这院子女眷,只怕这些人都死了她才高兴。
“不过听说。”
方氏突然话锋一转。
“听说彩姨娘最近喜欢吃酸的,我的丫头还亲眼看到,她在用膳的时候会反胃。”
“我就想,这彩姨娘是不是肚子里有了,也要为老爷开枝散叶了?”
“这不是太想知道了吗,所以便想跟着大夫一道去。”
而宋姨娘听到这里,却如一盆凉水浇下。
“有孕?”
要知道,酸儿辣女这个俗语可是准的很,彩姨娘有孕,喜欢吃酸的,那这肚子里多半是个儿子没错啊!
榻上的婴儿瘦弱矮小,双眼无神。
这是好些年的避子汤喂养出来的婴儿,要不是谢希楠的那些补药,他甚至在宋姨娘肚子里就已经滑掉。
黄彩衣进府还是尚晚,用药也少,若是生孩子,应当不是什么难事才对。
若是黄彩衣怀的真的是个男婴,那这谢府,岂不是轮不到她儿子?
虽然最近黄彩衣与大公子的事沸沸扬扬,不过毕竟没有证据,她们也不敢妄议。
“如此啊。。”
宋姨娘嘴角僵着,扯出两抹不自然的笑容
“那可真是太好了,有人和之儿作伴,他定是高兴的,不如妹妹跟姐姐一起去探望探望?”
上钩了。
方氏只在心里轻哼一声,面色如常
“那可真是太好了,妹妹。”
“我和彩姨娘之间可以有些误会,这次也是个好机会,我也去和彩姨娘交交心。”
方氏拿帕子掩泪,那副情真意切的模样,要不是宋姨娘,别人怕是已经信了。
还交心呢,怕是两人看到后,互掐起来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方氏这次安排把脉倒是齐全,把彩姨娘放到最后,这一路走一路说,倒是引了不少注意。
很快大夫身后便走了一堆莺莺燕燕。
排除已经不问世事的赵姨娘,一伙人倒是走的浩浩荡荡。
大夫满头冷汗,不知为何自己身后这队伍这么壮大,每个人身上的香粉味都能把他熏到晕厥。
更别说她们一个个还在叽叽喳喳的说话,比那树上的麻雀都聒噪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