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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上一本奏折,抬眼,见闻人渝还坐在下首,赫连孽眉轻蹙,“你怎么还在这里?”
闻人渝:“………”
忍住心中的憋屈,收起手中扇子,起身,抖了抖宽大的长袍,对赫连孽俯首作揖,
“臣告退。”
赫连孽只随意摆了摆手,就不再看闻人渝,直到出了御书房门外,
闻人渝似画丹青脸上的笑,才稍稍没那么僵硬,侧头,看向跟守在御书房门外的长鹰,
闭眼,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长鹰的肩膀,都是难兄难弟,都是难兄难弟啊!
长鹰一动不动,只紧绷的脸隐隐有点扯动,方才御书房里的对话,他一字不差听到了,
心底对丞相表示以同情,只不过眼下,按照以往的惯例外,恐怕丞相又要感慨些什么。
不出长鹰所料,只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丞相大人,
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长叹一声,开始了一代丞相的感慨人生语录,
“啊,多希望有个人,能看出本相笑容背后的勉强,对本相说,这个得罪公主的黑锅,让你来背,长鹰……”
闻人渝侧头,看向长鹰,似画丹青的脸上,满是期待和鼓励,
长鹰高大的身躯纹丝未动,只紧绷脸上的眼睛,默默阖闭,无声拒绝。
闻人渝:“………”
本相好累,谁能懂本相心里的疲惫。
帝影快马加鞭,带着赫连肆出了皇宫回到了国子监,将雪莲交给了太医,
太医小心翼翼地接过雪莲,转身去制药,帝影则是下令让暗卫将半死不活的刺客,带进去皇宫,
为了以防油意外发生,帝影特意调配了两名暗卫押送刺客,一切安排妥当后,才重新藏匿回暗处。
至于学子们,则是回了讲堂,由南荣清暂代授课,学子们心底自是哀声一片,
不过也知道老夫子为人古板墨守成规,也只能在心里不满腹诽几句。
…
南荣惊华休息的屋里,赫连肆坐在软榻旁,皱着眉看着昏睡的南荣惊华,
漂亮的桃花眸,落在南荣惊华覆着那一节银白长绸上时,心底有一个声音再叫嚣着,扯掉它,扯掉它,
鬼使神差般抬起了手,缓缓地朝着神袛容颜上的那一节银白长绸伸去……
“阿笙、阿笙……”
蓦地,手被握住,耳畔响起南荣惊华低低浅浅的声音,赫连肆心尖颤了一下,垂眸,
才发现毛荣林华并未苏醒,方才只不过是梦语罢了,想扯开自己的手,
却发现南荣惊华握的得很紧,半点挣脱不得,若不是梦魇之毒,赫连肆都要以为,美男夫子是故意的了。
挣脱不得,赫连肆索性放弃了挣扎,任由南荣惊华握着,眸重新落在南荣惊华沉睡的脸上,
“阿笙?”
夫子口中的阿笙,到底是谁?记得夫子回答过自己,阿笙便是自己,可她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一个绰号。
只不过,阿笙,生,赫连肆,死?
赫连肆手臂不自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所以这算是什么,一个向生一个向死?