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能把神仙接命酒交给白璐救人,完全是本着悲天悯人的博大胸怀,否则他可不舍得把如此珍贵的药酒免费地送出去。
只有他和林小玩清楚,神仙接命酒的价值有多高。就拿其中一味不可或缺的药材玛卡来说,那是公认的稀珍与昂贵,当然更贵的还是方子。
二院感染的病例,在喝了神仙接命酒后,很快便有两名青壮年康复出院,而且,只要是服用过神仙接命酒的病人,病情都很快地稳定了下来,当然,也有患有重病的年老感染者,在病情的不断加重下死亡。
只是,张成交给白璐的那瓶药酒,在赵无双的美胸上浪费了不少,所以只剩下大半瓶,这大半瓶药酒很快便用完,恰恰是姚天鹏转院的这天用完,所以这位江城最大的官很是倒霉,没有享用到。
姚天鹏一向养尊处优,虽然现年已是五十七岁,但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就四十几岁的样子,只是,他患有糖尿病,本来糖尿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平时注意饮食吃点降糖药就无大碍,可偏偏他倒霉,去米国开了一次会就染上了h4n5,顿时,姚家整个家族包括与与之有利益关系的,都陷入到恐慌之中,因为姚天鹏可是姚家的一棵大树,妻儿亲朋都在他这棵大树下乘凉,如果这棵大树倒了,直接关乎他们以后的命运与前途。
当然,关乎最深的还是姚志豪,这个江城大少,在父亲感染病毒后,立即便老实了下来,也恐慌了起来,急忙忙把父亲送到医院,并一再地请求大夫要认真仔细地治疗父亲的病,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平时看不起眼的小医生,是多么的重要。
可是,在江城人民一院一众医护工作人员的两天精心照顾与治疗下,姚天鹏的病非但没有好转,还渐渐地严重了,而且血糖一直居高不下,面对凶险的流感病毒,一院众医生束手无策,并不能因为他是江城第一高官就能为他冶好病,姚家也并不能因为位高权重就给一院医生定罪,就在姚家上上下下都感到绝望之时,一个消息传了出来,江城人民二院一位姓张的大夫,自酿了一种药酒,叫神仙接命酒的药酒,可以治疗h4n5流感病毒。
这消息对于姚家来说,无疑于天籁之音,得到这个消息后,姚家立即把姚天鹏转到了人民二院,并且通过院长白璐索求神仙接命酒。
不巧的是,神仙接命酒刚刚用完,白璐想给却拿不出来了,于是她急忙忙来向张成求药。并郑重交代,一定再弄一点出来,因为要用的人是江城市委书记姚天鹏。
白璐不提姚天鹏还好,一提这个人名,张成脑海立即便想起了姚志豪气这个公子哥来,想起他嚣张跋扈的样子,想起他陷害自已时阴险丑恶的嘴脸,顿时,便来了一肚子火,当即便摆手道:“不好意思白院长,我真的没有了!”
“没有了……”白璐闻言顿时便陷入到了恐慌和失望之中,要知道,如果姚天鹏在人民二院康复出院,以后二院肯定是会得到的市政斧的重视,还有她白璐,肯定也能借光不少。张成的话仿佛当头泼了她一盆冷水,她有些不甘心又道:“那,张大夫,赶紧再酿制一些出来呀……”
张成嘴角露出一个冷笑:“白院长,我知道您是西医出身,但您必竟是从哈佛医学院出来的,不可能对药酒的酿造过程与酿制时间不了解,算了,我就直接说吧,等神仙接命酒酿制出来,这波瘟疫恐怕也就该过去了……”
“呃……”白璐目光怔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里清楚,姚天鹏只所以转院到这里,是奔着神仙接命酒来的,如果得不到神仙接命酒,那姚家肯定会怪罪下来的。这样一来,第一个不好过的便是她白璐。
张成盯了白璐一眼,他从白璐的表情可以看出白璐的担忧,于是他道:“我知道你不好交代,这样,你大可以如实回复姚家,就说是我说的,神仙接命酒真的没了。”
白璐点了点头,来到隔离病房前,隔离病房门前,姚家包括亲戚在内的一大堆人围在那里焦急等待,见白璐空手而回,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姚天鹏妻子郑冰如和儿子姚志豪率先迎接住,郑冰如双手握住了白璐的手,“白院长,怎么样?张大夫怎么说……”
白璐失望地摇摇头,道:“张大夫说没有了。”
“啊,没有了!”郑冰如惊叫一声,立即便变了脸色,尖利的嗓子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怒意:“怎么可能,早没有晚没有,偏偏我们一来就没有了……”
姚家那一帮亲戚立即跟着叫嚷起来,此事关乎姚书记生死,什么身份啊面子呀,全抛开了,尤其是傍靠姚天鹏的在政斧机关上班的几个女亲戚,个个像泼妇骂街一样:
“什么没有了,是不是想要点钱呀,要多少开个价吧,这个钱我出了……”一个一身名牌服装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非常强势地叫道。
“就是,这个张大夫什么意思呀,我看他是故意刁难咱们吧……有这么当医生吗?”一个浓装艳抹的女人扯开尖利的嗓子叫道。
“我们在这里叫也没用,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他去……”一个看起来看起来很有气质的女人提议说道。这个女人靠着姚天鹏的这层关系,一直在江城做房地产生意,生意做的很大,几乎垄断了江城房地产业的半壁江山,是个公认的女强人。
这个女人一提议,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跟着响应起来,纷纷叫嚷着要去找张成说个清楚,姚天鹏的妻子松开了白璐的手,用冰冷的语调,用威胁的语气问道:“白院长,求不来药,我们也不怪你,你告诉我们那个姓张的大夫在哪,我们亲自向他索要……”
白璐见这么一大帮人要去找张成,自不肯说出张成的所在,她受了一顿白眼倒也罢了,如果张成再受一顿,那可划不来,于是她解释道:“请都冷静一下好吗,你们这样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会把事情闹大……”
“闹大就闹大,谁怕谁呀!”顿时便有一个在法院上班的男亲戚叫嚷了起来。
“就是,哼,如果不拿出药来,我们还真要到法说事……”那个浓装艳抹的女人叫道。
做房地产生意的女人却没有再出声,只是盯了一眼那个浓装艳抹的女人,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意。
白璐听了这话,也不免有气,心道这帮人也太跋扈了吧,这分明就是仗势欺人嘛,于是她一板脸色,道:“那是张大夫自酿的药酒,又不是医院引进的药品,不要说人家没有了,即便人家有,拿不拿出来也是人家说了算,要闹随你们去闹……”
白璐说罢,再不理这帮人,拂袖而去。
“哎,你这是什么态度……”
郑冰如狠狠地瞪了白璐一眼,却听身边一直没开口的儿子低声道:“妈,别吵了,以我看,白院长那里想必是没药了,但姓张的一定有药,他是不肯拿出来而已……”
“宝贝,你,你这么确定。”郑冰如一听说有药,眼中立即便露出一抹惊喜与希望来。
“百分之百有。”姚志豪非常肯地道。
“那……”郑冰如迷惑道:“他有药,怎么不拿出来……”
姚志豪低下头去,弱弱地道:“妈,这事都怪我,我,我和他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