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拍拍他的背,谢纪年逐渐安定,偷偷瞄着这个平日里一直很凶的女人。
今日一看,感觉好像没有那么可怕了。。
“你不用害怕,横竖我在这里,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平日里他们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尽情的打!打死了算我的!”
阑珊气吞山河的说道,心情好的不行。
云舒笑叹口气。
“你莫要教坏了他。”
拍拍谢纪年的肩膀,云舒温和的笑笑,谢纪年感觉安心下来。
“你先出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以后都不用害怕了。”
“那怎么行!人还没打呢!”
阑珊阻止道。
“谢纪年才八岁。”
谢希楠无奈扶额。
“八岁你就要教她打人,你想干什么?”
把水碧叫进来,带着谢纪年便除了去。
阑珊撇撇嘴,有些不满。
“那凭什么现在不能还回来?”
“没说不能还回来。”
云舒挑挑眉,看着刘赖子有了些兴趣。
“你替那孩子还。”
“该怎么打怎么打,死了我再给你救回来接着打。”
听闻于此,阑珊终于眸间一亮
“真的?”
“真的!”
谢希楠也跟着附和道。
“打吧。”
那可真是比指挥那小子打人爽多了。
什么事都不如自己动手。
她捏捏骨节,发出一声咔咔的声音。
“那我来了。”
冲刘赖子一笑。
“啊!!!!!!”
一阵哀嚎响起。
接下来就是阵阵求饶和不明言喻的杂乱声。
谢纪年小口吃着点心。
听着里面的声音有些心惊。
水碧给他倒一杯茶,安慰道
“放心吧,他们都是高手,一定能替你报仇的!”
今日又多了个没见过的小姐,似是与阑珊姑娘交情极好,阑珊姑娘功夫高强,相信这位小姐也不会差的。
谢纪年点点头,可是那眼神里还是写满了担忧。
过了许久,一行人终于出了来。
而因为声音太过凄厉,放门口也已经引了众多人出来围观。
客栈掌柜是叫苦不迭,自从这些客人来了以后就没个安生日子。
被阑珊一包银子轻轻松松打发走了。
土匪是土匪,也不是什么忠义之士,三两下就把底全部交出来了。
“不过,他说的这个姓唐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我们麻烦?”
打了许久的阑珊有些累,喝喝水润润嗓子。
谢纪年见他们几人出来,里面只能传来哼哼唧唧的那种小声呜咽声,看来刘赖子被打的很惨。
“谁知道。”
云舒道。
“我可没跟什么姓唐的有过瓜葛。”
谢希楠却不在意这些,只是看看谢纪年,目光里似有安慰
“没事了。”
从刘赖子口中,已经得知了谢纪年的遭遇,说可怜他也不是,可是若说视若无睹,心中也不是那个滋味。
这感觉良久,只化作一句
“幸好我当时把你救出来了。”
那种非人的待遇,希望日后你都不用再有了。
……
“什么?你说计划失败了?”
谢棠猛的站起来,一拍椅背
“你们是废物吗!!”
张大刀跪在地上,有些颤抖。
“我只是撒了个尿,刘赖子就不见了啊!等我再去寻他的时候,就看他被一群人五花大绑的带走,现在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啊!”
“我也没料到,我跟着那群人回去,发现他们正是那小畜生身边的人。。”
谢棠柳眉倒竖
“你是说,那畜生倒戈了?他倒真不怕死?”
张大刀猛点头
“哪有想到他能有这个胆子啊!都不怕死了!”
那畜生身上毒的解药,可是只有谢棠手里才有,如今倒戈,是诚心想奔着赴死过去的。
“要不,我再去催催?”
“罢了。”
谢棠烦躁的一摆手
“他死都不怕了,哪里还肯听我们的。”
谢棠心里越发恶心气燥,心生一计。
本来只是想让那畜生给谢希楠下点料,解药只有她有,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谢希楠怎么求她?
现在吗。。
谢棠缓缓勾出笑容。
如果这人,变成谢希楠该是什么样子呢?
一定非常有趣。
“你过来。”
她招呼张大刀过来。
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
下毒尚且需要小心,因为毒药很容易就能被检测,虽然是找了那畜生做替死鬼,可是难免有些差漏。
不过,这种药吗。。
真是有趣极了。
……
“你这个是什么?”
水碧在街上晃悠,安阳稀奇物多,他们这好几天了还没逛透。
看这摊子好像是卖酒的,不过这中间一排酒倒是有一些不一样。
摊主是个矮矮小小的男人,搓搓手谄媚笑道
“姑娘好眼力。”
“这是咱们新上的花酒,是用桂花牡丹所酿,味道极好的。”
水碧闻了一番,确实有牡丹花的香气,当下就有了兴趣。
“这个季节哪里来的牡丹花呀。”
“都是上季节用特殊方法保存的,今年在酿花酒,正好合适的。”
谢希楠喜欢牡丹花,不知道这牡丹酒她会不会喜欢。
“给我来一壶。”
“好来!”
摊主讪笑道,顺手拿了一壶递了过去。
“等等。”
水碧这次留了个心眼。
“我自己选。”
那摊主把手里的酒放下,亲眼看着水碧挑了一壶。
待水碧高高兴兴走后,他便开始收摊。
有一路人刚才听着也是来了兴趣,摸着下巴走过来
“也给我来一壶。”
谁成想摊主顿时变了脸色,有些凶神恶煞
“去你奶奶的,不卖了。”
他把路人赶走,自己也收拾收拾准备回寨子里。
要说水碧这个心眼其实用的完全不必要。
因为他在所有的酒里都下了药。
这药也是非常狠毒的一味,比青楼里常用的那种催情药要烈不少。
若人一旦中了这味药,毒发之时定要找人交合,若是长时间得不到缓解,就定会毒发爆体而亡。
而这药,却也不是一人两人可以疏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