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哗!”
佩刀的利刃擦过我的手背,刀片麻利地割破了手套,在皮肉上留下一条难看的伤口。
“嘁——”刺痛感渐渐在脑海里传开
“嗯就这……”
“嘭!”
我拉过w持刀的手臂,紧接着就是一记肘击,不偏不倚,刚好打在了她的鼻梁上,可惜了,力度和方向没控制好,否则,这萨卡兹就得带着断掉的鼻子去见那该死的上帝。
没去在意那股头昏脑涨的眩晕感,w熟能生巧地用双手护住了脸部。
呵,可以,跟她打了这么久,我才总算是发现,这家伙还算是有些本事。
在不断的挨打中,她大致搞清楚了我的攻击顺序和动作,甚至还做出了反击的行动。
我扬起脚,坚硬如铁的鞋底踏上了女人那护住面孔的双臂。
w几乎是飞身而出,身经百战的雇佣兵凭借着在战场上锤炼出的,良好的平衡性,才勉勉强强地站稳脚跟。
“咳!呸!”红色的蟑螂咬着牙关,擦去稍显滑稽的鼻血,还骂骂捏捏地啐出一口血沫,洁白的牙齿被鼻腔中倒流的血液染得深红,“呼!你又让我想起,某个相当难搞的女人。”
“我猜,是塔露拉嗯”我抄起刀,亦步亦趋,如死神般如影随形。
“诶,不,塔露拉连伊内丝一半都比不上。”w甩了甩手,“你说是吧,霜星。”
“!”
这转瞬即逝的时间仿佛被白兔子的源石技艺牢牢锁住,侧身闪开她的攻击之后,透过那些在半空中四处飘散着的尘埃,我甚至能看见,擦肩而过的巨大冰柱,还有霜星小姐魂牵梦绕般的白色衣裙。
w又在得意地笑,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我的心头。
事到如今,我终于能够理解陈的心情了。
明明只差一下,只差一下我就能夺回米莎,就能让罪魁祸首死得其所,可到头来……
“越来越有意思了,对吧,枫彬语。”w瞟了瞟站立在废墟之上的霜星,“现在,请问报仇心切的枫警官可否赏个脸,告诉我,亲眼看见属下拉响手榴弹自尽那一刻,有什么感想?”
我真想冲上去把那个婊子的嘴巴撕成两半,真的,这就是我的感想。
可惜,使不得,因为某个碍事的兔子还站在那儿。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爱兵如子嗯?生气了?阿啦,很好,我就想看到你这幅无能狂怒的表情,未曾谋面的警官先生~”欠揍的家伙依旧滔滔不绝,“总有一天,你所珍惜的某些东西会像凌迟那样被一片一片地割下来,那只是时间问题,这次是那个英勇就义的感染者警员,下一次~唔,你猜猜,会是谁是你还是说,那个见人就砍的龙女”
“哗!”
匕首由我手中扔出,在冰冷的空气中旋转翻滚,如果那个萨卡兹女人没来得及闪躲,我保证,她的死相会很难看。
你们不会想看见这种场面:死不瞑目的脸面上嵌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刀刃。
只不过,飞刀的速度还是太慢了些,给了那个女人一丝反应的机会。
“当!”
匕首孔武有力地插进了w脑袋后面的墙壁之上。
妈的,让她给闪开了。
“唔喔,下次瞄准点儿~”
“我真的应该先杀了你,w.”缄默不言的霜星,跳下了废墟顶端,“带上米莎,走。”
“不是吧?兔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谈笑间,w已经背上了米莎,“不需要帮忙?这臭猫刚刚差点要了我的命喔,霜星酱~”
“滚——”雪怪的领袖只抛下这么一个大大的字眼,随后,w,还有她肩上扛着的米莎,便消失在了深不见底的雪淞之中。
“隆隆隆!”
我快速上前,想跟上w的步伐,却不料脚下,一根根冰柱拔地而起,自己发起的追击匆匆作罢,面对势不可挡的法术攻击,我并无还手之力,只能闪向一旁,乖乖挨打。
冰锥紧随其后,枫彬语拔出了方才,插在墙壁里的匕首,用刀刃将迎面射来的锥体切割成了两半。
“你拦错人了,兔子。”
“我可是个很记仇的人呢,刺客。”此时此刻,霜星瘦小的身躯却如同炎国疆陲伫立不倒的边防要塞一样,铜墙铁壁,固若金汤,“上次你走之前,对我说的话,现在还余音缭绕,不绝于耳。”
“我真的会不遗余力地宰了你和你的人,霜星。”
“哦到底是谁的人先被杀了”
“不要用这种说辞和我讲话。”
“我们会拿下这里,拿走属于感染者的一切,而你呢?你其实和刚刚那个萨卡兹没什么两样。”霜星很欣慰,用只言片语挑动着枫彬语敏感的神经,“臭味相投,你们都是马戏团里的可怜小丑。”
“我说了,不—要—这—样—和—我—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