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说这么多了。”
云舒道。
“今日我过来是有正事的。”
谢希楠看她一眼
“我也觉的是,否则是什么让你刚沐浴完就来找我了。”
但是心里也是明白的,倒真不是沐浴,也只道如此一说。
云舒失笑
“你这么说也对,其实今日来找你,便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学药。”
谢希楠挑眉,学药?
这是要再拜一个师父的意思。
看看阑珊,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只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学药?”
“正是。”
云舒道
“你也知道,我武功没有阑珊高,但是好在也是有一门制药的手艺,你看你愿不愿意越学?”
突然又想起来那位一身病骨的美公子。。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以前见到他时,无时无刻都不在咳,而就算身边有孟湘那个神医,看样子也是治不了。
那自己这学药。。
“那学这药可以救人吗?”
云舒似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谢希楠问出这个问题。
“不能。”
“你也知道,我做的这些药,都是效果越明显副作用越大的,毒药也偏多,救人的大概是没有的。”
谢希楠不说话了,不能救人,。
“所以,你要学吗?”
云舒又继续问道。
其实换做平时她也不会这么着急,可是经过这次,时间也紧迫了起来。
谢希楠思考一番,抿了抿嘴
“学吧。”
“但是这之前,你先帮我做件事。”
阑珊这时终于抬起头,无语的道
“我就说,别的地方都是徒弟拜师,但我们了,还得求着人家来拜,也真是没有道理了。”
云舒打断阑珊的埋怨,笑道
“你说。”
在交谈一番后,云舒倒是很果断的就答应了谢希楠的请求。
“好了,我会帮你办这件事,那你便抽出点空闲来跟我学药,你觉得如何?”
谢希楠点点头
“好。”
云舒拿过谢希楠那边的酒壶,晃了晃
“应当是正好的。”
倒了三杯酒出来
“这阑珊的拜师礼也正好一直没做,今日赶了巧,拜师礼你也一起做了吧。”
谢希楠接过酒,阖下眸子道
“是。”
语罢便跪地,向阑珊磕了三个响头
“谢希楠拜见师父。”
阑珊点点头,把酒饮下。
谢希楠起身,走到云舒身旁,复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谢希楠拜见师父。”
云舒饮下酒,笑着道声
“极好。”
这要结束了,谢希楠也饮下那杯酒,但是却迟迟不肯起来。
阑珊拿起筷子刚要夹菜,看着谢希楠还跪在地上,催促道
“快起来啊,还得用餐呢,我饿死了。。”
谢希楠不语,仍旧跪在地上不起来。
云舒噗嗤一笑,对着阑珊道
“你倒是个没风情的,这拜师礼还没给呢。”
谢希楠点点头。
阑珊皱眉,嚼嚼嘴里已经有些凉了的虾仁
“还要拜师礼啊。。”
她第一次收徒弟哪记得这些,虽然当时自己拜师时师父也给了她东西,她还以为是师父一时高兴。。
原来是拜师礼。。
想了一阵,从腰间折过那朱红色的软鞭,凹陷进去的地方瞬间弹起,在珠光下泛着红色的微微亮光。
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个行不?”
谢希楠:……
“可以。”
一边说话一遍快速接过,似乎生怕阑珊后悔。
云舒也愣了一愣,笑道
“你倒是大方,你这东西一出,我怕是再拿出些小东西就不够看了。”
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小的瓷瓶
“这是我沥尽心血之作,相信会对你有用。”
谢希楠一并接过
“这是什么?”
“是蛊。”
“蛊,就是哪个苗疆那个?”
苗疆是个传说的地方。
它不属于四国之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像是独立出来的一个民族。
可是也没有人去过,也没有人见过。
谢希楠也只当是个传说。
没想到今日竟能见到这传说中的物件。
“正是,我有幸得过苗疆的一些蛊方,这是我做的最成功的一只。”
“里面有两只,你只需要留着一只,另一只种到人的身体里去,那你对你手里这只发号施令,另一人便什么都听。”
说的大约便是能控制一人的意思。
谢希楠心底有些惊讶,这东西竟然有如此效果。
拿着瓶子左看右看,靠近烛火下看时,能看到瓶里两条长长么虫子爬来爬去。
云舒转过头
“好了别看了,快回来吃饭吧。”
……
谢府郊外。
距离上次谢希楠拜师以后已经过了三天,阑珊和云舒在茅屋前的草丛里鬼鬼祟祟。
“唉我一直想问,你怎么舍得把你最喜欢的鞭子给她的。”
云舒侧身看着阑珊道。
阑珊撅了撅嘴
“鞭子还有很多,徒弟也就这一个。。你还说我,你不也是。。”
云舒刚要继续说道,只见从茅屋里传来拐杖敲打的声音。
两人襟住声音,看向茅屋。
一蓬头垢面,身着破烂的清瘦年轻人走出,眼睛紧紧闭着似是已经瞎了。
拄着拐杖走了出来,露出一截清瘦苍白的下巴。
虽然此人已瞎,而且浑身脏乱,也仍然能看出来,这人也是个长得清秀的。
“没想到这小瞎子长得还挺好看的,咋的,让这小瞎子害人不有点可惜吗?”
阑珊端详着他道。
云舒不置可否
“我也觉得不至于,这么好好一个人。。”
这么好好一个人得给他下药,听说以前还是个书生。。
啧啧啧,可惜。
“总归她做事有自己的道理,而且我也已经答应过她了,做吧。”
“行吧,那就去问问?”
“走。”
这瞎子正在院里喝水,拿着葫芦瓢喝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走近,当下心里警觉起来
“谁?”
……
阑珊和云舒大概已经见到李恩鸿了。
这李恩鸿以前是个书生,参加科举后落第,便在京城附近找了个人家准备第二次,可是当时和那户人家产生了争执,眼睛被人刺瞎了。
没有眼睛不能看书,从此便一蹶不振,在郊外搭了个茅草屋自生自灭了。
外人传言都是这样,可是只有谢希楠知道。
上一世晋京里一个陈瞎子,以及郊外的这个李恩鸿,都是比较出名了。
明明同是有残缺,这陈瞎子到处胡作非为,而李恩鸿安分的很,人们常拿两人出来比较。
大约是谁都没想到这个李恩鸿是个有家暴的主,后来娶了个女子,竟生生把那女子打死了。
这事被女子家人告上了官府众人才得以知晓。
也不再拿陈瞎子与它比较了,毕竟人陈瞎子娶了那个丑寡妇,一天天也宠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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