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缠绵病榻(1 / 1)

话题聊到这里两人便也定下了往后要走的那一小段路,无需其他言语相辅,那般默契,这般信任。

而后的时间,两个人便说起其他的事情在屋里说着笑着,满屋的欢愉透出去连廊里伺候的人,都能察觉着。

回宫的马车上,崔姝玥还愣愣的高兴,她发现自己近来见着孔濯多是高兴的。

除开那一日。

小姑娘这才又想着孔府侍从提着董茵茵的事情便同菡儿说道。

“在外头表哥与表妹便是这般日日相见的吗?”

菡儿听着这话,听着公主不自觉咬重音的“日日”就笑着,连忙同人摇着头。

果然崔殊玥一看着就皱起眉眼,想着就是董茵茵特别缠着孔濯,旁人那会这般呢!

没过一会,菡儿才又对崔姝玥说道:“我瞧着公主近来愈发在意怀远将军了,便就像是想让将军只对公主一个人特别一个人好。”

菡儿的话让崔姝月心里一咯噔,回想着自己与衡惟从遇见到如今。

可是这个人总是对自己那样好啊,仿佛她崔姝玥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可以的。

孔濯总在帮她,不问缘由。

他对自己特别,那崔姝玥对这个人自然也会特别起来。

想着那一日自己问孔濯愿不愿意娶自己,被这人厉声拒绝了。

崔姝玥心里就搅着浆糊,垂头想着:孔濯不会真的是喜欢那董茵茵吧,才不愿意娶自己的。

一旁发现不同正高兴的菡儿,瞧着自家公主不高兴了,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

忙同崔姝玥又说道:“公主自是天上仙,旁人对公主好那是应当的。”

崔姝玥听着这话也不抬头先,思来想去烦的很。最后才轻声问着菡儿:“你说孔濯不会喜欢那个董茵茵吧。”

菡儿听着这个问题都觉得奇怪,也不知道崔姝玥为什么会这般想。

自然的回答人:“怎么可能呢,我那天瞧着怀远将军同董姑娘确实不太相熟的模样,当然没有对公主这般的熟稔与好,自是不可能的。”

崔姝玥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好菡儿又问一句:“当真。”

看着女使点头才安下心来,想着:不喜欢就好。

而在孔府里,孔濯没这样多的徘徊,便想着自己先得试探赵国公府。

这赵国公是根老泥鳅了,他难抓着,可那小公爷就不一样了,被宠着自然无法无天,好找漏洞。

派人连夜潜入国公府去探看赵际之的情况。

回来的守卫,同孔卓禀报着:“二爷,那位赵小公爷就在自己院里看着画,如今身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看着是可以下床了的模样。”

孔濯便吩咐着人:“你去外头找人盯着赵国公府便只要那赵际之一出门就找人冲上去,这人还是不要下床榻来的好。”

孔濯说得轻飘飘却实打实得要给赵国公府来上那么一下。

守卫得了令,即刻出去办。

果不其然,第三日,那赵际之便换着一身暗红色蜀绣的崭新衣袍,好不容易伤愈能自由动弹了,高兴的要出国公府去外头看看。

赵国公爷想着前头的事,便派了许多侍从跟着上街,想着这般就算有人找麻烦赵际之也定然无事。

可即使老练多谋如赵国公,定也没想着这世上还能有孔濯这般的疯子。

他说要撞人,自不想着是以人撞人,他早早派守卫带着马在孔府旁边等着,一看着赵际之那众星拱月的架势,便慢悠悠的牵马而动。

看着赵际之走远几步,才不慌不忙的上马,善良的让赵际之瞧了好一会儿临平的风光,才翻身上马,一鞭子下去,让马疾驰起来,往那边跑。

赵际之身边的侍从自是听着远处而来的马蹄声,可瞧着人并不是朝自己主子这头跑来的,想着在街上骑马也是常事便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没想着这马愈发靠近之时,竟变了方向,直勾勾的往赵际之身上撞来。

侍从自是想保护主子的,可看着这般的马狂奔而来,人的第一反应自是往旁边闪躲。

马冲撞这这一群人七零八落,竟然没有人去顾最中心的赵际之。

等侍从反应过来,赵际之便已被马侧撞到,直接摔在一旁的地上,正捂着身子呼着痛。

而策马的守卫,一瞧着这个情况,便直接不顾马匹往前奔跑离开,赵府的侍从自是着急着要过去抓人,只可惜没跟着守卫的速度让人混入人群之中,竟不见了踪影。

只能气急败坏的回去,看着一匹疯马和自己倒在地上的主子。

赵际之倒在地上捂着身子,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泛着疼。

剩余的人便慢慢的搀起赵际之,一起身就是一整晕眩,赵际之便觉得自己近来倒霉,每每出门不过片刻,总遇着这般祸事。

身上那些还没好全的伤口也在这般大的冲击力之下,又重新裂开些皮,开始流血。好在赵际之今日穿着暗红色的衣裳,这血流的才没这般明显,在街上狼狈非常。

这一下一下的疼得人走不动道,几人立马扛起小主子往国公府里跑。

府里,赵国公爷坐下还没过多久,便听着自己孩儿又伤着了的事情,自是在震惊之余万分恼怒,对着外头一众侍从发着脾气。

指责这人是一群饭桶,没看顾好赵际之才能让别人有机可乘。他自不觉得这是一场意外。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正好赵际之出门,正好马发疯,正好冲着人来撞上。

这话就是说给门口的三岁小儿都骗不过人。

现在自是急不了这个事情,跑着先去看自家又伤着的孩儿。

到赵际之院里,看着床榻上唉声呼痛的孩儿,赵国公爷立马让人快步去临平城里请最好的郎中来。

国公夫人一听着自己孩儿又伤着的消息,那便是垂泪跑来,一边骂着外面天杀的人,一边怪着赵国公爷无能,连个孩儿也保护不了。

一家子里又是来去匆匆,这个赵国公府又乱成了一锅粥。

而孔府里孔濯听着守卫传回来的消息也没觉得有多少高兴,只让人继续去赵国公府外头看着消息。

而他自己竟在院里做起木工的活,拿着让人新拿来的竹条不知在编什么东西。

忽而想着崔姝玥听到这般消息定然高兴,立马回屋里把事情仔细写在纸上,让人立即传入公里。

果然长奉宫中崔姝玥拿着孔濯的信便是高兴的,打开来一看还是这般好笑的事情,便笑的更欢了。

这赵际之从她拿剑砍伤之日起这身上的尽没好全过,这般的人自得这般磨着,才能让人觉得痛快。

这一夜便是几家高兴、几家愁,赵国公府里又燃了一夜的烛火,郎中在外头守着,时时刻刻提着心不敢松懈。而里头赵际之这回虽没其他几次伤的严重,可因几次叠加着格外的疼痛,看着也特别惨烈。

每每上药就都是哭天喊地的,国公夫人在一旁照看儿子,听着这般的声音,自是心疼万分。骂着伺候的侍从不当心,自己拿过伤药来替儿子涂着,看着那新裂的伤口便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看着屋里妻儿如此,国公爷自是忍不下这口气,连夜让人请来了几位信得过的大人。

一进屋赵国公爷便拉着几位前去赵际之屋里,让人瞧着这满身伤势便开始诉委屈。

“我儿这几月三番五次的被人害至如此,想,皆是因为长公主才导致的,今日的事情虽未抓的策马之人,怕也同长公主脱不开关系。”赵国公一口咬定了是崔姝玥所为。

听着的人也皱起眉头来附和着:“你我皆没想着公主殿下竟有如此要害人之心,也不知道际之是如何得罪慧明长公主了。”

国公爷立马反驳道:“我儿好好在家中,自此日日习字看书,哪可能招惹着宫里的贵人。”

旁人一听便也觉得奇怪,毫无纠葛的两人竟看着比杀父之仇还要严重,这三番五次的看着就是冲着人命来。

“这不会是陛下的意思吧。”旁边有人立即提着疑问,毕竟公主殿下不设朝政,怕是连赵际之的面也没见过,怎会有如此报复之心。

赵国公立即摇着头同人说道:“上回在承先阁里,我瞧着陛下看着此事也甚是疑惑,定然不是陛下应允。”

说起上回的事便又有人问着。:“那日你们当真伤了长公主殿下?”

若此事当真,便也不能怪陛下生气责罚了,如今的事情也只能当个闷亏咽下。

国公爷立马摇头说着:“我们哪有这般的胆子敢伤长公主,也不知道长公主那日的伤从何而来的,便一股脑的赖在了我儿身上。”

说着这个事情国公爷真是一百个委屈。说到这里,这位慈父只差两滴眼泪,来表达对儿子的心疼之情。

看着国公爷如此着急,这群人便也纷纷表示着明日上朝定然在朝堂之上,好好为国公爷和小公爷诉一诉冤屈。

赵国公听着这群大人对话立马,千恩万谢着,把人好好送出去。

回到自己屋里,赵国公叹着气却目光狠辣,他倒要看看明日朝堂之争,这回的事情,崔姝玥如何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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