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下官已命人把与赤域国互通商业的告示张贴出去了。百姓们可高兴了,这下总算踏实了。”
韩玉说着,脸上的笑意止不住,不打仗老百姓才能有安稳的生活。作为一方的父母官,他最希望的就是老百姓能安居乐业。
“虽已和谈,但也不可完全放松懈怠。本王知你不善练兵,这次李步会多留一些时日,好好练一练这里的驻兵。”
李步抱拳:“请王爷放心,末将定当尽心尽力,一定把将士们都练成精兵强将,护我北疆不受侵犯。”
…
秋染醒来时,床上早就没了人影,走到窗边,外面又开始飘雪了。
“病还没好,又跑去哪儿了?”
“你在说本王吗?”
听到声音,秋染转身看向门口。
魏迟穿了一身玄衣,披着厚厚的裘衣,推门而入。
秋染走到他身前,能明显的感受到他从外面带进来的凉意。
看他脸色还好,她踮起脚,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魏迟也不动,就站定在原地,眼睛盯着面前的小人儿。
“有点烧,您这是去哪了?”问完就朝小炉子走去。
魏迟脱下裘衣,坐到桌前,倒了一杯水,
“李步他们有事商讨,本王去了一趟书房。”
掺了一些水,秋染重新把药熬上,也走到桌前坐下。
“王爷,您的情况并不稳定,您应该比我清楚。我知道您事情繁多,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啊!您知道您昨晚烧…算了,反正您今天不能再出门了,也不要管其他事了,都交给李将军和虎啸哥他们吧。您现在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养病。”
“午后有事要商讨。”
秋染皱眉,“刚刚还没商讨出结果?”
“是虎啸。”
“那就让他来房间谈,您现下又开始发热了,并且这两天您都会反反复复的发热,您如果不想让虎啸哥他们知道,最好就不要再出门了。屋子里都有炉子供暖,与外面的温度差太大,这一冷一热的,对您的身体更不好。”
魏迟喝了一口茶水,看着秋染,
“你现在倒是越来越像个大夫了,本王今日不会再出门了。”
因着秋染同厨房打过招呼,午膳送来了些清淡的小菜和粥,两人只随便吃了一点。
秋染想着他等会儿要谈事,自己刚好可以回房间补一补瞌睡。
“你走了,那这药谁来看管?”
秋染看着魏迟,还真把她当保姆啦?
“王爷,我昨晚一夜未睡,现在真的想休息一会儿。”
魏迟抬手:“就在这儿睡吧!”
“这儿?”秋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可是他的床。
就是在现代社会,也没有随便睡别人床的道理啊!
“你不是说本王现下又开始发热了吗?在这里休息,本王有事也好随时叫你。怎么,你觉得不妥?”
不妥?那倒也没太大的不妥。反正这里也不是自己家,睡哪张床都一样,而且王爷的床还更软更舒服。
“那我只休息一会儿,如果您有何不适,记得叫醒我。”
“恩,去吧!”
秋染走到床边,脱了鞋,缩进被窝里。
一股淡淡的杜衡味,这是魏迟身上的味道。
也许是太困了,秋染几乎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虎啸来时,只见他家王爷正在小炉子旁熬药,立马走过去。
“爷,您怎么自己在熬药,属下来。”
魏迟示意他小声一些,“本王怎就不能自己熬药?好了,你先去坐着吧!”
虎啸怎么可能坐着等王爷,他站在一旁,看魏迟自己把熬好的药倒在瓷碗里。
“爷,这药是二小姐开的?您可是寒疾又复发了?”
端着瓷碗走到案桌边,把药先放在一旁晾着,“只是受了点寒,她怕我抵不住,开了点驱寒的药。”
虎啸听了连连点头:“二小姐想得真周到,属下听七曜说,昨日二小姐听闻您可能出事了,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救您。一路大雪疾驰,她愣是自己骑着马,没有喊一声累。连李将军都夸二小姐完全没有千金小姐的娇气呢!”
听了虎啸的话,魏迟看向卧床上睡着了人儿。
虎啸这才看到爷的卧床上居然睡了个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爷的卧床,可是旁人碰都碰不得的。
这个二小姐当真是不一般,不仅能跟爷共进餐,还能睡爷的床,真是了不起啊!
魏迟收回眼神,看着虎啸,压低了声音,
“本王交给你一件事,你…”
秋染又做梦了,而且是同上次一样的噩梦,惊得她额头冒出了冷汗。
坐起身子,发现外面天色已黑,屋里点着蜡烛,魏迟正在案桌前写着什么。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看向她,
“醒了?饿了吗?”
秋染摇摇头,想着梦里魏迟满身是血的样子,她哪还有胃口吃饭啊!
“王爷,咱们几时回蓉陵城啊?”
魏迟放下笔,看着她,
“想家了?”
见女孩有些呆滞,他起身走到床边,
“做梦了?”
秋染抬手拉着他的袖边:“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魏迟犹豫了一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
“三日后,我们就启程。”
秋染点点头,但愿梦是反的吧!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就算是宅斗宫斗,也好过流血厮杀。
魏迟回了蓉陵城应该就安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