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鸢刚在一群好友中坐下,从太阳穴上摘下接入晶体,还没将包放好,就听对面的人说:
“我和她有两年没做过了。”
此话一出,四下震惊。
好友道:“两年?真的假的,完全没做过吗?怎么可能?当初你们两人怎么拆了我家沙发的还记得么?”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自我吐槽的人叫阿杆,年轻的时候瘦,现在更瘦,眼睛下面两抹青黑从来没消退过,吃什么都不长肉,一吃少了就晕倒,人比麻杆细。
在说这番话时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像随口一提,说别人的事一般。
听的人坐不住了:“过了十年你们俩也还是你们俩啊。我是说,咱们抛开质量来讲的那种,两年都无事发生?你和陈束,盖棉被纯聊天,怎么可能!咱们圈子里最得劲的就是你和她啊。别说你们还指望能像二十多岁时逼飞奶炸一折腾就是一整夜那么有激情。不管最后有没有到你想要的感觉效果,只要操办起来咱们都得算。”
“没有,都没有。最后一次做得很不开心,之后谁也没再提这事儿了。”阿杆耸耸肩。
“都没努力过?”
“没心思在这种事上努力。”阿杆说,“以前二十出头刚在一起的时候还没大学毕业,钱家里给,不用上班,哪用操心那么多。现在呢,每天上班累得像狗,下班回家只想歇着,什么都不想干。可有时候别说歇,不接着连轴转就不错了。那天我一回家满屋子都是被阿布咬烂的碎纸等着我收拾。陈束马上就到家,饭菜都还没做,刚扫完碎纸又发现一坨臭狗屎。收拾的时候阿布在那儿也不知道兴奋什么劲儿,尾巴甩我一脸,我都要崩溃了。”
“等会儿,最后一次做得很不开心?怎么个不开心法?”有人关心到了重点。
阿杆看了看这些从中学时代就交好,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友们,想了一会儿,也不怕大家笑话了,直言不讳道:“做一半陈束睡着了,我也有点走神,想着家里的马桶老漏水,上个月水费飙得离谱,得去找物业来修。老小区的物业也不知道什么毛病,知道我们不是业主只是租户,每次都不上心,我也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这事儿了,要不是陈束打呼的声音太大把自己吵醒,两人大眼瞪小眼,估计做到最后谁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噗。”
有人憋不住笑出声,立即收到众人谴责的眼刀。
“我觉得问题不在这儿。”有位好心人打算安慰阿杆,“这种事儿吧换成感情再好的两口子,时间久了都容易有,不只是你和陈束。你们恋爱十年,结婚也有五六年了吧?左手牵右手的,是该好好想想怎么添加点儿新鲜感了。”
也有人反对:“两个人在一起不能只靠新鲜感维持好么。这(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