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安下了早朝,就把楚宣楚瑜和慕长风叫到了养心殿。楚瑞因为身体不舒服,已经几日未曾上早朝。
楚君安打开一本奏折,问:“城中出现的尸体查的怎么样了?”
这件事事出蹊跷且又神秘,整个城中都知道了,自然很快也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楚瑜站出来,“回父皇的话,此事……还没有线索。儿臣……”
楚君安还不等楚瑜把话说完,就把手中的奏折重重扔到楚瑜面前,怒气冲冲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娶了个青楼女子,能力都丢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咳咳……”说完,又重重的咳嗽。
楚瑜面色难看,心想一开始娶夏忆时,楚君安也没说什么,现在倒好,拿这个来指责他办事不利。
曹安在一旁伺候着,给楚君安递了杯茶,楚君安喝了茶,咳嗽才慢慢停下来。
“曹安,茶的味道有些淡了。”
味道,有些淡了是吗?曹安的嘴脸小幅度的扬起。
“那奴才再去换一杯?”
“算了,以后多多注意。”
清心殿门外,谢颜上身着金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领口缀着红宝、那纤细的腰用一条大红色的织锦束了起来、织锦上用金丝线绣着祥云图案、下身着缕金挑线纱裙、裙裾用金丝线绣上凤凰图案、整个人十分高贵。她一直想要见楚君安。
“娘娘,皇上在和几位皇子商量要事,还是请娘娘回去吧。”李公公阻拦着。
“那本宫就站在这里等。”谢颜态度坚决。
楚君安自从知道谢颜把楚渊偷偷放出来后,龙颜大怒,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去她的寝殿了。
李公公看谢颜这么坚持,也不再说话。
楚瑜见楚君安生气,连忙跪下:“父皇,还请父皇多注意龙体。况且,此事牵连甚广,仅靠儿臣一人实在是太过棘手。”
“那就给你加派人手。”
楚宣也附和:“父皇,这件事确实是太过棘手,五弟查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儿臣倒是听说了一件事。”
当下楚渊被废,楚宣的“敌人”也就这几个。
楚君安一听来了兴致。“难不成,你查到了些什么?”
“父皇,城中的尸体是由南疆的一种秘术造成的。”
“南疆秘术?”
楚君安细细品味这几个词。
慕长风若不是知道了城中的尸体是死于活养尸,倒也会信了楚宣的这套说辞,他假装疑惑:“南疆秘术?这倒是从未听说过。”
“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楚宣抓住慕长风的话间的漏洞。
“南疆秘术,向来以狠辣着称,而那四具尸体,死状惨烈,很有可能就是死于南疆的秘术。”
楚瑜:“大哥,你也说了,只是可能。”
楚宣:“你……”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宣儿你来办。”楚君安在此时开口。
“儿臣遵旨。”楚宣嘴角勾起,甚是得意。
“退下吧。”
“是。”
楚君安叫住慕长风,又道:“长风,你留下。”
楚宣回头望,楚瑜开口:“大哥,您说的南疆秘术可有考量?”
楚宣一怔,眼底浮上好奇:“莫不是五弟知道了些什么?”
楚瑜同楚宣打着幌子,“大哥,父皇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你办,您最好是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然,父皇万一怪罪下来……”
楚瑜话点到为止,也不多说。他可没忘,苏焕元同他们合作时,楚宣说过的话。
“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里?”
不是楚瑜无礼,而是他自从出宫居住后,再也没喊过谢颜“母后。”
他很是诧异,谢颜一向没来过这里,今日这是怎么了?
“你们同你们父皇可谈完了事?”
楚宣摇头,“慕将军还在里面。”
慕长风,又是慕长风。楚渊的事情慕长风在可没少后面“出力”呢。
谢颜没说话,攥紧了手。
“娘娘,我们就先告辞。”楚宣看着也差不多了,开口。
谢颜点头。
殿内。
“长风,你觉得城中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件事微臣不敢乱讲。”
“朕准你无罪。”
楚君安又重重的咳了声,他现在这个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你同你父亲一样,对我天宁都是功臣。”
慕长风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是吗?”
“自然。”
“皇上,微臣认为,这件事并不像宣王说的那般简单。”
“咳咳咳……”楚君安又重重了咳嗽。
慕长风看向在楚君安身边的曹安,眼里散发着寒意。
曹安接触到慕长风的视线不久就低下了头。
“皇上可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老毛病了,无事。”
慕长风询问道:“我认识一位大夫,她医术精湛,要不,我请她来给皇上看看?”
“你还认识名医?”楚君安很是惊讶。
“宫里又不是没有太医。”曹安出了声。
“宫里的太医有没有用,难道曹公公……不知道?”慕长风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曹安却大惊失色。
“慕将军您这是何意?难道慕将军是怀疑我对皇上不忠?”
“曹公公心里不清楚?”
慕长风又问:“曹公公在皇上身边服侍多长时间了?”
楚君安想了下:“差不多快二十年了吧!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
“行了,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你下去吧。”说完,就又捂住了胸口,他近日总感觉胸口闷闷的,甚是不舒服。
“是。”
慕长风临走前,又看了看曹安,眼神意味深长。
“皇后娘娘。”慕长风行礼。
“起来吧。”
“本宫现在可以去见皇上了吗?”
……
“孩子,我总感觉慕长风知道我的身份了。”细听的话,声音还有些熟悉。
“发现也没事,反正楚君安……是必须要死的。”男人眼里迸发着浓烈的恨意。
“现在你万万不可轻举妄动,知道吗?”他嘱咐道。
“以后做事情前要三思而后行,知道吗?”
“怎么突然给我说这些?”
许是自己也意识到不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以后。”
“以后的事情还早呢,曹世叔,对不起。”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呢。”他拍拍另一个人的肩膀。“你哪有对不起我,是我,没保住你娘亲。”
“好了,你的病如何了?”
良久,男人才开了口:“差不多了。”
说完,被称为曹世叔的男人舒了口气,“差不多便好。”也不枉我们蛰伏这么多年。
“这些天,你好好养身体,就不要再来见我了,知道吗?”
“为什么?”他不解。
他身份快要被发现的事是绝对不能告诉他的,万一他一冲动又做了什么错事。
“我最近想好好休息休息。”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好,曹世叔。”
“回去吧。”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