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头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但看到陈乐心身后的军队,如何能忽略这个想法?
守城头领硬着头皮道:“回陈大人,根据大松律法,任何家族豢养的私兵,都必须得到圣上手谕才能入城。”
“圣上?”
听到这两个字,陈乐心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如今的圣上,是哪个圣上?是那个老不死的明宇圣上,还是那个经常栽个狗啃屎的庆立?”
“哗!”
此言一出,周围登时哗声一片!
此人是谁,焉敢如此羞辱当今圣上?
他直呼圣上名讳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说圣上经常狗啃屎?
先皇在他嘴里,更成了老不死的存在?
周围响起一阵惊呼声,所有人都被陈乐心的言语惊呆了。
守城头领也愣了愣后,大声喝道:“这位大人怎敢如此放肆,可知这么说话是要掉脑袋的,就算是陈老将军也保不住你!”
“掉脑袋?”
陈乐心冷笑一声,道:“我倒要看看,谁能教我掉脑袋。”
说着,陈乐心骑乘吞心炎虎,直接向城门处行去。
上百黑甲士,立马跟上。
守城头领意识到大事不妙,陈家真的要起兵造反了,立马冲向城门,大喝一声:“关城门!”
陈乐心并没有故意放快速度冲入城门中,依旧慢悠悠地骑着吞心炎虎,慢悠悠地向前行着。
当他来到城门前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上了。
陈乐心并没有停下,依旧前行,然后就在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诧异目光下,将大门直接撞出了个大窟窿,云淡风轻地踏入门去,且身上纤尘不染,那些分崩离析的木屑,似乎根本落不到他的身上。
当黑甲士跟上来的时候,城门就彻底破碎成渣了。
作为王都城门,城门采用的材料是非常坚韧昂贵的,可在这群黑甲士面前却脆弱得像是豆腐渣,不得不惹人惊叹。
守城头领大喝一声:“王刚,快去王都汇报此地情况,我领军拦住他们!”
这头领倒也不是一个愚钝之人,立马做出了反应,副手来不及回应,纵身一跃跳到了一匹银狐驹上,疾驰向王都,然后召集起守城的三百人,拦在了街道上。
陈乐心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前行。
六千甲兵尚且被撞得人仰马翻,更何况是区区三百人?
随着陈乐心等人在三百人中撞出一条道儿来,声势也已浩大到了极致,越来越多的人围拢到了一旁围观起来。
这可是王都百年难得一见的热闹事情。
陈乐心等人只有一百之数,在寻常百姓看来,无论如何也无法折腾出天际去,与他们这些黎民百姓更是关系不大,所以完全不觉得担心,反而很好奇大松皇室会有怎样的反应。
陈乐心一行人继续前行,但去的方向并不是陈家所在的方向,而是戴家所在的方向。
在陈常惺的叙述中,陈乐心特意问明了这些年里,谁欺压陈家欺压得最狠,戴家便是几大家族之一。虽说陈常惺后来将戴家好好地教训一顿,但对于陈乐心来说还是不够的。
戴家也许不是出谋划策杀掉陈乐山的势力,但却是落井下石最厉害的势力。
来到戴家门前,陈乐心不屑入内,而是看向王猛,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王猛立马心领神会,道:“是。”
陈乐心道:“我给你一刻时间,够不够?”
王猛大声道:“若一刻时间之内不能解决问题,属下提头来见!”
陈乐心道:“去吧。”
王猛大声道:“是!”
说着,王猛走上前去,当着无数百姓的面儿,一脚踏翻了戴家重达千钧的大门。
一声巨响,实木红门应声而碎,分崩离析。
王猛冲进了戴家,只听戴家内一阵嘶哑惨叫声响起,没过多久,王猛就提着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
这中年人,正是戴家家主戴侯爷。
戴侯爷此刻还在挣扎怪叫着:“我乃世袭制的戴侯爷,你是什么人,信不信我让圣上砍了你的脑袋!”
“砰。”
王猛懒得理他,直接将他扔到了陈乐心的身前。
陈乐心也没有搭理他,而是冲着王猛道:“如何?”
王猛当即拱手道:“戴家还有两位公子,全被我废了那活儿,再过些个年,戴家也就没了。”
周围登时响起一阵倒吸冷气声。
戴侯爷则撕心裂肺地怒骂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辱我戴家?你们可知戴家是世袭侯爵的?”
“戴兄。”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戴侯爷立马一怔,抬起头来,只见面前出现一个熟悉的人,正骑坐在斑斓大虎上面,只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在哪儿见过。
见戴侯爷一脸茫然,陈乐心笑道:“戴兄,怎么你竟不认识我了?小时候我还曾经带着你去隔壁街偷看刘寡妇洗澡呢?怎么着,怎么快就把我给忘了?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
听到这话,戴侯爷先是一怔,接着眼中涌现出浓浓的不敢置信之色,手指颤颤巍巍地道:“你……你是陈乐心?”
陈乐心微微一笑,笑的时候眼睛都眯了起来,道:“正是我呢,戴兄,你真是不将情面啊,将老兄弟都给忘了?”
“你果然是陈乐心!”
戴侯爷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一跳三丈高,瞪大了眼睛爬了起来,想要指着陈乐心喝骂,却忽然发现陈乐心身后跟着上百刀枪林立的森然甲兵,立马瑟瑟地缩回了手指,然后阴沉地道:“陈乐心,你回来是大喜事,来我府上喝杯酒也可以,可你如今做的是却是什么事情?你可对得起我这位老兄弟?”
陈乐心笑了起来,道:“对不起?戴兄,当年戴家欺负我那可怜的侄儿常惺时,可曾想过是否对得起我呢?怎么,如今你们弱势,却要念旧情了?”
“哦不对。”
陈乐心忽然冲着王猛道:“我觉得,老兄弟不是在指责我欺负他孩子,而是觉得我做事儿不公平,当太监这么好玩的事儿怎么能让他两个儿子独享?应该让这位老兄弟也享受一番啊,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