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是个吃货,属于那种给一块糖就跟人叫爸爸的馋孩子。为这事爹妈没少打我,可我就是改不过来。
谁让家里穷呢,我们住在一个土地贫瘠的小山村。交通也不方便,虽然改革开放很多年了,可是村里打光棍的男人特别多,村子穷嘛!女孩都嫁外村去了。
因为贪嘴。十二岁那年,发生了一件改变我一生的诡异事。
记得那天大太阳挺毒,我在村外的大槐树上掏鸟蛋,看见张蛋蛋领着一个陌生男人从树下过。
陌生男人跟我爹年纪差不多。脸挺白的,穿着一身黑衣服,我在电视里看见过这种衣服,叫长袍。
穿着长袍的男人,从兜里掏出一把糖,塞给了张蛋蛋,我一看就流了口水。
我赶紧从树上溜下去,叫了张蛋蛋一声,我寻思他手里那么多糖,怎么也得分我一块吧。谁知道这小子特别抠,飞快的把糖往兜里塞,没搭理我。
倒是那个男人看见我,眼前一亮,冲我招招手。
“叔!你找我啥事啊?”我憨憨的问他,眼睛一个劲的盯着他的口袋,估摸着那里面还有糖。
“你叫啥名字啊!”男人问我。
我胸脯一挺,挺大声的回答:“沈昊!”
“沈昊!好好好!”这人拉起我的手,仔细看了一会,问我:“我要到后山找点药材,你带我去行不行啊!”
我盯着他口袋,咽了口唾沫:“你要是给我糖我就去。”
长袍男人哈哈大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糖:“把我带到山里,这些都是你的!”
张蛋蛋在一边不乐意了,嘟嘟囔囔的说:“叔,说好了我带你去的!”
长袍男人拍了拍他的脑袋,没说话。
张蛋蛋也不嘟囔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我幸灾乐祸的看了他一眼,活该,谁让你不把糖分给我呢!
我发现张蛋蛋的脸变得刷白刷白的,跟白纸糊的似的,看了让人害怕。
不过长袍男人不让我再看,拉着我,很快就进了山。
我们村子的后山,是好多的山包组成的,范围特别大,村里老人说这山在很久以前,连着四川的巫山,就是三峡边上的那个两岸猿声啼不住那座山。
长袍男人身上背着一个大蛇皮包,他背对着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八角形的盘子,递给我,让我捧着。
这盘子乌油油的,上面刻着好多长长短短的横线,中间还有一个指针,跟家里的石英表似的,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些横线叫八卦,这个盘子叫罗盘。
长袍男人盯着罗盘,手指头掐来掐去的,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一边剥糖吃,一边跟着他走。
我们从下午走到了傍晚,天都快黑了,我有点累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不知不觉的,我跟着他走到了悬棺山的山脚下。
这座悬棺山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山腰中间,挂着好多棺材,老人说那里面葬得都是很久很(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