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囹妖塔第一层近万人,分为七支队伍,分别由古叟、谭星、刘良、苗倩儿、叶子郝、毛袁俊、龚胜男带队。
陈常惺一进七囹妖塔,妖塔里立马响起一阵热闹的喧哗声。
自从上次这一行人在逐放之城放开了手脚施展筋骨之后,就对陈常惺愈发信服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起码有机会去外界享受生活不是?
只是距离上次出去放风已过了两三个月,如今见到陈常惺,众人自然知道再次出去放风的机会来了,纷纷誓死请命。
陈常惺这次用不了太多人,自然要将这个好机会交给唯一真心真意信服自己的心腹古叟,这可是收买人心的大好机会。
陈常惺让古叟带队,随意挑选一百个人出塔。
古叟眼睛一亮,麾下一千多人更是欢呼雀跃起来。
古叟随便挑选一百人后,跟着陈常惺离开七囹妖塔。
一百人忽然出现在永夜之中,徐长阁的眉头登时一皱,却没什么异样的表现,只是轻咦了一声,又多加了几道刀芒。
见没什么效果,陈常惺扬眉,又让丑队队长谭星、寅队队长刘良、卯队队长苗倩儿、辰队队长叶子郝分别带一百人出来。
随着四百生力军的加入,足足五百人,立马将整个永夜都给塞满了。
黑暗的夜晚,虽然伸手不见五指,看似笼罩了茫茫大漠,但谁都清楚,这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以徐长阁的修为,想要令黑夜降临整个大漠几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他的永夜是有范围限制的,那冲出限制的范围,岂非便见到了光?
只要有光,夜晚岂非便会悄然退去?
五百人勉强塞满永夜,陈常惺没有停下,又让巳队队长毛袁俊与午队队长龚胜男分别带了一百人出来。
足足七百人,已经到了永夜所能覆盖的极限。
徐长阁眼中震撼惊悚不已,想破头都想不到陈常惺到底哪儿弄来的这么多人,但这些人着着实实出现了,而且即将撑破他的目中永夜。
一双眼虽可瞧世界,但目光所及终究是有限制的。
他的目光所及,便是他的永夜。
他与众人平起,能看多远?夜幕,又能笼罩多远?
“古叟,再派五百人出来。”
随着陈常惺再下一道命令,又是五百道人影从七囹妖塔中冒出。
顷刻间,永夜像是一只被撑破的皮囊,开始散气,夜幕笼罩的范围从上百丈,逐渐缩短至十余丈。
便在此时,做无用功到现在的魔魂魁再次动身,就像是一支利箭陡然冲破天际。
万魔归宗虽然比目中永夜排行靠后,但陈常惺目前毕竟只会第一层,无法发挥出万魔归宗的全部实力,所以短时间内万魔归宗竟无法攻破目中永夜。只是如今徐长阁的目中永夜被上千人撑破,开始散气,三十头魑魅魍魉组成的魔魂魁自然有了用武之地。
魔魂魁冲天而起,冲天而去。
他居然真的将这天给捅了个大窟窿。
剧烈的阳光从苍穹顶上烧下,落进大漠里,永夜登时像是阳光下的冰雪,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永夜一破,不等古叟等人好好享受新鲜空气,便被陈常惺收进了七囹妖塔中。
陈常惺眼见目中永夜被破,徐长阁心神大震,没有丝毫半点的犹豫,很没有高手风范地冲杀袭击而去。“九剑诀!”
又是最强一剑。
一剑化九,九剑合一。
剑出如龙,剑气如虹!
“咻!”
念歌剑速度极快,掠出阵阵音爆声,阳光下因反光耀眼得仿佛一道迅猛的白色匹练。
“噗!”
徐长阁是徐家家主,是白化宗现任宗主,是被誉为最有可能带领白化宗赶超灵羽派的存在。
只是此刻徐长阁却连施展保命底牌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
他被一剑洞穿了心脏,心口处露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能从一头看到另一头的大漠光景,甚至能伸进去一只成年人的拳头。
徐长阁被一剑击杀的时候,剑鞘也很有灵性地回到了陈常惺身前。
念歌归鞘,六阵消散。
三十黑衣人,目前竟还有二十余人仅仅是负伤而立,并没有丢掉性命。
陈常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杀他们,剑鞘六阵除了剑樊阵竭力释放,另外五阵全都威力半敛。
剩下的黑衣人虽然被困在阵法之中,却也瞧得见外面的景象。
他们清楚地看到徐长阁被面前这个只有天行境的小子越境击杀了,自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送死。
陈常惺淡淡地道:“滚。”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令黑衣人们心头猛地松了一口气,不敢多说半句废话,惶惶如丧家之犬匆忙逃离。
等到黑衣人们尽数离开,陈常惺已从徐长阁的手上拽下那枚储物戒指,寒武宗一行人才终于回过神来。
“徐长阁……竟然死了?”
“我们居然还活着?”
“那驴夫……陈公子,竟强悍如斯?真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周围响起惊哗声是陈常惺预料到的,他没有理会那些哗声,只是翻看着徐长阁的储物戒指。
无主之物的储物戒指尽数对陈常惺开放,只是这位徐家家主似乎不喜欢将家底放在身上,储物戒指中除了一些普通丹药与普通功法,并没有什么太能拿得出手的,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一枚符篆。
这枚符篆名为小挪移符篆,脱胎于乾坤符,是一位大能模拟乾坤符制作而出的,价格堪比一件中品法宝,虽然比不上乾坤符的瞬间万里,却也能做到瞬间挪移三百里,也是一件非常厉害的保命底牌了。
徐长阁先前若是将小挪移符篆拿出来,陈常惺根本不可能杀了他。
只可惜陈常惺那一剑太快,再加上徐长阁也没想到陈常惺能够召唤出那上千人来,这才没来及施展小挪移符篆。
“这倒算是不错的收获了。”
陈常惺将小挪移符篆单独存放,然后将戒指塞进了戒指里,转过身形,看向了正震惊无比瞧着他的一行人,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