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扫了小野雄男一眼,推门下车,
面前的旅馆很普通,四层楼,白面墙皮,看完这栋小楼,李智原地转身看了看其他的建筑,五路木齐好歹也是省会,咋看起來这么落魄呢,高大的建筑物真心不多,
小野雄男还以为李智有什么发现呢,凑上來问道:“李智君,发现什么了。”
李智一把推开他,走向了旅馆正门,小野雄男太‘熊尾’了,站在李智面前像个小孩,李智真想抽他一巴掌,
小野雄男见李智不愿说,赶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旅馆二楼,小野雄男打开了一个房间,
李智进门时,瞥了一眼房门玻璃上贴的报纸,感觉奇怪的走进了房间,
房内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矮桌,还有一个垃圾篓,除了这些东西,就是白面墙了,墙上刮着仿瓷,雪白雪白的,连张海报都沒有,房内还有一个门,好像是卫生间,
李智走过去,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打扫的很干净,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李智快速的打量了一圈,房间内根本就沒有扎眼的东西,见此,李智干脆询问:“这房子你们是不是已经查过了,找到了什么东西。”
小野雄男想了想说:“仓泽爱走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沒有留下东西,房东说她走的很急,卫生都沒有打扫。”
李智转着眼珠想了想说:“房东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有沒有看到卫生巾或者带血的卫生纸。”
小野雄男一愣,赶忙走出去,李智等了一会,小野雄男走回來,说:“房东记不清了,好像是沒有。”
李智皱了皱眉,摆手说:“第二处房子在哪,带我过去。”
小野雄男赶忙走出去,
李智走到门前停了下來,看着房门上堵窗户的报纸不解起來,窗户上的报纸好像是头版头条,上面的标題很是显眼:“理智的看待房价问題,深刻的解析高房价背后的社会问題。”
理智,李智,李智感觉太巧合,这像是一种暗示,
心中猜度着,李智干脆的伸手把报纸撕了下來,报纸的发行地址是安平,
从安平专门带一张报纸到五路木齐,还贴在门上显眼的地方,仓泽爱除了有病,就是有什么话要说,
李智快速的把报纸浏览了一番,上面除了官腔,给某些利益集团打掩饰,沒有任何有用的地方,
“第一个住处,把我贴在门上当保护神,是这个意思,还是告诉我,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李智揣摩不透,索性把报纸折叠起來,塞进了口袋,
见李智下來了,小野雄男赶忙打开车门,
仓泽爱的第二个住处,很是凌乱,卫生都沒有打扫,小野雄男解释说,仓泽爱是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走的,沒有给任何人打招呼,
小野他们把现场保护的很好,基本上就沒有翻动的地方,李智在垃圾篓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带血的东西,
“她在这呆了几天。”
“一个星期。”
小野雄男的回答,让李智清醒的认识到一个问題,仓泽爱在到达新江时,恐怕已经怀孕,
“还有其他地方吗。”李智皱着眉问道,
小野雄男摇头,
“你给我看的照片是谁给你的。”李智记的那张照片上,仓泽爱的小腹已经明显的有些变化了,不可能是以前拍摄的,
“那是从电脑上下载的。”小野雄男解释道:“我们收到了一份电子邮件,附件就是那张照片,我们根据ip地址找过去了,沒有任何发现。”
“网吧在哪个位置。”李智若有所思的问道,
“若羌县。”小野回道,
李智转身盯着他,说:“这是什么地方。”
小野看着李智那不善的脸色,退了一步说:“是新江一个自治州的下属县,面积很大,只有三万人,距离罗布泊最近。”
李智挑着眉打量着小野雄男的脸蛋,轻轻的点头,这小子的脑电波显示,他沒说谎,
仓泽爱真会傻了吧唧的到罗布泊去偷情报,且不说她有沒有那能耐,单单她疑似怀孕的肚子,就不能承受长途跋涉,
“这任务是谁交给她的,她怎么就这么听话呢。”李智突然对仓泽爱的是否出于自愿,很是感兴趣了,
小野雄男向后退了两步,保证不会挨揍后,说:“是山口组组长委派的,好像完成这个任务,她就能得到一百亿日元的救助资金。”
“多少。”李智瞪着眼瞅着小野雄男,有些理解不透,
这笔钱太多了,几乎能够武装一支庞大的军队了,为了两个机密,花费这许多钱,还是用在一个女人身上,这山口组的组长不是有病,就是缺心眼,
“沒错,就是这些钱。”小野雄男很是确定的解释道:“仓泽爱有个孪生妹妹,先天性脑瘫,她好像也有先天性疾病,至于是什么,外人都不知道。”
“妈的,我怎么不知道。”一听这话,李智恼了,在一块这么长时间,这该死的娘们居然隐藏了这么多的秘密,李智有种被骗的感觉,
“她拿这钱就是为了给妹妹治病,好像也为了自救,当初听说你研制出新型药剂后,她放弃了其他的任务,专门调派到安平去的,就为了接近你。”
“她曾经对小天后林佳颖进行采访,就是为了牵上这条线,可惜林佳颖不上套,她的计划泡汤。”小野雄男像是有倾吐,把仓泽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讲了出來,
听完这话,李智已经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了仓泽爱,这娘们不仅把自己骗了,还在利用自己,其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那笔巨款,
“行,真行啊。”揣测出仓泽爱的用意,李智气的牙痒痒,
为了这种女人煞费心思,我办不到,也沒有这么贱,李智从心里反感这件事了,也反感仓泽爱这个有心计的女人了,
李智摆摆手,转身就走,边走边说:“行了,你们忙吧,老子不管了。”
“李智君,仓泽爱肚子里的孩子。”见李智不理不会了,小野雄男赶忙提醒,
李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小野,此刻,李智揣测明白了,仓泽爱果然是完了一出好棋,用血脉要挟自己,不想管都不行,可李智心里憋屈的慌,
老子坑人一世,居然让自己的女人坑了,
李智瞅着小野雄男咬了咬牙,毅然转身,走了,妈的,你玩去吧,敢玩这套,老子大义灭亲,不要那孩子了,
见李智决绝的走了,小野雄男和同伴对视一眼,迅速的上车,三人上车后,从车座下拿出了三把带着消声器的手枪,
车子启动,向着李智追了过去,
李智听着身后车子启动的声音,停下脚步,闪身站到了路边,直勾勾的看着车子内的三人,
敢对老子下手,老子让你们后悔在世上走一遭,
三个枪口毫无意外的伸出了窗外,齐刷刷的对准了李智的上下三路,
李智冲着三个枪口点了点头,
噗噗噗,经过消声的子弹,发着放屁的声音从枪管中飞出,
李智在他们扣动手指的时候,动了,他手中猛然出现三个玻璃球,急促的向着车内的三人扔去,
嘭嘭嘭,
子弹打在了雪地上,溅起了三团雪花,三个玻璃球瞬间飞进了车内,稳准狠的在空中爆裂,玻璃碴子和电光漫天飞舞,将小野雄男三个人笼罩起來,
李智冷着眼瞅着车子撞在马路牙子上,转身快步离开,
车内,三个破相的男人晃了晃头,战栗着吐出舌头,沒了声息,
快速的逃离现场,李智靠在一个胡同的墙壁上犯难了,现在是回去呢,还是继续寻找仓泽爱,
现在回去,恐怕有些來不及了,自己跟小野雄男一块出的机场,摄像头指定拍下自己的影像了,恐怕警方已经出动,就算不把罪名安在自己身上,也得找自己谈话,
找仓泽爱也有些麻烦,到哪找呢,那什么若羌县,那什么罗布泊,找她干什么,质问她,还是杀了她,且不说能不能找到,找到了,自己也下不了手啊,
“妈的,又惹事了。”
李智既苦恼,又为难了,更迷茫了,
徒步找到一家旅馆,李智遥控着电能篡改了登记记录,住了下來,
今天是正月十五啊,新年就要过完了,在这个万家灯火的日子,自己却是在异地他乡鼓捣这些伤脑筋的事情,真是命途多舛,我自犹怜啊,
出门买了馕,买了羊肉,李智度过了一个冷清的让人憋屈的元宵节,
晚上,电视上播出了新闻,今天在街面上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件,三名外国人被枪杀,公安部门正在侦破,
看到新闻,李智已经不用猜了,火车站、飞机场指定满是警察了,新江是个敏感的身份,一有死人,就会被人联想到恐怖分子,军队和公安异常的紧张,
干嘛去,
思來想去,李智感觉自己在新江真是沒事可干,找仓泽爱去,
妈的,
李智稍稍做了点伪装,乘上客车向着若羌县赶去,过了天山,就属于南疆地片,路上巡查的人还真不多,路上的车辆也是寥寥可数,
漫长的路途,让李智有些昏昏欲睡,
在似睡非睡中,李智听到了一个消息,罗布泊三天前出事了,有军队在里面搜查嫌犯,
听到这消息,李智吓醒了,这消息是关于罗布泊的,小野雄男应该听说了呀,他怎么沒说呢,我怎么沒有从他的脑电波中查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