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疑惑,可耿天等人还是快速上前迎接胡岳阳和刘金喜等人。交握在一起的大手有感激也有欣喜。
“胡县长,谢谢。谢谢你这段时间对*他们的照顾,*回来都说了,这段时间您没少费心,俺们屯这些都是没心眼的,说话办事也没个章程,您是没少给在后面擦屁股。”
耿顺的话敞亮又带着浓浓的真诚,一番话说的胡岳阳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浓郁,说心里话,胡岳阳虽然欣赏赵*等人那股子干活的猛劲,可也极其头疼几个人上来的那股虎出。
短短十几天里,要不是胡岳阳护着,赵*他们这次多少得吃点亏,而赵*早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把胡岳阳的维护跟村里人说了。
谁的人谁护着,不管胡岳阳出于真心还是假意,但是这份情他们领,正是因为这样,早就想找个机会感谢的耿顺才会用最大的真诚迎接胡岳阳等人。
更面对刘金喜的耿天对刘金喜则更是感激,可以说,要是没有刘金喜的人,双鸭屯的损失将是不可预计的,现在能够保持持平,刘金喜的人起了绝对的作用。
握住刘金喜的手,一项不觉得自己嘴笨的耿天在无意中瞄到小李子掉皮的肩甲时,却发现到了嘴边的感激异常的苍白。
明白耿天激动的顾伟暗暗的笑了一下,抽出耿天与刘金喜握在一起的手,上前伸开双臂,用力抱了下刘金喜,“兄弟,感谢的话不多说,咱后看。”
眼底闪烁了一下的刘金喜哈哈哈一笑,锤了一下顾伟,后退时,眼底的欣喜压都压不住,使了个眼色给小李子,笑嘻嘻的小李子把背在后背的卷福抽出,打开。
一面锦旗出现在众人面前,红底黄字“拥军先进村。”
当五个大字在众人眼前闪现,耿顺张百利露出惊喜时,笑呵呵的胡岳阳走到刘金喜身边。“耿顺啊,县里拿不出啥,可这个拥军先进村你们双鸭屯当之无愧。”
要说这锦旗值钱不值钱,实话讲,真不值钱,想要,十几二十块钱随便做,可这意义却不一样,这面锦旗代表的是承认、承认双鸭屯人付出的一切。
合不拢嘴的笑,好像溢满水缸的水,一*的从耿顺等人脸上闪烁,就连耿天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面锦旗,几十年来,这面赤红的锦旗是双鸭屯唯一一面,这份意义不同。
彼此对视一眼,眼底的惊喜和激动让站在一旁的顾伟好笑的同时也有一丝淡酸,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种怎么都无法消失的淳朴和真挚或许才是双鸭屯人稳步向前的根源。
用力在身上的布衣搓了搓手,激动不已的耿顺代表双鸭屯人接过了那面意义不凡的锦旗,锦旗入手的那一刻,激动不已的耿顺红了眼眶。
从有记忆起,耿顺就没见过双鸭屯有过锦旗,每每看到别的村子得意洋洋的举着锦旗离开县里离开乡里离开镇里的时候,耿顺是羡慕的也是苦涩的。
致富先进村、五好村、那一面面代表着脸面的东西,双鸭屯没有,别说没有,就连摸都没摸过,今天,这个让双鸭屯人无比遗憾的锦旗终于走进了双鸭屯。
拥军先进村。这五个大字,对于双鸭屯而言,是肯定,肯定他们的付出也肯定了曾经的艰辛。
掌声响起,特意从家里翻出预留鞭炮的顾老三更是点燃了那一挂鞭,噼里啪啦的响声中,好像英雄一样的耿顺挺胸抬头的拿着锦旗迎着胡岳阳、刘金喜等人来到村委会。
郑重的近乎虔诚的把那面锦旗挂到了村委会正中央。后退几步,左看右看,嘿嘿直乐的耿顺喜的眼睛都笑没了,可又怕外人笑话中间还要夹着几声咳嗽。
那副得意却又想板着的模样把大家伙逗的哈哈直笑。站在人群中,悄悄看了眼时间的顾伟无奈的发现定好的五十八已经过去。
拽了下耿朝福的衣襟,点了点手表的顾伟让耿朝福微微摇摇头,“没事,老大去接瞎子了,一会就打。这个点不行就下个点。”
恩了一声的顾伟没在吭声,耽搁了半响,再次赶到山里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四十,紧赶慢赶赶到双鸭屯的胡瞎子也没耽搁,只是让耿天准备,九点五十八准时点炮上梁。
重新换了根红绳的胡瞎子随即推开,四十岁以下的壮年随即上前,五十八分整,鞭炮响起,齐刷刷的号子声响起。
一声闷响,正屋的大梁架在了屋顶,嗷嗷嗷的叫好声响起,正房的大梁上去之后,剩下的就好整,所有人齐上阵,一根根比大腿还粗的圆木架在梁上,每根圆木上都有一根红色的布条。
呈正方形的十一间能合能分的院子,每间院子六或八间房,大大小小的院子,仿照四合院建成的大院历时两年终于上梁。
其实哪怕没有上梁的只有十一间各个院子的正房,可意义却不同,在农村只要正房不上梁就不算好日子。
等了两年盼了两年的秦城激动的手都哆嗦了,要不是正房的大梁没上,秦城早就搬到这个期盼了好久的房子。
东摸摸西看看,耳边时不时响起的哄笑声,脸上的喜悦怎么都无法消退的秦城边看边琢磨,这边放什么,那边放什么炕上的席子要铺啥样的,地上的地板要什么颜色的。
无数次的规划终于能够实现的期盼让秦城笑眯了眼。凑了半天热闹的曲旭昂转了半天来到西边属于秦城的院子。
空荡荡的院子内,晃悠悠的秦城把曲旭昂逗乐了,凑到秦城身边,撞了一下,“成子,是哥们不?”
心情好的秦城斜眼扫了下,“自己挑一间。”
难得好心情可把曲旭昂乐坏了,哎的一声,几步窜进了位于正房边上的西厢房。肖静撇了下嘴,“城子哥,差啥呀,有老曲的没有俺的呀。”
压低的嗓音有着熟稔的淡笑,失笑的摇摇头,指了指曲旭昂对面的房间,“去吧。”
愣了一下,随即一蹦多老高的肖静嗷嗷叫嚷着冲进房间,“城子哥,我自己装修。”
“行,自己看吧,炕不动随便你弄。”
而与秦城一样欣喜不已的还有全波,在双鸭屯不是没有房子,可山里的空气实在太好了而且最让人喜悦的是景色也是充满了自然野趣。
不提院子里的黑土地,就连大院外一块块切割好的土地也吸引了全波,倒不是惦记用那地干点啥,主要是想着把老头子送来时,让已经习惯下地的老头有点营生干。
当然了,院子大,屋子也是实打实的六间,没事招待个老友的老头子进出也方便,也省着全波惦记。
扶着老爷子,东西屋来回窜的全波脸上的邀功把老爷子逗笑了,最初来到双鸭屯的那一抹苍白病态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摸了摸全波的额头,“好孙子。等收拾完了,你去接一趟你张爷爷他们。”
絮絮叨叨中夹杂的惬意让全波的心静极了,远离了纷争,蹲在这个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小山村,全波没有了少时的愤俗也没有了那份尖锐。
以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平和让伤痕累累的心得道了最大的舒缓,时间抹平了曾经的尖锐时间也平复了曾经的伤害。想到以为无法忘却的伤害,好像一下子打开心房的全波笑了。
挣脱一切枷锁的轻松瞬间扫清了所有的沉重,微微仰头,炙热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浑身上下温热的全波终于放开了,放开了曾经的过完,也放开了曾经的伤害。
不提山里施工队的忙碌,上完大梁,又迎着胡岳阳等人在山里转悠了一圈,送走吃过午饭离开的胡岳阳和王宇。
耿天迎着一直没有离开的刘金喜回到了自家,滚烫的茶水,短暂的沉默,去了酒气的耿天看向了明显有些为难的刘金喜。
隐晦的扫了一眼顾伟,暗暗皱起了眉头的耿天迟疑了一下,坐直身体看向刘金喜,“刘营长,你是不是有事?”
耿天试探的询问让刘金喜的老脸一红,要说这事,刘金喜也是真为难,毕竟前脚帮完人家双鸭屯掉屁股来要人情,实在不地道。
可想到那些驻守一线的兄弟们,刘金喜咬了咬后牙槽,哪怕这张老脸扯掉让人戳脊梁骨,说啥也要保证一线的入冬后的后勤筹备。
一年的深交,双鸭屯的东西有多好,刘金喜敢说整个系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想到这里,好像一下子下定决心的刘金喜抬起眼帘,复杂的看了一眼顾伟。
随即把目光落在耿天身上,“耿天兄弟,今天老哥就扯了脸皮跟你要个人情。”
眼底闪烁了一下,刘金喜那一眼的复杂顾伟明白这事估计是挺大,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顾伟了解刘金喜,别看刘金喜外表就是兵痞子的赖样,可本质却极其的正直。
没有出声阻止,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刘金喜,顾伟拉住了耿天的手,被刘金喜闹楞的耿天眨了眨眼,看了看没有吭声的顾伟,迟疑了一下才郑重的看向刘金喜,“老哥,你叫俺一声兄弟,俺认,你说啥事,只要是俺耿天能帮上忙,二话不说,咱就上。”
耿天这话这不是虚的,耿天确实实实在在的打心眼里感谢这些奋战在第一线的军人们,他们的苦他们的累,短短的一个星期,耿天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有很多,还是孩子,十七八岁的年纪,年轻稚嫩还没有完全褪去,可就是那一张张稚嫩的肩膀却扛住了翻滚的泥石流。
耿天清楚,山体滑坡的时候,要不是小李子拼着受伤的危险带人挡在后面,他们这些被吓的手脚不利索的肯定要出事。
耿天不懂小李子所说的职责所在,耿天就知道,是人家部队的小伙子们不顾危险保住了双鸭屯的收成,也是人家解放家同志保住了老少爷们的命。就凭这,刘金喜今天提啥要求耿天认。
耿天的保证让刘金喜提着的心一松,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缓了一下,长出一口气,挺直脊背,双手放在膝上的刘金喜深吸一口气,“兄弟,我想要你们双鸭屯的粮食。”
刘金喜的话把耿天说愣了,“老哥,双鸭屯的粮食给你们留出来了。”
诧异的目光下,刘金喜苦笑了一下,“不,兄弟,我是要你们双鸭屯所有的粮食。”
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刘金喜说的是什么后,耿天倒抽了一口气,而顾伟却皱起了眉头,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刘金喜身上,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刘金喜所在团那个驻守边防的兄弟连。
闪过一丝了然的顾伟紧锁眉心,“老刘,是边防站!”
肯定的询问,刘金喜笑了,轻轻点点头,坦然的面对门清的顾伟,“是,本来他们一直定的是m市的粮食,但是去年开始价格就上去了,老顾,你也知道,咱们的伙食标准是死的,粮食的价格上去,别的必然会简陋一些,可那是咱东北最严寒的地带,别的不说,伙食上不去,怎么执勤?”
停顿了一下,刘金喜缓缓吐出一口气,“今年已经不是价格上涨的问题,是干脆供应不上,那边也遭灾了,不光粮食损失惨重,就连肉蛋油这些基本的供应也无法保证。所以上级领导让我问问双鸭屯能不能供应边防站,如果可以,我们负责来拉,费用可能没有你们外销的高,但领导也说了,尽量不让双鸭屯亏损。”
一直沉默的耿天没有打断刘金喜的诉说,而是快速的算计,如果是这样,那么武经理哪里必然是供应不上,肉、蛋、米面粮油、还有水果,水果是不成问题,虽然味道不如去年,但耿天曾经连续在泉眼散了三天的灵泉,味道即使差也差不太多。
现在是粮食,耿天自己手里的地,可以做主,可包给赵*和乔刚的,耿天做不了主,想到这里,耿天看向刘金喜,“老哥,不瞒你,俺手里的四百七十亩地产出的大米可以给你们,但是*哥他们的俺做不了主,还有就是百利哪里的白面俺同样做不了主,毕竟当初是签了合同的。”
“天儿,武鹏哪里你怎么办?”
皱着眉头的顾伟打断了耿天的诚恳,刘金喜不知道,可顾伟却是清楚的,耿天与武鹏哪里是有合同,哪怕只有一年的合同,可一旦被打断,那么明年想续约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
顾伟的担忧耿天何尝不知,耿天不是唱高调,耿天也不是嫌钱咬手,可人这个东西,有些东西是必须要舍弃的,而且还是为了那样一群驻守边防的孩子们。
耿天不心疼,这边虽然赚不了多少,可羊毛制品的订单却是大有赚头,当然,此时的耿天并不知道此时的决定在一个月后给他给双鸭屯带来怎样的惊喜。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着急得道肯定回复的刘金喜又在耿天家见了赵*、乔刚、耿顺、张百利、赵晓乐子这几个大户。
来意提出,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不是一笔小数目,简单的说,就是一旦承诺,那么在座所有人至少少赚一半。对于刚刚缓过劲的双鸭屯人而言,这不是玩笑。
久久沉默中,低着头一直没有吭气的乔刚抬起头看向耿顺等人,迟疑了半响,用力攥了下双手,“顺子、百利、*、小乐,刚子说句话,不管对错,咱别伤和气中不?”
难得见到乔刚如此迟疑的耿顺等人笑了,不自觉打破的静默让坐在一旁的刘金喜悄悄松口气,“刚子,跟咱兄弟还有啥不能说的,说。”
用力拍了下乔刚的后背,赵*瞪大了双眼,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一丝笑,“大家伙都知道俺六一有病的事,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要是没有老七没有天娃出钱出力,俺六一到不了北京,可大家伙不知道,那是人家军队医院,近半年的时间,俺六一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人家医生护士凑钱买的,不是因为可怜,而是知道咱农民不易,俺记得张主任说过一句话,最苦的就是农民,汗珠子摔八瓣挣点血汗钱,俺不是眼皮子浅,因为那点东西而记得人家那份情,是因为那些知识分子看到了咱老农的辛苦,谁都知道种田苦,可又有多少人真正的在意过?俺不说虚的,去饭店酒店看看,说句心疼的话,人家扔的比咱过去吃的都好,说心里话,看到那些扔了的大米白面,俺心疼,是真心疼。”
乔刚的沉重让所有人沉默了,耿顺、张百利经常留在农村的可能还差一些,但是刘金喜、顾伟却是知道,乔刚所说的有多现实。
久久无言的静默,好像凝固了所有的空气,沉默不语的耿天抬起低垂的眼帘,目光扫了一下耿顺等人,“顺子哥、百利哥,你们咋想俺不知道,可俺想给边防送粮食,赚不赚钱先不说,俺就知道,没有他们,咱双鸭屯保不住。”
耿天坦然的面对让耿顺与张百利、赵*、赵晓乐对视一眼,彼此眼中虽然还有心疼和复杂,但那最后的轻松却也缓缓腾升。
彼此点点头,长出一口气的耿顺看向刘金喜,不自觉屏住呼吸的刘金喜咽了口吐沫,“刘营长,天娃的意思就是俺们双鸭屯的意思,钱多有多花,少有少花,以前没钱俺们也过来,现在只是少赚点,不算啥,俺们撑得住。”
耿顺的话音刚落,刘金喜一直提着的心咚的一下落下了。缓缓起身,郑重的用自己的方式给这群最地道也最普通的老百姓敬了一个礼。
“耿村长,啥也不说了,我代表边防的兄弟谢谢,谢谢你们双鸭屯伸出的援手。”
真正定下来,事情进展极快,第二天一早,耿天给武鹏打了电话,没有丝毫隐瞒的把事情讲述了一遍,抱歉有,但更多的却是坦然,耿天说的很明白,哪怕一分不赚,先要供应上边防守卫的后勤保障。
武鹏什么心情耿天不知道,但武鹏的复杂耿天却听出来了,再次道歉后,耿天挂断了电话,而同样挂断电话的武鹏看着手中那份新鲜出炉的合同,无奈的拿起了电话。
当然武鹏那边有什么决定耿天不清楚,当天下午,代表部队赶到双鸭屯的物资保障的领导紧紧握住了耿天的手。
短暂的客气后,彼此面对面的坐在了一起,厚厚的一沓合同摆在了耿顺等人面前,拿起合同,看到所定的数量,快速算计一下的耿天等人苦笑了,真是计算精准啊,这么讲吧,可丁可卯的,除了自家吃的,双鸭屯是啥也不剩。
苦笑的冲着来人翘了翘大拇指。耿天继续往下看,当看到价格时,耿天愣住了。
半响急忙拿过张百利手中的合同,一样超出预料的价格让耿天复杂的抬起头看向笑眯眯的领导,“白处长,这价格....。”
没等耿天说完,对方哈哈哈的笑了,摇摇头,“再怎么也不能让老百姓吃亏,这价格肯定是比不过你们外销的,但确实是我们能出的最高价格了。”
真诚的回答让耿天无奈的笑了,把手中的合同递给了耿顺,所有的合同传看了一遍,想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耿顺、张百利惹的刘金喜和白处长哈哈哈大笑。
“耿天兄弟,粮食的价格就这样,毕竟粮食是大头,肉、蛋、水果、这些价格稍微低点,不过,你放心我们不要你们的黑猪肉,那个可吃不起,由你们双鸭屯出面给收猪,要是能赚到差价那就算我们的补偿,要是赚不上,只能算双鸭屯吃亏了。”
白处长的玩笑话把几个人逗笑了,清清楚楚的价格摆在哪里,怎么会没赚,哪怕一斤只能赚五毛,可架不住多啊,彼此眼底的笑意和轻松也让刘金喜彻底放下了提着的心。
一张张签好的合同重新摆在了白处长的面前,同样签上大名的白处长随即起身,彼此哈哈一笑,相携离开村委会。
解决了一直担心的公事,也有心情的白处长看到了坐在院子里忙碌赶工的女人们,虽然来时扫了一眼,但那时,心思全部落在合同的白处长还真没注意院子里的老娘们忙什么。
这下有了心情的白处长很快发现忙碌的老娘们用的好像是纯手工纺织机,仔细看了一下,见多识广的白鑫白处长确定那些就是手工纺织机。
不提心底的骇然,站在王美凤身后的看了半响,纷飞的双手,一个个巴掌大的小甩锤叮叮当当的左右飞舞,不大的架子上,三十乘三十的图案已经完成了大半,只差收尾的羊毛制品让白鑫抿了下双唇。
沉吟了半响看向站在身边骄傲又自豪的耿顺,“耿村长,有成品吗?”
呵呵一笑,直接从王美凤机器下的木板上拿出三个套好袋子的成品递给白鑫,“俺媳妇织的,看看。”
接过打开袋子,入手的柔软,轻轻的拉扯一下,超出预想的韧性让白鑫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羊毛是自己制的吧。”
肯定的询问,耿天、耿顺都笑了,坦然的点点头,“对,都是俺们自己织的,线、羊毛、羊绒全是自己的。”
不敢置信的看向回答的耿天,“你们还养羊?”
诧异的目光让众人又是一笑,得意的笑容回答了一切,收敛外泄的那丝诧异,深深的看了一眼耿天,白鑫笑了笑,想了一下看向耿顺,“耿村长,能不能让我带回去一个。”
意外的请求,耿顺楞了一下,还没等耿顺回神,坐在王美凤身边的大荔哈哈一笑,“这有啥,拿一个吧,今个俺们出数了。送你一个。”
大荔的敞亮让老娘们发出阵阵笑声,“是啊,来者就是客,这事俺们能做主。收着吧。”
东一嘴西一言的劝说,耿天只是笑却不吭声,而站在耿天旁边的顾伟眼底却闪过一抹精光,隐晦的扫了一眼白鑫,没有吭声。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