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是三日的时间,三日过后,他们师徒之间已经找回了以往相处的默契。
本来,姜蝉是打算在三日过后的今天,带着郭皇后和徒弟们去魂宗走一遭的。
但,想到跟着阿福来这边,准备上门拜访的阿福友人,姜蝉决定,还是等招待了阿福友人再去。
于是,用过早饭,姜蝉便对阿福道:“你不是有两个友人跟来这边了么,你去邀请他们来府上吃午饭吧,不然,后边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空招呼他们了。”
对于姜蝉的话,阿福只是道:“徒儿知道了。”
并没有去好奇她一直在宅子内是如何知道他友人来了的。
毕竟,他师傅在他心中,从来都是无所不能的。
于是,约摸半上午的点儿,阿福挥手作别了他师傅和师兄们,往友人住的地方行去。
此时,阿福的两位友人正在他们临时租住的院子里晒太阳。
看到这里,不禁令人疑惑,晒太阳有这么好吗?
他们在晒太阳,老宅那边的人在有太阳时,也总是在晒太阳。
其实,他们都爱晒太阳,倒不是因为晒太阳好的原因,虽然晒太阳也的确是好。
他们之所以晒太阳,是因为此时的江南正直梅雨季节。
所谓梅雨季节,是指江南梅子成熟期间,持续天阴有雨的气候现象。
总之,在这个时间段,晴天那是个稀罕事,所以,每一个晴天都是喜人的。
所以,当阿福走到两人租住的门外时,两人正摊在躺椅上,沐着清风暖阳,处于似睡非睡之间。
然后,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两人。
听那长短一致,三拍一节的敲门方式,两人便知道是阿福来了。
想到他来了所代表的意义,两人瞬间就跳了起来,一股风似的将门打开了。
阿福见两位友人如此模样,便知道他们猜出他师傅是谁了。
果然,还不等他开口,重华便开始问罪了。
“好啊,子远,你小子居然瞒得这么紧,明知道我们对国师无限景仰,你居然就没透点东西给我们,太不够意思了!”
后面关上门跟上来的鉴凛点头附和,然后与重华一起,睁着灼灼眼眸盯着他,看他如何交代。
阿福对于这种目光早就免疫了,毕竟他师傅还未离开这么久之前,这种目光他见得多了。
也就是后边他师傅离开,他们自己也慢慢低调下来,所以才没有太多人认识他们罢了。
所以,他只是咳了咳,带着一丝郁闷道:“那你们说我该如何透点东西给你们?”
“难不成在你们说到我师傅时,我来一句‘错了,国师不是这样的,国师是怎样怎样的’,然后,等你们问我怎么知道的时候,我再说一句,‘因为国师是我师傅’。”
“且不说我这样说你们信不信,就说如果你们是我,你们说得出来这种话?你们不会觉得尴尬别扭?”
“再说,我也没有想着专门隐瞒你们。”
“这不,时机到了,你们不是就顺其自然地知道了!”
那两人一听,也是这个理儿,于是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转头问了另一个他们密切关心的问题。
“我们可以去拜访国师吗?”
阿福看着两位友人充满期待的眼神,没有逗他们,直接道:“我就是奉师命过来,邀请你们一起去用午餐的。”
两人得知这个恍若天降馅饼的消息,瞬间退化成了一副傻子样。
阿福对于友人这副辣眼睛的样子,实在不忍多看,连忙道:“你们有没有其他事儿,没有我们就走吧。”
两人听到这话瞬间回神,急急忙忙回道:“有事儿,有事儿,你等会儿。”
然后,两人火急火燎地转回各自暂住的屋子开始打理自己,力争要给国师留下一个好印象。
阿福等着门外,听着两人在屋里翻箱倒柜的声音,不由有些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了,屋里没声儿了,但也没见人出来,这节奏……
是在练习一会儿见人的细节神态?
对此,阿福不由叹了口气,扬声道:“你们平常就很好啊,我师傅不在意这些的。”
“真的,我大师兄和二师兄分别是青牛和金雕,我也是师傅捡回去的,所以,我师傅就是个不会在意这些的人。”
虽然他这样说了,但屋里人还是没有出来。
又等了好一会儿,重华出来了。
他一出来就嚷嚷道:“国师不在意是一回事儿,我们在意又是一回事儿儿,这是我们对国师的敬重,你懂不?”
阿福心想:“我咋不懂,但我师傅她性格,格外有点不一样啊!想想那些年里见过的师傅的各种装扮……”
虽然这样想着,但看友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是不说了,不然反而还增加了他们的负担。
但,他实在没想到,平时走位高冷的鉴凛居然比平时走位骚包的重华还要磨叽。
所以,他对着鉴凛的房门指了指,以眼神询问重华怎么回事?
重华翻了个白眼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鉴凛就是个闷骚,只不过,认识你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事可以激起他的闷骚罢了。”
“想想与他一起长大的那些年,经历过的那些事儿,我到现在都还很无语。”
“就因为他长了一副高冷的样子,回回那些有点娘兮兮的事情都是我背锅,天知道,我实在是冤啊!”
“就是现在,你看,他看着高冷,实际上还不是闷骚,不然那毒舌的性子是怎么来的。”
阿福听着重华吐槽着鉴凛,心里很是赞同。
毕竟他也是如此的表里不一啊!
重华还待继续吐槽,鉴凛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然后,重华咳了起来。
其实不止重华,就是阿福也有些呆愣。
他们还以为,鉴凛会把他自己往更仙更高冷那个方向装扮,最好装扮成一朵高岭之花。
但实际上,他却给自己来了个很随和近人的扮相。
要不是见惯了他平时的样子,他们恐怕也会被他给骗了。
所以,重华抖着手,指着他道:“你这是什么操作?”
鉴凛瞟了他一眼,没做声,只是看着阿福,一副可以出门了的架势。
阿福对友人的这副作态,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然后不再多话地带着二人往老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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